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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楠玉快步向前,微恭身道。“高老先生,打擾了。”高老慈祥的看他,示意他坐下。謝過,小心翼翼的誒半邊椅子,挺直腰。高老遞來茶,立馬起身雙手恭敬接過,並不立馬飲而是安穩的放在面前。“我泡茶的功夫沒李老好,這茶葉也稍次一籌,不過都是晚輩們孝敬的,總歸一片心意。你喝喝看感覺如何。”輕聲應‘是’,一手託一手捏,湊近觀其湯色,再聞其香,後才分三口小抿。放下茶杯,輕笑。“小子有幸。”高老抬眼。“說說看。”“小子獻醜。就先從‘色’說起,這湯色金黃,濃豔清澈,品種定是福建安溪的稀有品種;聞其‘香’,香而不濃、濃而不厚、厚而久遠,定是產自高海撥山區。雲霧多,日光漫射,紫外線強種種因素缺一不可,才能形成這麼珍貴香醇的極品觀音王;再品其味,能如此完美的保持茶味,沒幾十年製茶功夫也是製作不出來的。”高老暗自點頭,稱謂:“看樣子,你也是個愛茶的。”“興趣而已,比不得高老愛茶醉茶。”高老哈哈一笑,再問:“那這泡茶功夫比之李老如何?”忙虛讓低頭。“恕小子見識淺,品不出來。”不怒反笑道:“你小子,跟李老年青時一樣滑頭!”再給他倒杯,笑道:“想當年想拜在李老門下的何止上千,卻無投緣者,為此李老引以為憾。如今好了,還是讓他瞧中了個。我不得不佩服李老呀,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可喜可賀。”電話中李老有說起許楠玉的事蹟,兩年前就能看出紀曉嵐手抄本的特殊之處,再則前陣子聽聞撿漏的趙子玉澄泥陶罐,加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忙起身,恭身。“高老謬讚了,小子當受不起。”佯怒瞪他一眼,示意坐下道:“男子漢大丈夫,敢受敢當!我說你當得起就當得起。”忙虛心應‘是’。笑眯眯點頭,給了個‘這才像樣’的眼神,隨即神情一頓。“把東西拿出來吧。”“是。”小心把紋盤自包內拿出來,一邊開啟絲布一邊給他介紹紋盤所得門路跟今日前因後果,‘直覺’兩字也是直言不諱。 周仿(三)紋盤一拿出來,高老眼神就再沒離開過,神色表情再沒剛才的慈愛閒逸。半小時後放下眼鏡。許楠玉忙問:“高老,如何?”打趣道:“就這急躁性子不像李老,那是個泰山崩頂前面不改色的。”不好意思笑笑。“恕小子無禮。”瀲神道:“說說你的看法。”這時候也顧不得謙虛了,許南玉直言:“我就是感覺有點不真實,這東西太新了,幾乎不像經過了三百年。鬥彩鮮豔是它的特點,但經過了三百年還能鮮豔的如此這般,似乎有點不切實際。”搖頭。“鬥彩是經過密法調製的特殊顏料,原本就耐久,若是保養得當,仍如初鮮豔奪目也不無可能。”虛心應‘是’。“你對周伯秀這人瞭解多少?”高老問。組織了下語言才回道:“聽聞李老說過,是個自大的偏執狂。有一手精湛的技術卻不學無術,整日想著坐享其成,鑽死路有股蠻勁,可謂是走了歪道。六年前功敗垂成,憑他自大的脾性絕對不甘心,李老就是讓我多加註意,防的就是他捲土重來。”點頭,又嘆氣。“周仿呀,可把我們這代人害慘了。”聽聞李老說過那人人自危的時候,一流專家都打眼的訊息一傳出去,讓原本潮流正熱的清雍正鬥彩瓷器直接掉到了冷門。“那高老,這件?”搖頭。“對半開吧,半成確定,半成不確定。要是李老親自前來,或許盛算會大些。”高老雖是老前輩,並稱‘頂極專家’眼睛毒辣,但清雍正瓷器並不是他的強項,能得對半開的勝算已是不易。“可是李老現在在忻州,要趕來時間就來不及了。”這也是就近找高老的原因。沉吟一聲道:“還有一個極端的鑑別辦法。”“怎麼?”“打碎。能仿外瓷胎,卻不能仿內瓷胎,手藝再精湛於三百前年鬥彩頂盛期總有區別。”知道這是贗品他就不可能再讓它上臺兌拍,許楠玉一咬牙給李泰電話,說了原由最後道:“…兩百萬的紋盤,我以四百五十萬的價錢拍下拍品。”高老詫異看他眼,沒想到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眨眼就丟出四百五十萬的鉅款,這種為求真相的執著精神贊同,也鼓勵。電話那頭李泰沉穩的聲音傳來。“沒必要,打碎就打碎吧,我相信你。”這種信任反道讓許楠玉有點彆扭,扭擰小聲問:“我要是打錯了呢?”“那就拿自己抵。”嘀咕:“我就值個盤子呀?太掉價了嗎?”掛上電話向高老點頭。用布把盤子包好,借來錘子收緊口子左手舉著猛得一敲。清脆一聲,紋盤碎成幾塊。開啟布包,先挑出一塊遞給高老鑑賞,再自己拿一塊,瞧完跟高老對視一眼。高老嘆口氣,放下碎片。“這是仿品。”清雍正是瓷器頂盛時期,燒出的瓷器不僅外瓷細膩美觀,內瓷也緊密嚴實,更沒有現在這斷口處所顯出的小氣泡。把碎瓷全部看了一遍,話風一轉道:“不過,只能確定這是高仿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