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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一聲悶哼,想來受傷不輕。易雲卿瞪了怒不可遏,一木棍把傷了冬陽的人直接給打的骨斷。他原本不想跟這些流民較真,可現在他改主意了,他定要把傷了冬陽的這人送去官府追究查辦!被易雲卿傷了手骨的人逃的不遠便被村民抓住了,天一亮被扭送去官府是什麼結果不提。傷了右肩的冬陽被扶回房間,小心露出肩膀一看整青紫佈滿整個肩膀,噱得人心驚不已。老太爺一驚,忙讓老夫人回房拿上好的藥酒來。“先把藥酒拿去廚房溫一溫把青紫揉散,明天再找大夫看一看。”庶四爺庶四娘趕來感謝冬陽救易雲松一命,好一番感謝才散去。易雲卿扶了冬陽躺到床上,背部朝上,接過易雲春熱好的藥酒讓他回房休息,這才拿藥酒先在手上散開再用力揉向冬陽受傷的肩膀。藥力在傷處散開,疼的冬陽悶哼。易雲卿心疼道:“疼就喊出來,別人聽不到的。”為了一點疼痛就喊出來可不是大男子所為。看冬陽忍痛不出聲,易雲卿更是心疼,只更輕更用心的揉散藥力。21欠他轉眼又過兩月,也就是九月下旬時,下了幾個月來第一場雨。莊稼人鬆了口氣,上半年雖然棵粒無收,下半年也錯過了水稻的育種時期,不過好在還能種些別的。冬陽領著易家男丁把十畝沙地跟十來畝良田播種好,時氣已經接近十月。或許是上半年的火熱把太陽的能量都給用盡了,才近十月氣候已經直逼往年的十一月。這日。冬陽正在院子裡劈柴,庶三房一向不出門的庶小姐易雲嫻經過時一雙小腳沒踩穩滑了跤,冬陽眼明手快扶了把卻不想正被庶三娘給瞧見了,當下大呼小叫的說冬陽衝撞了她了庶女,鬧的老夫人都知曉了。老夫人被庶三娘鬧的頭疼,柳氏也在旁暗地使拌子,明理暗理說冬陽根本不把後院女眷放在眼裡,這可把老夫人氣的夠嗆。要知道冬陽雖然是男人卻是易雲卿的妾室,按理屬老夫人管,不把後院女眷放在眼裡那就是不把她易老夫人放在眼裡,這還得了?雖然她也清楚易家能有現在條件是建立在他打獵營生的基礎上,但這並不防礙她這老夫人敲打他。大夫人餘氏想幫忙卻是心有餘力不足,因為她向來在老夫人面前沒資本。庶三娘原本就是挑起這事的人,自是樂得見她一向看不起的冬陽受罰。庶四娘因為冬陽救易雲松的事情沒有幫腔,但也沒幫冬陽說話的意思。柳氏更是樂見其成,或許該說今天這事原本就有她的推手,因為易雲卿對冬陽的態度已經引起了她身為女人的強烈預感,她已經感覺到了冬陽對她產生的威脅!好不易趁易雲卿去縣城辦事三天不回,當然要用盡手段把這隱患除去。她卻不想,逼得冬陽離開,易雲卿回來後第一個怪的是誰。老夫人罵了通罰冬陽跪在院子裡,冬陽跪了。他沒錯,他跪的是老夫人,自此一跪後他與易家,無仇、無怨、無恨、無恩、從此再不相干。他從不欠易家,就算有五年供吃食的恩情也還了,現在是易家欠他。他已經做到問心無愧,再加上這一跪,易雲卿給不給和離書他都已經不再意了。易謙瞧了急的什麼似的,自知自己求了也無用,只得去找了易雲春讓他趕快到村內長者家把老太爺喊回來。等老太爺趕了回來已經是近半時辰了,天已下起了小雨,冬陽就跪在院子裡淋了近半時辰的雨。老太爺雖然讓老夫人改了主意,可冬陽已經淋了近半時辰的雨,秋風一吹不到晚上就發起了燒,好在冬陽體質好撐著身體灌了碗薑湯出身汗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易謙一早就跑來,擔憂的看著冬陽把整個房間上上下下收拾遍。“小爹爹……”看著明亮整齊的屋子,冬陽摸摸易謙的頭,柔和道:“謙兒可不可以借我你的紙墨筆硯?”易謙不明所以,不過他一向聽冬陽的話,小腿跑著快速從自己房裡抱來了筆紙。看著冬陽在桌子上放好,磨了墨用筆沾了沾,端坐身體右手寫下一個個方正要楷書。冬陽的字就如他的人,沒有梭角犀利筆峰,也不見女子的陰柔秀雅,卻獨有屬於他的一份溫文方正。一張紙寫好,冬陽簽了自己的名還按了手印,再拿信封封了,信封上書‘易雲卿,親啟’五字。易謙是個早熟的孩子,看到冬陽寫的前三個字就已經明白冬陽的意思。他很不捨,可想起再乎的小爹爹這五年的日子還有昨日的一跪,就算再不捨他也不會阻止。只含著淚眼睜睜看著冬陽把信封封好,送到柳氏屋裡,再跟著冬陽出門。“小爹爹,謙兒送你一程。”冬陽默然,笑著摸摸易謙的頭底,牽著他的小手來到後山。“從今天開始謙兒就不要叫我小爹爹了,如果謙兒不嫌棄就叫我一聲義父吧。”他已經自主跟易雲卿和離,自不能再擔小爹爹這稱乎。易謙自是樂意,當下開口。“義父。”冬陽笑著應一聲,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摺好放到易謙手中,道:“這銀票自己藏好留著急用。”這是他這段時間來用野物偷偷換的銀錢,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