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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胤礽、胤禛背影消失的康熙那是哭笑不得,衝著莞爾不已的郭宜佳道:“瞧瞧這兩孩子,這是拿朕當洪水猛獸對待。”“這怪得了誰,誰讓萬歲爺今兒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他們不躲快點,不是怕遭受無妄之災被雷劈嗎。”郭宜佳才不管康熙是真鬱悶還是假鬱悶,直接就幫胤礽、胤禛懟起了康熙:“先頭你還說抄家能充盈多少國庫,現在瞧瞧那一車又一車的真金白銀,怕是抵得上咱大清好幾年的賦稅了吧。照臣妾說,現在官員這麼貪,這麼敢貪,就是因為萬歲爺對他們太仁慈了。”“看著那車車抄家所得的真金白銀,朕發覺朕的的確確對他們太仁慈了。所以朕其實也在猶豫,要不要讓曹寅、李煦接任蘇州、江寧兩地的織造。”“萬歲爺為何一定要讓曹寅、李煦接任蘇州、江寧兩地的織造,難不成除了這二人外,就沒有人勝任織造的職位了嗎。”郭宜佳故作不解的問。所謂織造一職,主要負責織辦宮廷裡和朝廷官用的綢緞布匹,以及皇帝臨時交給的差使,充任皇帝的耳目。所以歷年來就任織造一職的官員多是帝王的親信。曹寅乃是曹孫氏之子,自小跟著康熙一起長大,十七歲的時候,就被康熙提拔成了大內侍衛,和納蘭容若相比,曹寅算是最得康熙信任之人,而李煦一樣也算康熙親信,又是曹寅的妹夫,所以康熙便有心提拔兩個親信就任蘇州、江寧兩地的織造,充當自家的耳目。對於康熙這份心思,郭宜佳和胤礽、胤禛一樣,都十分的明瞭。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康熙既然不放心江淮一帶,為何不像明朝一樣,養大量官方細作性質的錦衣衛,先不說曹寅、李煦二人會不會妄負聖恩,對康熙陰奉陽違,單說就憑他們二人,就能把控江淮一帶的局勢不成。郭宜佳不知該嘲笑康熙的仁慈呢,還是該感嘆康熙對於親信之人的信任,只能委婉提醒康熙,你送給你大兒子的通房侍妾,怕是借了飽受你信任的曹家、李家在內務府的勢,謀害了你大兒媳婦。康熙緘默不語,可熟悉他的郭宜佳卻感覺到了一股陰冷,顯然他是對王氏起了殺意。於是郭宜佳笑了笑,再接再厲的道:“心大的奴才自古都有,萬歲爺這麼寬厚,焉知不會再養出心大的奴才出來,臣妾想王氏之所以這麼做,主要不是為了對付大福晉,而是為了對付臣妾,誰讓臣妾當初陪萬歲爺南巡之時,出手攔了她的青雲之路呢。”誰讓郭宜佳成了嫡母,誰讓伊爾根覺羅氏所懷骨肉,是康熙的長孫女呢,大福晉一出事,作為皇后的郭宜佳免不了會受到責難。想來王氏正式基於這點,所以才暗中搞了這麼一出。王氏自以為沒有找出證據,就不能收拾、處罰她,卻不知,宮裡有權利處罰人的從來不會講什麼證據,有懷疑就夠了。郭宜佳懷疑是王氏動的手腳,康熙也信了郭宜佳之言,相信是王氏動的手腳,那麼等待她的只有末日。而且王氏之死,免不得牽連到曹家、李家。誰讓曹家、李家是滿洲正白旗內務府包衣出身,在管著皇家衣食住行的內務府包衣裡也算是有勢的包衣世家呢! 果不其然, 王氏到底沒能活過出小佛堂的那一天。沒涉及到自己利益、觸碰底線之前,康熙不介意表現一下自己的仁慈, 優待下人,但涉及到家奴可能勾結、謀害主子之事,就算王氏的外祖母是康熙的親額娘也沒用,更何況只是奶孃罷了。所以一杯毒酒便是王氏最好的歸宿。王氏死後, 康熙念在與曹孫氏主僕一場, 到底放了曹家、李家一馬,只清理了幾個與王氏有接觸的曹、李兩家之人。但問題是,內務府本就是愛新覺羅一氏的家奴, 和世家大族一樣, 得主子信任者、雞犬升天, 可一旦失了主子的信任, 那靠著主子信任而拔地起的家族便只能走向沒落。郭宜佳之所以選擇告之康熙自己對王氏的懷疑, 就是打著這個主意。郭宜佳是沒問胤礽、胤禛二人選擇攪和曹寅、李煦二人就任蘇州、江寧兩地織造的緣由,但猜也猜得出來, 無非就是他們南下查的鹽稅和督辦江南科舉舞弊案這兩件事都與曹、李兩家有牽扯罷了。依著胤禛那眼睛裡揉不了沙的性格, 就算現在不收拾, 心裡也記著呢。郭宜佳覺得由她這個做額孃的親自出手, 來一招軟刀子殺人是最好不過。反正她說的又不是假話,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懷疑。康熙自是信任在他心中佔據了一定位置的郭宜佳,所以王氏死了, 被康熙顧念舊情放了一馬的曹寅、李煦也未能獲得那讓自己與家族走向巔峰、同時也走向衰敗的織造一職。蘇州、江寧兩地織造一職很戲劇性的落到了最開始被胤礽‘殺熟’的石文炳和科爾坤身上。要知道不管是石文炳也好, 還是科爾坤也罷, 都算得上朝中重臣,誰都不想去任只是五品的織造署織造,就算這職位其實是欽差大臣、實際地位與一品大員之總督、巡撫相差無幾也一樣。但說白了,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