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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搖頭,認真地仰起頭聽魏赫講話,然後在那種輕鬆而舒適的環境中意識到自己這樣繼續下去反而會傷到對方,於是突兀地轉變態度,露出那種小時候假裝生氣教訓許慎珣的表情。

許慎珣曾以為只有自己會看到周清的這一面,那種很脆的刻意的冷淡,實則像冰激凌一樣,舔一舔就會化掉。

上次他可以徑直走出去打斷他們,這次他卻做不到了。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樣的接觸還發生過多少次?那兩人在一起工作,不算睡覺的時間,每天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家人還多。

……太慢了,自己能用的那些辦法都太慢了,已經沒有辦法了。

怎麼這樣,許慎珣想。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破例,對他露出那樣動搖的樣子。魏赫撐傘的時候畫面像是那些爛透了的老電影,他明明記得周清不喜歡的,每次都看到一半他就睡著了,留許慎珣一個人一邊靠在他身上一邊拿紙擦眼淚。

而現在他突然發現,那兩個人好像才是故事裡天生一對的主角,而自己只是個該死的來早了的人。

已經沒有辦法了。

變故

周清對自己有比較清晰的認知,他在某個方面來說算是外熱內冷的那種人。小時候剛到許慎珣家裡的時候他不懂怎麼和人相處,臉上經常是木木的。在之前的家裡他開心或者不開心都有可能被揍,儘量剋制住情緒保持安靜反而能最大程度保全自己。但周清也沒有因此就學會忍氣吞聲,像是刻在本性裡的一些東西,他稍微長大一些後就開始反抗。他對媽媽的感情複雜,但對周圍那些嘲笑他出言不遜的小孩就沒有絲毫顧忌了,還比別人矮一個頭的時候他就敢衝上去打比他大兩三歲的男孩。剛開始的時候周清還不怎麼會打架,力氣也比不過別人,但他夠瘋,對面總歸不敢真的把他弄死,但周清只要還剩一口氣,就能像瘋狗一樣死咬著人讓對面見血。所以後來與其說別的小孩是害怕他,不如說是害怕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但在新的家裡是截然不同的。

周清一開始仍然像以前一樣整天面無表情,面對許慎珣的抗拒也沒什麼大的反應。但是他慢慢就發現和以前不一樣,新的媽媽很在意他的反饋。有時候周清多吃了點某個菜,她就會心情很好的樣子,第二天繼續把一樣的菜擺在周清面前。和許慎珣一起出去打架被抓到,她也不會像媽媽一樣上來就扇他一巴掌,她也很生氣,但給他上藥的時候還是在低聲嘟囔:“這孩子怎麼回事,傷得這麼重怎麼還悶不吭聲的。”

為了上藥開的小檯燈朦朦朧朧的,許慎珣在他旁邊就打架這件事大聲地為自己狡辯開脫,在這樣陌生的氛圍中,周清一直緊繃著的身體悄無聲息地軟下來了一點點。

後來經歷了很多事,周清慢慢意識到了自己那樣的表現是有問題的,於是他開始學習當一個“正常人”,他開始認真讀書,慢慢趕上了學校的進度。17歲的時候周清談了人生中的第一段戀愛,然後對他視如己出的父母意外去世了,他做了一些選擇,放棄了一些東西,他變得越來越像社會意義上溫和的好人,沒什麼脾氣,被別人冒犯也不生氣。甚至連許慎珣有時候都會冷不丁提一句,看到周清現在這樣,真的很難想象當年他拎著磚頭拍人的樣子。

周清對此一笑了之。

一般來說脾氣好的人朋友也會多,但周清卻仍然少有朋友。最初的那些年他們過得很難,體力活很消耗人,周清沒有精力想除了錢之外的事;後來經濟條件變好了,許慎珣不喜歡周清出去工作,認識人的機會就更少了,秦雪如純粹是由工作關係變熟人發展起來的意外。

一開始周清對此其實其實並沒有太大意見,人的性格底色很難改變,他從來就不是很熱情開朗的那種人,不需要很多的社交。呆在家裡也沒什麼不好的,他也這樣說服自己——如果不是許慎珣越來越過分了的話。

主動呆在家裡和只能呆在家裡畢竟是兩回事。

他和許慎珣從漏風的出租屋搬到破舊的老小區,又從老小區搬到寸土寸金中心區的大平層。他們換了很多次房子,但直到今天,周清聽到別人提起“家”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仍然是小時候那個打架的夜晚。

媽媽一邊訓斥他們倆一邊給他們包紮,外面傳來爸爸鍋鏟炒菜的聲音和電視的新聞播報聲。許慎珣坐在他的床上,一隻手吊著繃帶,貼在他旁邊伸頭過來看,嘴裡說著媽媽包的太嚴實了不舒服。小孩子熱乎乎的身體靠著周清,讓他感到一股古怪的親密感。在此之前周清從來沒跟人挨這麼近過,像被一隻貓爬到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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