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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哥哥這樣嫌棄自己,阿月朝他吐吐舌頭:“以我的金豬起誓,阿月能撐過半個時辰。”慕長青和陸澤都知道她的小金庫,不由笑笑。等兩人開始說話,阿月便搬來凳子規規矩矩坐在一旁。聽了一會發現這些果真很無趣,非常無趣。光是地名就聽糊塗了,她想聽當地風俗趣事,那定然不會想睡,可他們偏是提也沒提。若說酒過三巡,茶過兩盞,阿月這還沒撐過酒一巡,茶一盞,就託著下巴打瞌睡了。慕長青搖搖頭:“阿月真是視金錢如糞土。”金豬在她眼裡這樣不值錢,母親這句俗話再適合不過。陸澤輕聲:“叫醒她,讓她去玩吧。”阿月還在做著美夢,胳膊被人搖了搖,立刻清醒過來。陸澤說道:“已經半個時辰了,阿月想去玩就去吧。”“這麼快?”阿月大喜,氣昂昂的站起身往外走,“我就說我不會睡著的,早知道應該跟你們打賭,我就有三個金豬了。”慕長青苦笑,他這妹妹,像個書呆子。說什麼信什麼,信了不止還要“反咬一口”。虧的旁人是陸澤,否則背地得好好笑話她。阿月從屋裡出來,從那清冷頹敗的荷塘經過,得到春時,萬物爭萌,方能重見荷塘生機勃勃。趴在欄杆上看了好一會,猛地想起事來,興沖沖跑到從入冬後就被拖到岸上的書船那。陸澤同慕長青到了午時才說罷,意猶未盡。送慕長青到門外,一路仍在說話,就等著各自用過午飯後,下午再聚。回來時眼睛得了空暇,忽然瞧見荷塘岸邊有些奇怪,周圍的雪被刮的一塊一塊。再走近些,雪竟全堆到船板去了。下人見他在意,說道:“方才慕家小姐在那玩了會,說給荷塘添春意,夜裡陪您。”陸澤轉到岸邊,這才看清那是雪人,船上一個,佔滿了夾板。似乎是堆不下了,船下面又堆了一個。鼻子耳朵都插著木棍,看著分外滑稽。船下的那個,還戴著帽子,那是阿月的。脖子上也圈了一條鴉青色毛絨絨的東西,一眼就覺是阿月站在這,圓滾滾的。下人問道:“可要將雪除去?”陸澤看了又看,倒是想起兩人在江邊見面,阿月將自己的船放跑,他從船篷出來,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往事。說道:“留著吧,要是下雪了,將周圍的雪清走。”下人聽他要護好這雪人,便在雪人上頭架了個架子,免得夜裡被飄雪淹沒。程氏過來看兒子,見了荷塘上的雪人,問是何人所為,答是阿月。又問架子怎麼回事,答是陸澤要護著。這一聽,做孃的就歡喜起來。夜裡等陸常安回來,和他說了這事,嘆道:“青梅竹馬啊青梅竹馬。”陸常安知道她的心思,說道:“要是老七真看上月丫頭了,那日後誰能搶走,夫人可要相信老七。”程氏一想也對,便沒有多說。&&&&&除夕,慕家開始貼對聯,各院各房都換新桃符。阿月想去幫忙,立刻被朱嬤嬤攔住,說那是下人做的事。阿月納悶,往日在家都是她騎在爹爹脖上去貼的,如今這樣好玩的事卻不能做。到了下午,一切都已收拾、準備齊全,就等著吃團年飯,然後過為時半個月的熱鬧年。慕韶華和方巧巧是今年的主心骨,裡外都要打點,要早早寫好禮單,何時去哪家拜年帶什麼禮。不得空陪阿月玩,這慕家上下都在忙,唯有一人閒得很。那就是不能插手孃家事的慕琴。慕琴被老太太勒令不許出門,這陣子小輩又都在忙,也悶的慌。兩個無事可做的人對上了眼,便試探著湊一塊說話,結果這一說就真對上眼了。兩人都是話嘮不說,又喜玩,不喜拘束,愛到處跑,一老一小玩的歡快極了。除夕夜,宋家來接的人還在路上,慕老太出奇的沒催促。夜色將落,慕立成領著妻妾孩子回到大宅。慕琴初次見到雲羅,這問好的姿勢十分端正,聽聲音看面貌柔情似水,要不是侄孫女先說了她的為人,連自己也要被糊弄過去了。這一想,就不願搭理她,十分冷待。雲羅見這素未謀面的姑姑這樣冷淡,心裡頭也不好受。方巧巧和宋氏身為嫡妻,都去指揮下人忙活了。大宅裡外操勞的事,她這庶子媳婦,不便摻合。本來她就話就少,常年深閨又怕生,在這熱鬧氛圍裡,倍覺冷心。只能緊挨著丈夫和玉瑩,偶爾同他們說幾句話。這大宅,她更是不想回來了。吃過團年飯,由老太太開始,給小輩發壓歲錢。獨獨不給慕玉瑩,對她的嫌惡之情表露無遺。慕玉瑩毫不在意,如今能傷她的人,已經沒有了。雲羅看在眼裡,心疼極了,等會回去,她封個大的給她。慕琴倒覺奇怪,她母親雖然有些蠻橫,但她跟小輩較勁做什麼。玉瑩那樣乖巧的孩子,為何不給她?要是說母親嫌惡侄媳婦孔氏,那她的兒子慕平為何給了?還有連幾個庶出的都給,偏偏不給慕玉瑩?這事蹊蹺呀。給完小輩壓歲錢,就讓他們玩去了。慕琴見阿月要往裡走,問道:“侄孫女你竟然不一塊去玩?”這可真是稀奇啊稀奇。阿月彎彎眉眼:“我得去把錢放進金豬裡。”慕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