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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笑笑,連忙安慰她,又道:“阿月,京城不比其他地方,仍需謹言慎行,尤其你是權貴人家的姑娘,避免被人抓了把柄,別對任何人都剖心挖肺,吐露真言。”阿月想想也是,笑道:“陸哥哥可信嗎?”陸澤微頓,點了點頭,阿月笑笑:“那就繼續說吧。”隨即又說了許多人,聽的陸澤無奈又覺沒被人防範的感覺十分好。到了寧家,下人已經摘了好些蓮蓬,洗淨後放碟上端到涼亭中。等著兩人來時,寧如玉還將它們擺成花瓣狀,正興致勃勃,一個不留神就見一碟缺了一角,抬頭一看。寧謙齊正拿了一個要撕開,驚的她叫了一聲:“哥哥不許動,都不好看了。”寧謙齊偏要欺負她,將蓮蓬舉起,看她又是墊腳又是跳起,就是拿不著,差點笑開。直到她氣喘吁吁要哭的模樣,才還給她。可這一到手,她就立刻退開,朝自己做了個鬼臉。“連長善哥哥都不欺負我了,你還欺負我,等會他來了讓他評理。”寧謙齊說道:“慕長善?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他了,往校場的方向去了。”寧如玉滿腔失落:“竟然又不來,我都快要忘了他長什麼樣了。”寧謙齊狐疑看著他這妹妹,總覺有哪裡不對。正要問她,聽見亭子外有聲音,往那看去,好友和阿月正說說笑笑往這走來。兩人自從做了鄰居,每回去慕家,十有八丨九都能見到阿月。來他們家,兩人也基本是一起來。寧如玉見慕長善果然沒來,偏頭看看蓮蓬,家裡的全都摘完了,改天難道要送大街小巷都有的幹蓮子給他?等兩人入座,阿月見好友一直在剝,伸手去拿,就被她挪走了碟子,衝自己笑:“那還有很多,你自己弄。”寧謙齊轉轉眼,笑道:“阿月,不急,反正這些待會也是讓你拿回去的。”寧如玉本來是想讓她帶回去,當面一說,撇撇嘴:“我是要自己吃的。”寧謙齊沒有再說,阿月也沒多疑。快至中午,吃的滿肚蓮香。陸澤和阿月也回府去了。兩人剛走,寧如玉也出了門。寧家午食,柳氏問起上午可玩的好,寧謙齊答了後。柳氏淡笑,末了搖搖頭:“阿玉也是,不留人吃飯,還黏著阿月去慕家用食,不懂規矩。”寧謙齊笑笑:“妹妹估摸不是去慕家。”找的是慕家人,卻非阿月。見她出門時捧著食盒,裡頭裝的不就是青蓮子。這回他可有些明白妹妹的心思了,細細一想,慕長善書唸的不好,如今這趨勢,是要做武將的。他們世代文臣,就不知妹妹怎麼就“歪了”心思親近武將去。寧如玉確實是去找慕長善了。慕長善如今的箭已射的很好,只是今天被祖父換下小弓箭,給了他支比較大的。練完一把箭,胳膊都要抬不起來。饒是冬日,也熱的額上鋪滿汗珠,無暇擦拭。剛去拿了一把箭過來,便有人過來,笑道:“外頭有個小姑娘等你。”“小姑娘?”慕長善立刻想到寧如玉,見眾人隱隱笑著,羞的滿面通紅,拿著弓箭就往外跑。到了門口,果真見到她,遠遠的就衝自己招手。他忍了忍氣走過去,努力平和著語氣,“不是說不要來校場找我嗎?”寧如玉點點頭,雙手還抱著食盒,便用下巴示意那邊:“我沒進去呀,這不是在門外嗎。”慕長善差點氣結:“你來做什麼?”寧如玉擰眉看他,忍氣不跟他吵:“家裡的蓮蓬摘了,我剝了一些給你。”慕長善哭笑不得:“我家裡現在還有兩個荷塘沒摘,而且這東西我從小就吃,都吃膩了。果然是京城的大小姐,還當這鄉下滿塘有的東西做寶貝。你倒不如自己多吃幾顆……”話說了這麼多,見她臉色越發難看,眉頭都要擰成一條,這才頓下。小心說道,“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吃膩了,鄉下遍地……有……”寧如玉沒好氣道:“那你要不要?”慕長善立即接過:“當然要。”她這模樣,不要的話估計現在就要被她揍一頓。見他接過去,寧如玉這才歡喜,將食盒開啟,挑了個個頭倍大的遞給他:“嚐嚐吧,這是我勞心勞力種的,味道肯定不同。”慕長善暗想難不成還能養出個蓮花精來,手裡都是東西抽不出來,探頭一口咬過,氣息都染到了指尖上。寧如玉急忙縮手,負手看他。見他起先還嚼的好好的,後頭臉都皺成一團,這才恍然,懊悔道:“我忘記去掉蓮子心了,快吐出來。”慕長善一口嚥下,嘴裡溢滿苦味。寧如玉急的跺腳:“笨死了,不苦嗎。”他倒是無所謂:“這不是你費心所種的嘛。”寧如玉微怔,目光遊離,東望望西看看:“其實這只是在我院子摘的,我哪裡會打理那些。”慕長善都吞進肚子裡了,再說她什麼還顯得自己小氣,大度道:“我又不怪你,好了,我得進去了,不然祖父得找我。你快回去吧。”寧如玉笑笑,等他進去了,才滿心歡喜回去。慕長善在軍營吃過飯,傍晚才同慕宣回府。慕宣見他走時拿了個食盒,問道:“今早出門怎麼不見你帶著這個?”“阿玉送來的。”慕宣稍想:“寧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