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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倒不怕她這祖母,曾祖母來了她才要乖乖待著。胖叔胖嬸還是頭一回來將軍府,當初知道隔壁一家天降富貴,到了京城才知道這“富貴”有多大。大琴國最有名的將軍世家,威名遠揚。這才剛進門檻,就覺地磚刮腳,連氣息也不自覺微屏,就怕失了禮,給老鄰居丟人。很快兩人就被領到一個院子,又走了一段路,拐過兩條廊道,才終於進了一間屋子,前段是書房,中間是廳,兩人沒敢往裡走,端坐在那,下人奉茶,也是誠惶誠恐,拘束得很。一會聽見有人有說有笑走過來,一聽就知道是老鄰居。胖嬸驀地笑笑,低聲:“兩口子感情還這樣要好。”胖叔是個人高馬大的胖子,性子卻溫和寡言,聞之,只是笑笑。方巧巧先一步進來,見了兩人,未言先笑:“可將你們這兩個大忙人盼來了。”胖嬸笑道:“剛到京城,許多事要忙的,剛才過來,差點走岔路。這兒的人都不愛指路,氣人得很。”方巧巧笑笑:“確實是,比不得我們那邊民風淳樸。”天子腳下,人心多樣,防範心也更強,連問個路別人也覺你別有二心。寒暄了一會家常,胖嬸才開口說正事,話到嘴邊臉已帶棗色:“今晚過來,是有事想求你倆。”慕韶華說道:“胖嬸說就是,能幫的定會幫。”胖嬸頓覺心安,說道:“今個兒一早,我們大人忙著送米,留翠蟬看鋪子,結果等我們回去,翠蟬臉上手上都掛了彩,問她又不說話。問了隔壁掌櫃,才知道我們剛走,有人過來買米,不知怎麼開罪了他們,將翠蟬一頓好打……”慕韶華詫異:“翠蟬可有事?家裡有大夫,讓他過去給翠蟬瞧瞧。”胖叔擺擺手:“不礙事,小傷,讓大夫瞧過了。”方巧巧恨恨道:“對個孩子下手,到底是什麼人?”胖嬸搖頭嘆氣:“我也不知道,隔壁人都說不認識,但我看是不肯說,應當是京城裡有點權勢的人。”慕韶華說道:“可是要我去找?找到了,一定押送刑部。”胖嬸還是搖頭:“不勞煩你們,我們只想在這安生,不願得罪人。更何況我們二弟的鋪子在那,他勸我們別惹事,我們想想也覺有理。”方巧巧暗歎胖嬸的擔憂不無道理,真正鬥起來,吃虧的只是平民百姓。他們能護得住郭家一時,卻不能時時護著。只是這樣白白被欺負,到底還是想查查到底是誰做的。問了幾次,胖嬸卻閉嘴不提,實在無法,改口問道:“那你們今日過來,可是有事?”胖嬸方才蒼白的臉又漸露赤紅,能說會道的嘴也不利索了:“為了翠蟬來的。現在跟她一提鋪子,她就發抖。我們也怕她被人盯上,又遭殃。因此想能不能讓她做阿月的婢女,一來安全,二來她在京城只認識阿月一個同齡姑娘,兩人自小就玩在一起,估摸她也想。”聞言,兩人倒是為難了。胖叔說道:“不要月錢,翠蟬不領月錢。”方巧巧微微搖頭:“這忙不是不能幫。只是……翠蟬做阿月的婢女,等同於給阿月做下人……雖然我們待翠蟬如親女,但在府裡,在別人眼裡,翠蟬就只是下人,檯面上再不能同阿月相提並論。還要喚她小姐,跟隨一旁,端水伺候。阿月也不能將她當做姐妹,否則兩人都得受責。”慕韶華在慕家待久了,也知道妻子說的沒錯,平心而論,他也不想翠蟬過來。阿月和她那樣要好,突然成為主僕,兩人都不願意吧。更何況真要阿月去使喚她做事,女兒肯定不會這麼做。兩人一聽,齊齊嘆氣:“要是翠蟬識多幾個字,我們咬咬牙攢錢送她去學堂也好。如今人也大了,死活不願去和歲數小的一塊學。真不知該將她往哪兒送好。”方巧巧蹙眉想了半會,說道:“不如先讓她過來住幾日,讓阿月陪陪她。而且家裡有大夫,可以好好照看。”胖嬸仔細想想,小心問道:“可會添麻煩?”慕韶華笑道:“平日也有阿月的朋友過來小住,並不礙事。”兩人這才放下心來,千恩萬謝。夜裡方巧巧喚阿月過來,和她說翠蟬過來住幾天,阿月自然高興“明早我去接翠蟬,一塊去放風箏,然後一起回家”。翌日阿月起的最早,乖乖跟曾祖母請完安,也不用早食,就先跑去敲陸家的門。從巷子出來,是五人。從臨街晃一圈,是七人。最後接了翠蟬,已是八人小隊。加之下人浩浩蕩蕩跟在後面,初晨街道更是熱鬧。慕紫寧如玉阿月共乘一輛,見到翠蟬,阿月已是愣神,忙問她怎麼了。翠蟬見了幾個同齡姑娘,昨日被打的陰影稍稍散了些。見她問起,遮遮掩掩不給她看傷口。阿月哪裡肯依,這定是被人欺負了吧!慕紫見一個要看,一個不肯,皺眉說道:“阿月你瞧她都要哭了,問人也分分場合。”阿月這才收手回來,輕聲:“好翠蟬,我不問了,我們好好玩,把那些不高興的通通撇在後頭。”翠蟬微點了頭,還是別開了臉。如果不是怕再遭人欺負,她也不想讓阿月知道這事。那個擰脾氣,肯定會不依不饒的。到了郊外,從馬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