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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地方?”“阿月最想去的。”三人齊齊恍然,去年猜謎的地方。阿月回身往後看,好不容易見到好友擠上來,便放了手去拉寧如玉的手,隨幾個兄長往那邊過去。中秋帶著秋風冷氣,但因這熱鬧氣氛,也散了些涼意。&&&&&這月圓之夜,也有人不在家中的。慕宣未用晚飯,就接到旨意要他入宮去。出了門口,卻見陸常安也正好同個公公在那。文武首臣同時被召入宮中,兩人心中沉沉,已知並非小事。老太太身體越發不好,這月光還沒曬,兒子又不在身邊陪著,就回屋歇下了。丁氏同兒子兒媳在庭院裡說了會話,便讓他們年輕後輩去外頭賞燈,自己在家裡等丈夫回來。獨子過世一年多,丁氏心中傷痛多少淡了些。這會回了房裡,也沒什麼事可做,一人坐在窗前賞月。月色明亮如雪,映的大地鋪銀。快至子時,慕宣仍未歸來。丁氏喚了婢女溫桂花酒過來,準備小飲幾杯。當年自己還是做姑娘時,和姐妹們也會月下淺飲,後來各自嫁人,就少往來了。想到往事,丁氏真覺自己老了,可算起來還不過半百。正想著,慕宣回來了。下人也正好暖了酒進來,丁氏不聞他身上有酒味,才道:“趁著中秋佳節,不如老爺也喝幾杯吧。”慕宣沒拒絕,讓下人送幾碟小菜過來:“你胃不好,先吃些東西,免得傷了。”丁氏笑笑:“聖上這時召你入宮做什麼?此時宮裡正有宮宴吧。”慕宣默然,沒有答話。丁氏和他做夫妻已有三十年,這個模樣……她暗歎一氣:“又要出征麼?”“嗯,北平侯逃往南疆,若不早早過去,怕要勾結定遠侯造反。”丁氏詫異:“那北平侯為何突然如此?”慕宣嘆道:“倒是託阿月的福,二皇子被揪出後,卻意外發現二皇子早已結黨營私,其舅舅暗中招兵買馬,而那北平侯也是被拉攏的人之一。若是北平侯不匆忙出逃,我們倒還不知牽涉那樣廣。你道二皇子為何要冒險與那小小廚娘有私情?”“二皇子想在聖上膳食裡……下毒麼?”丁氏見他點頭,驚異非常,這分明是要造反,恨恨道,“聖上念及父子之情放了二皇子一馬,誰想他卻早有奪位弒父之心。”“宋將軍已前去追剿二皇子,捉了齊妃,其孃家人方才已全部押進大牢,不日將處死。元德已先代我趕赴南疆,務必在北平侯到達之前截住。”丁氏微微皺眉,按理說丈夫不可能在這種事上停留片刻,反而是叫自己的副將先去:“老爺,您有事瞞著麼?”小菜已上來,慕宣卻是先喝了一口,已然忘了方才和妻子說的。丁氏更覺有事:“老爺,你我已做夫妻三十年,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說了這話,慕宣才道:“倒也不是大事,只是御醫吩咐不能太過勞累罷了。”丁氏仍是懷疑:“果真?”慕宣沉聲:“我騙你做什麼,速速收拾包袱,小睡一會便走了。”丁氏這才不敢再問:“妾身這就去收拾,老爺先歇歇吧。”收拾好衣物,出門去吩咐下人餵馬上鞍,這剛出去,下人就低聲說道:“陸大人在外頭等了小半個時辰了。”丁氏當即責備:“為何不早說,如此怠慢貴客,也不怕人笑話。”下人急聲:“是陸大人不許我們通報,免得老爺察覺。”丁氏這才覺陸常安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邊往大廳走邊吩咐下人去餵馬。到了那,還未作揖問安,陸常安急忙憑空伸手托住:“嫂子不必多禮。”“不知陸大人深夜來訪,所為何事?”陸常安見她面色平靜,暗歎,說道:“慕將軍果真沒有告訴您。方才我們一同進宮,為聖上分憂。誰想途中慕將軍嘔血……”丁氏驚異的臉色全無:“老爺並未告知此事。”陸常安說道:“慕將軍一心為國,更是一心護家,御醫前來診斷,說是陳年積傷,應當好好靜養。慕將軍執意求聖上不可告知你們,只是朝廷但凡有事,慕將軍定會親力親為,此事定放心不下。在下敬佩慕將軍,因此前來告知。”話裡句句都是重話,丁氏差點站不穩當,楊嬤嬤忙扶住她:“小姐保住身體啊。”丁氏微微擺手:“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望陸大人細說。”陸常安說道:“必須靜養,養的好還可以多活十餘年,若是再操勞,便可能立刻斃命。”他在朝中唯一敬佩的唯有慕家人,任何一國得了慕家那樣善戰忠誠的將領,都事半功倍。大琴國能有慕家這樣的大將,實屬朝廷之幸。可如此忠心的人,卻還被聖上暗中設計了“太子妃”一事來試探,若是讓他們知道,心也怕是要涼了。自古高坐皇位的人,信的就只有自己。即便身邊簇擁萬人,也不能暖了那顆龍心。丁氏差點暈厥,所幸楊嬤嬤攙住她,旁邊又是椅子。丁氏坐下,到陸常安說“嫂子也好好勸勸慕將軍吧,在下先告辭了”,也無力起來相送。楊嬤嬤給她揉著太陽穴,忍痛道:“小姐還得趕緊打起精神來,勸住老爺。”“以你姑爺的擰脾氣,他何曾聽過我的。”丁氏雖然這麼說,還是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