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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別國的陸澤收到好友寧謙齊的來信,是由商隊帶來的,因不知他們具體到了何處,囑咐如若碰見就交給他。因此這信從交託再到他手上,已經過了半年。東林先生看著那已經有些皺的信,忍不住說道:“難道又是阿月換著法子寄來的信?”“是至交。”陸澤展信一看,等看完了,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大意便是“登門慕家的子弟數不勝數,你安心遊學吧,你媳婦有我這至交好友看著”。陸澤又將信看了一遍,當初他應該強硬一些,跟父親說他要和阿月定親,如今也不會這樣忐忑。只是他怕……周遊列國不是簡單的事,萬一碰到什麼兇險事……默默收好信,沒有再多想。人已在外頭,想京城裡的事也沒用。做好眼前事,儘早回去才對。少年眼裡的傲氣和自負,不知何時已蛻化成剛毅和沉穩。與離京時,全然不同。&&&&&晃晃悠悠,又是一個明媚初秋,阿月十四年華,正在少女最美好的幾年。因九公主出嫁在即,寧如玉身為侍讀,也不用再進宮。阿月聽得這訊息,早早去了寧如玉最喜歡去的茶樓買早點,興匆匆到了她回家的必經之路。她這些年都沒有再去過皇宮,平日宮宴邀請大臣,聖上也特許她不必進宮。她也不愛去那,便在這路口等好友。遠遠見著寧家馬車駛來,阿月站起身,滿某新月往那看。朝車伕擺了擺手,車伕很快停下:“慕姑娘。”寧如玉耳朵可靈著,連看也沒看,直接就探身出來,伸手接她:“笨阿月,你怎麼在這?”阿月笑笑:“等你呀。”上了馬車,將食盒交給她,“都是你喜歡吃的。”寧如玉大喜:“還是你對我最好。”兩人一路說笑,因日後能常見面,覺得分外開心。等她吃的差不多了,阿月說道:“二哥來信,說下個月回來。”寧如玉瞧她:“下個月什麼時候?”“這個沒說。”阿月見她又期待又失望,抿嘴笑笑,“你快回家和你爹孃請安,我們一起去玩。”寧如玉點點頭,沒有多想。回到家中同爹孃問安,說了會話,就一起和阿月出門了。這等了兩年的人,忽然歸期在即,可更教她心急。偏阿月時而抿笑看自己,憋了一路,下了馬車,終於忍不住了:“你總笑吟吟看我做什麼?”阿月搖頭:“沒什麼,我在樹林裡藏了好東西給你,你得自己過去拿。”寧如玉刮她鼻尖:“心眼越發壞了。”雖然這麼說,還是滿心好奇往前頭去,跑幾步又回頭,“該不會是逗我玩吧,要是沒有好東西,回來揪你辮子。”阿月負手笑看她,催著她快去快去,也不許下人跟著。她微微仰頭,看著這郊外,遠處那樹林還掛著她的大雁風箏和她送給陸澤的蜻蜓紙鳶呢。當年一起放紙鳶的事竟然歷歷在目,連那少年的笑顏都記的清楚。只是想想就覺臉上發燙,她完了,竟這樣掛念一個人。今日未起風,並沒有人在郊外往天上拼湊那五彩斑斕的景緻。阿月看著湛藍天穹,心思悠悠。寧如玉跑進樹林,嘀咕著好東西在哪裡,找了一會沒見著,還以為好友又皮了來誆她。哼聲:“我剛出宮就騙我,如此好友,要不得,要不得呀。”正碎碎念,忽聞有枯枝似被踩斷的聲音,警惕的往那看去,“誰在那?”咔咔,碎聲更大。因瞧不見是什麼,寧如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身要往回跑,誰想剛跑幾步,腳下就被東西絆倒,摔了個大跟頭。只是閉眼片刻,那聲響竟然就在旁邊了,正想是裝死還是奮力反抗,耳邊急聲“滾滾,你沒事吧?”她愣了片刻,抬頭一看,這面色如銅,英氣逼人的少年不就是慕長善。慕長善用手小心拿走她頭上的枯葉:“摔疼了沒?”寧如玉立刻起身,呸了他一口:“你們兩個糊弄我。”慕長善忙說道:“這是驚喜。”“只有驚,沒有喜。”寧如玉自覺形象不佳,背身撥弄頭髮,又喜又惱,好你個阿月,果真壞心眼了,竟然還騙她說慕長善下個月才回來。她就說怎麼好好的跑來那接她,原來是請她入“甕”。“真的沒有喜麼?”慕長善乾脆坐她一旁,還特地空了點位置,不敢太靠近,“我回來前和阿月說了,她說你知道後肯定那一個月都睡不好,所以沒有告訴你。”寧如玉又稍稍偏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昨晚。”剛回來一晚就來見自己,寧如玉心裡舒服多了——實際從剛才就不惱了,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只是見了這張臉,就高興:“不走了吧?”慕長善笑笑:“不走了,我是先回來的,爹孃還有些事要做,大概下個月才回京。”“你怎麼先回來了?”“祖父來信,不過先讓我歇幾日,過一陣子再和我說。”慕長善兩年沒見她,性子還是有些急,有些嬌氣,可溫婉多了,也多了幾分嬌羞,“滾滾,你在宮裡沒人欺負你吧?”寧如玉嘀咕:“除了你,誰會沒事欺負我。”慕長善想看她,又覺不妥,默默的還坐遠了些。沒事,爹孃說了,回京後就把兩人的婚事辦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