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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大實話,方巧巧還是輕哼:“那你娶我時可是真心的?該不會是想著有個姑娘肯嫁我,那就娶回來再說吧。”慕韶華笑道:“要真是那樣,如今我也不會和你說這些話。而且你那麼聰明……當年真的看不出是真情還是假意麼?”想到當年那隔壁郎的靦腆模樣,方巧巧這才不追問。聽見女兒在外頭,邊讓她進來邊笑道:“阿月一個人在外頭也能玩這麼晚。”見她進來,手裡拿著個半人高的紙鳶,問道,“今年元宵燈謎也送風箏了麼?”阿月點點頭:“這個就是當年做那大雁風箏的叔叔家的,之前他爹爹生病回鄉去了,最近才回來,這是他爹做的。”慕韶華笑道:“那真是緣分了,猜了幾道燈謎?”阿月面頰微紅,似桃花初始盛開,笑笑:“不是阿月贏回來的。”方巧巧好奇道:“那是誰?”她微微一頓,“謙齊麼?你和他出去了?”跟他出去倒沒什麼,但回來後一臉少女心動的模樣,方巧巧心裡可不是滋味,寧家雖好,但她還是更青睞陸澤的。阿月說道:“不是……是陸哥哥,陸哥哥回來了,恰好見了大雁,就贏了來,說要送我。只是中途偶遇……”夫妻倆都十分意外,異口同聲:“陸七回來了?”“嗯。”阿月埋頭擺弄著大雁,“趕回來參加會試,東林叔叔說他已學有三年,不必再同行。”方巧巧抿嘴笑笑:“緣分,當真有緣分。”阿月就怕跟爹孃說了他們會打趣自己,頭又埋的更低。陸家此時也是一樣景緻,程氏聽得兒子步行歸來,巧遇阿月,也連聲說緣分緣分,末了說道:“等今次科舉結束,孃親去給你求親如何?”她這一說,陸澤的兄弟姐妹便起鬨了,陸澤也微點了頭,笑笑:“有勞母親了。”&&&&&元宵過後陸澤來了慕家,尋慕長青來。阿月便乖乖在一旁瞧他們倆說話,有兄長在,在自家見面也沒拘束。慕長青自知陸澤出現,會試拔得頭籌無望,殿試更不可能贏他。做一生勁敵,真是有既生瑜何生亮的苦澀,又有一世有人鞭撻不會滿足於此的歡喜。阿月這兩年得丁氏叮囑,已少去陸家,自陸澤回來後,就想著去看看書船。等他們兩說完一事,停歇空檔,說道:“翠蟬嫁人了,嫁了個開做陶泥的小老闆,你那荷塘還好麼?”陸澤說道:“母親請了人來接替,還如往常。阿月很久沒過去陪我母親說話了麼?”慕長青說道:“已是大姑娘,自然要禁足的,不能總往外頭跑。”阿月撇撇嘴:“才十五呢,孃親說十八以後才是大人。”慕長青搖頭笑笑,母親的想法素來奇怪。陸澤淡笑:“等殿試結束,我邀你們來玩。”說的既然是“你們”,那阿月可以光明正大和哥哥一起過去了。&&&&&還有五日就是會試,慕立成最近見兒子已經迴歸心思在科舉上,才覺安心。見僕婦端了藥湯過來,問道:“這是什麼?”雲羅搖搖頭:“不知怎麼最近很乏力,又總想睡,就讓嬤嬤去熬些補湯來。”慕立成輕聲:“許是操勞平兒的事鬧的,可親自請大夫來瞧過沒?”雲羅笑笑:“不過是小毛病,犯不著叫大夫。”慕立成皺眉,當即讓婢女去請家裡的大夫來:“不要顧忌對方是男子,就寧可熬壞自己的身子。即便你真要熬,為夫回到家,你也可以跟我說一聲。”雲羅說道:“你在外勞累一日,不捨得再叫你擔心。”慕立成於她的脾氣還是很喜歡的,會體貼人,也從來不鬧騰他。大夫一會過來,把了把脈,眉頭一擰,又附指細把,片刻喜著退開半步,作揖道:“恭喜二爺,二少奶奶這是喜脈呀。”慕立成和雲羅皆是一愣,倒是旁邊的賀嬤嬤先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喜脈?我家小姐有喜了?”大夫笑道:“確實是喜脈。”瞬間淚湧眸上,雲羅面上已掛淚痕,喜的說不出話來。慕立成知道雲羅兒時凍壞了身子難以有孕,因此從成親以來就再沒期盼過自己還會有嫡出血脈,這會聽見,難忍激動,當即讓大夫去賬房領一錠金子,每日過來把脈安胎。大夫臨走前說道:“少夫人身子嬌弱,這孩子需要保的格外小心,不可勞碌動怒。”慕立成謹記大夫說的話,一手握住雲羅的手,絲毫不避諱。下人送大夫出去時,聽見門口有動靜,出來後,卻看不見人。在那拐角處,一人正疾步走著。那倩麗背影,正是慕玉瑩。她絞著手指,力道太大,指骨泛白:“那小賤丨人懷孕了,她肚子裡有孩子了。要不是為了娶你,我娘怎麼會被休,怎麼會死。”步子走的急,心煩意亂,沒留意前頭,忽然撞上一人,對方手裡的熱水嘩啦傾倒在自己身上。那人也嚇了一跳,急忙跪下給她擦拭溼漉漉的裙襬。慕玉瑩看清眼前人,伸手扶她起來,笑意溫和:“小榕,是你呀,是我沒看清路。”蘇蓉素來是跟著二房的下人,在慕玉瑩被送走前,一直是她的貼身丫鬟。慕玉瑩待她十分好,回來這幾年,兩人感情也很好。她心屬馬伕,卻被來做客的哪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