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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心生奇怪,看了陸澤一眼,他說道:“我和老闆娘說了,去吧。”不是說男子忌諱這些麼,他竟還先和對方說了。阿月低低應了一聲,和掌櫃妻子進了裡頭。婦人笑道:“你相公倒真是貼心。”阿月鬧了個大花臉:“不是相公,我們都未婚嫁。”婦人這才去瞧她頭上青絲,確實沒有挽起婦人髮髻:“那也定是要成親的了。”阿月沒有作答,免得她再多問,只想快快清洗換上乾爽衣裳,不願耽誤時辰。陸澤等在店鋪內,小心看著外頭,這裡雖是小鎮,但身在敵國,就如同身在虎口,萬一驚動了一根鬍鬚,也是危險的事。等了約摸半柱香,見阿月出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少了些血色,也沒其他事般。待一同上了馬車,說道:“我讓車伕去酒樓點了菜,過去吃罷。”聽見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飯菜,阿月心裡的小人都在起舞高歌了,可想了想,搖頭:“還是別了,趕路要緊。”“你身子不便,到底還是吃些熱菜好。”陸澤見她好似也沒大問題,蹙眉,“若是疼,也別忍著。聽說……會疼如腹中刺劍。”阿月低頭:“我素來沒什麼事的,孃親在三四年前就不許我胡亂吃食,初初來時,也讓莫大夫開藥調理過,因此不像陸哥哥知道的那樣。”陸澤這才放心下來,但還是讓車伕放慢了速度,不急這一時。又過了兩個小鎮,剛到小鎮門口,陸澤撩了簾子去瞧,見那鎮門口的攤販桌中間擺了一隻碗,縮身回車內:“你二哥確實在這鎮上,我瞧見訊號了。”想到可以見到兄長,阿月很是歡喜。想想問道:“那‘確實’二字是什麼意思?陸哥哥先前就知道我二哥會在這?”陸澤笑笑:“還是阿月心細,等會過去就知曉了。”馬車一直往小鎮大道前行,到了的密函,你可交給宋大人了?”“已經交付。”慕長善邊接過他手中圖紙,邊說道,“也囑咐他知曉兩國交戰,就將密函呈上給殷國皇帝。”陸澤應聲,兩國交戰打的殷國措手不及,可為了更快讓殷國政權瓦解,必然要讓他們內鬥。屆時戰事一起,宋史如將信函交給李煌,李煌自然不會放過李勝。再讓宋史如暗中告訴李勝此事,李勝怎會坐以待斃,也唯有硬著頭皮硬抗。三王爺定不是皇帝的對手,可是兩虎相爭,又是宮廷內鬥,必定會元氣大傷,無暇顧及邊塞戰事。比起邊境丟幾座城池來,還是坐穩皇位更為重要。若三王爺能撐的久一些,大琴國當真是可以毫不費力將殷國攻下,減少將士死傷。如此,才不枉他們用這反間計。慕長善確認無誤,將圖紙收好:“我快馬加鞭先行回去,同邊城將領部署好,你們也快快跟上。”這不過相聚一盞茶的功夫就又要別離,阿月很是不捨,只是大局當前,她也忍了想挽留兄長的心思,認真道:“哥哥要小心,平安回到邊城。”慕長善笑的欣慰:“阿月長大了,比往日更果敢。哥哥等你回來,一起回京。”阿月應的響亮:“嗯!”慕長善走後,兩人用過飯,阿月還去好好洗了個澡,歇了兩個時辰,天才剛亮,又重新上路。因走的是大道,往來的車輛行人多,一連半月都沒事。如今速度已經快了很多,再過十來天,便能到邊塞了。阿月剛數完手指頭,天公就不作美了,連日大雨。衝的前路塌方,不能行走。要等雨勢過去,再修好路,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一連兩日都待在客棧裡,急的好似肥鴨近在眼前,卻不能吃個痛快。這日見客棧商隊要出發,可外頭還下著傾盆大雨,阿月問了同行的一個姑娘:“這雨下的這麼大,前頭又塌方,你們這是要走麼?”姑娘苦著臉說道:“我們也不想,可這貨物得按時交付,否則就是賠錢的買賣。聽說還有條小道能過去,就去探了路,確實可以。”阿月瞭然,見他們還要整理貨物,一時半會走不了,急忙上了樓。陸澤此時正在找她:“阿月。”“陸哥哥。”阿月小跑過去,悄聲,“商隊終於要出發了。”“四十多人都走麼?”“嗯。”“那約摸可行。”陸澤說道,“收拾東西,跟他們一起走。”商隊大多會帶有自己的護院,免得被山賊盜匪盯上毫無反抗之力。走小路易碰見盜賊,陸澤他們不過六個人,真碰到也難辦。看中個大商隊,也住了進來,就為了等他們一起上路。商隊眾人這幾日也有和他們照面,因此一說要同行,也欣然答應,多個人結伴也是好事。數十人浩浩蕩蕩冒雨出發,只用馬匹馱著貨物透過小道。阿月不能坐馬車,撐著傘和眾人走,走了小半段,鞋上全都是泥,溼了腳,一點也不舒服。陸澤因攙著她,跟著慣於往來大江南北的商隊,還有些跟不上,落後了十來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