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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和寧如玉也在一旁坐著,因慕長善失蹤,這會阿月又離開,怕未來親家難過,就一塊來了。很快,就見繁華街道有侍衛開路。幾人齊齊往下面看去,往遠處望去,也沒瞧見送嫁的隊伍,這路倒是清的早。柳氏擰眉:“莫不是聖上要親自送公主出嫁,路開的這樣早。”程氏輕撣羅扇,說道:“聖上近日龍體抱恙,怕是沒那精力。答應或許和親不過是因為對方許諾迎娶的是太子,做了太子妃,日後就是國母,早日誕下麟兒,也是往後的殷國皇帝,於兩國交好十分有益。饒是如此,聖上怕也不屑殷國,否則也不會讓非皇后所出,只是個不受寵嬪妃的公主去和親。聖上會來送倒是怪事。”柳氏於國事並不瞭解,更別說像陸家夫人這樣大膽說話。方巧巧知道聖上真正意圖,不好插話,只是她這麼一說,她倒是有些在意了。程氏推測得出這些,難道……殷國就推測不出麼?為了讓殷國安心,順利偷得圖紙,難道不是更應該讓個得寵的公主去麻痺他們麼?那為什麼是不得寵的公主?方巧巧擰眉,十分想不通聖上意圖,若說他身為父親,更看重和皇后所出血脈,這倒不奇怪。可丈夫說過,聖上眼中只有國事,除了精心栽培太子,於其他皇子皇女並不太關心。皇族中人,真教人看不清。過了小半個時辰,送嫁的隊伍終於如紅色潮水湧向城門口。看熱鬧的百姓交頭接耳,摻雜在禮樂聲中,更鬧的方巧巧急躁。因人太多,找了許久都沒瞧見阿月:“阿玉可看見阿月了?”寧如玉也正在探頭看,並沒看見。柳氏說道:“許是在轎子另一邊,在這瞧不見。”方巧巧頓時惱了:“一早就該去那邊的。”程氏倒是看見了陸澤,騎在馬上,夾在隊伍中間,很是英氣。等隊伍快出城,方巧巧才終於見著阿月,果真是在轎子另一邊,可這會只看見了背影,也不見她回頭,只能直愣愣看著女兒隨隊出城。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只願安然歸來。&&&&&從這裡到殷國,需要四十多天,只是顧及到公主安康,不得趕路,護送的賀將軍估摸是要五十日。公主在轎子裡倒還好,苦的是一眾太監宮女,還有押送妝奩的人。陸澤騎馬,並無妨。瞧了好幾次後頭,真想將阿月撈到馬上,免得她受累。行了一日,夜色已落,抵達第一個驛站,這才歇下。阿月走了一日,只覺腳底都磨破了。不由想起以前她滿村子跑一天都沒事,果然享樂久了,身子也變得嬌弱起來。送親的人達兩百人,這驛站哪裡容得下這麼多人。有官品的都入屋休息,阿月只能在外頭搭建的帳篷裡。而且按著順序梳洗,輪到她時,估摸還得兩個時辰。她本想小睡一下就去梳洗,誰想太過疲累,這一閤眼,等再醒來,周圍靜悄悄,旁邊的宮人都睡著了。沒有洗漱很不舒服,便抱了衣服往外走。剛出去就被人喝了一聲“何人在夜裡私自走動”。阿月嚇了一跳,忙拿了腰牌給他瞧,這才被放行。去澡房裡洗完,頭髮還是溼漉漉,只不過剛才困了一覺,現在精神得很,頭髮幹了天也亮了,連痛苦起身的事也免了,可以立刻出發,如此一想還是很美好的。將衣裳洗淨拿去晾曬,回帳篷時卻見有人站在屋前,看著眼熟,定步細看,可不就是陸澤。真是熟人相見分外歡喜,阿月正遲疑要不要上前問個好,他倒先走過來了。“阿月。”聲音很輕,下意識壓住了。陸澤輕步走過去,見她拿帕子包著腦袋,隱約露出的髮梢還有水,說道,“這個時辰才輪上麼?”“剛才睡著了。”阿月笑笑,“陸哥哥怎麼這麼早起?”“習慣了,快回營帳,別冷著。”“嗯。”阿月走了幾步,陸澤又叫住她,拿了瓶膏藥給她:“腳肯定走疼了,待會抹上這個,會舒服些。我想想法子能不能讓你別走那麼多路,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這次送嫁的都是宮女名義,而沒有指定的女官。”“別。”阿月忙制止,生怕他這一變動,引了別人注意,“聖上都這麼指派了,陸哥哥還要跟皇伯伯擰著來不成。阿月沒事,一點也不疼。”說罷,還蹬了蹬腿,看的陸澤搖頭:“我信你就是,別踢了。”有時候阿月的脾氣也是擰的,明明眉頭都擠在一起了。阿月這才安心回去,取了帕子擰乾頭髮。幾十日走走停停,也沒耽誤程序。明日就要出城,翻過三座山,進入殷國領地。阿月磨練了那麼久,腳早就不會疼了,只是照照鏡子,愈發的黑,愈發的瘦,捏捏臉上,肉都不見了,難看得很。想到每日都是這麼見陸澤的,真想挖個洞鑽了。因在邊塞,公主有駐紮的大軍保護,隨行的宮人就輕鬆多了。用過飯,想到過不了多久就要到殷國進行任務,阿月已有些緊張。下人來收拾碗筷,到了她一旁,氣息忽然靠近了些:“陸公子在後院假山那等姑娘。”阿月頓了頓,警惕的看了看這人,印象裡見她和陸澤說過話,並不面生,話應當不假,便起身說去如廁,往後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