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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笑而不語,偏是這面孔,讓孔氏瞧的更厭惡。兩人見方巧巧已往上走,這才跟上。孔氏從未做過粗活,嬌生慣養,這才走一半,只覺腳已被磨破,苦的每走一步都顫顫巍巍。方巧巧回頭輕聲問道:“可是鞋子不適?不如我的同你換罷。”暗想還是大嫂好,比那宋秀好了一千倍不止,孔氏強笑道:“無妨。”方巧巧笑道:“那就好。”上到山頂,孔氏只覺腳都快廢了。拜完菩薩下來,猶如走了一遭黃泉道。上了馬車,離自家還有兩條街道,生怕回了大宅又要走動,推脫家中有事,這鞋走的髒了,改日做對一模一樣送去。方巧巧笑說“不過是對鞋子,你回去就將它扔了,不必送新的,否則就不吉利了”。孔氏想想也是,回到家就讓人將鞋子扔了,看看襪子已經染血,苦不堪言,除下一看,小腳趾和大腳趾都磨出了血,連後腳跟那也磨破了。上了藥心中憤然,若非宋氏在場,她怎會遭這罪。慕立成傍晚回來,見妻子不出來迎,只見兩個妾侍在,心頭不悅。進了屋裡,非晨非夜卻躺在床上,顧不得她還在睡,挽袖淨手,將水聲撥弄的響。聽見她醒了,冷聲:“你倒是悠哉得很,越發不將你丈夫放在眼裡了。”孔氏頓生怯意:“二郎這是什麼話,妾身哪裡敢。只是今日外出傷了腳,下不來地。”慕立成問道:“不是去赴約麼,怎會傷了腳。”孔氏將今日的事一一和他說了,慕立成稍想片刻,問道:“你近日可有得罪過大嫂?”“哪裡有……”孔氏話落,才想起一事,“聽說他們夫妻同爹孃大吵,我便將這事告知了老太太,但爹孃說沒有這回事,並未處罰她,這算不得得罪吧。”慕立成冷笑:“你倒是個豬腦袋,試鞋是假,分明是警告你不許再在背後給她穿小鞋,否則她也會還擊。你日後少嚼舌根罷,否則遲早有一日她會將你的舌頭擰下來。”孔氏不滿:“就憑方巧巧?”慕立成淡聲:“你別小看她,那女人不簡單。短短半年,就將宋秀收拾服帖,聽說連阿紫都親近她了。又將你我趕出大宅,讓老太太心甘情願斷了我們月俸。你倒敢給老虎拔毛。”孔氏輕蔑道:“她果真有那樣厲害?不過是個山野婦人罷了,上回玉瑩的事定是大哥授意,絕不可能是她所想。”聞言,慕立成已是懶得理會她,哪怕妻子有宋秀的覺悟也好,也不至於讓他落得今日地步。偏是娶了個蠢鈍如豬的女人,除了給他生了個兒子,根本沒用。冷冷一想,聲調更是沉冷:“今晚我去小伍那。”孔氏頓了頓,又去二姨娘那,面上笑道:“您去吧。”&&&&&明日要上學堂,阿月也得回去了。傍晚同陸澤一起出門,見門前沒有陸家馬車,唯有自家馬車在那,好奇道:“陸哥哥你家的車伕去哪裡了?”陸澤說道:“在城外。”阿月算了算那距離,貌似不近,還沒開口問,陸澤已料到她會刨根問底了,先答道:“身體力行,少乘馬車。驕奢淫逸不能吃苦是大忌。”這話可教阿月對他刮目相看,難怪前幾次相處都覺他體力比別人好,這一想似乎也對。以前他們家哪裡有過馬車接送,還不是靠著兩條腿到處走。如今有了車子,去哪都被困在小匣子裡,確實不好。她恍惚記得回京城時,她也十分牴觸馬車,後來已慢慢習慣。陸澤以為她要乘車,先行告辭,走了幾步卻見她追了上來,跟在一側輕輕一笑,略顯頑皮:“好像我倆有小半段路一樣,一起走吧。”“嗯。”陸澤想著阿月果真是跟其他姑娘不同的。希望如那蓮花,無論途中經歷多少汙濁,都能盛開一朵無瑕白蓮。兩人一同走在街道上,在別人眼裡只是孩童罷了。但從一處茶樓經過,落入陸常安眼中,卻教他分外在意。想到上回範大和他說的,再看今日兒子同慕三姑娘說話時的神色,莫不是小小年紀真動了那心思。到了路口分別,幾乎走完大半條街,陸澤才想起來忘了約定時日地方還那紅繩給她了。自己不記得,那迷糊阿月,定也忘得徹底了吧。想到這,回頭看去,確實沒追來,不由笑笑,未定時日,不知下回巧遇是何時。阿月確實忘了,回到家還沒記起來。可好像又知道是什麼事,下了馬車撓頭細想,真是苦惱。慕韶華正巧也回來,見到女兒在前頭,步子便輕了,從背後猛地將她撈起,驚的阿月叫了一聲。回頭看清了,驀地笑開“爹爹”。“阿月又重了。”慕韶華怕鉻疼了她,將她放下,牽著她往裡走去,“去阿玉那玩的好麼?”阿月認真點頭:“好玩極了,肉烤的很好吃,寧哥哥還帶阿月去望月臺看皇宮的燈塔。”聽見女兒玩的高興,慕韶華就放心了。想著因許仲之一事,他要去陸家拜謝,就想將阿月也帶上。雖然不捨阿月嫁人,但阿月及笄後必然要選婆家。他到底還是更傾向陸家。答應妻子不早早給阿月定娃娃親,可他能為他心目中最為滿意的“親家”鋪路、讓阿月去及早培養感情吧?這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