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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一離手,那原本已被吸食乾淨的黑色驀地重新蔓延,嚇的方巧巧從他手裡搶了回來,再看,黑色又回到白玉里面。她挽袖看著,膚色如雪,哪裡見得到半點黑色。而那玉,也成了一塊墨玉。慕韶華苦笑:“巧巧……”方巧巧捏著玉問他:“這玉是白是黑?”胖嬸撲哧笑道:“巧巧還是跟往日那樣,迷迷糊糊的,這當然是白玉,你眼睛可是不好使?可要找大夫瞧瞧。”白的?方巧巧眨眨眼,看著那黑不見底的玉,這莫名出現的東西,似乎有十分神奇的作用。凝視自己的手,在背陰處也不會隱沒不見……也就是說,只要保護好這玉,就能留下來?心頭懸了許久的石頭,重重放下。伸手就將丈夫抱住,差點喜極而泣:“我不用走了,我不用走了。”眾目睽睽之下,慕韶華當即面紅耳赤,可聽她說著“不用走了”,已明白了什麼,也是歡喜,輕輕拍她的背安撫:“不用走了,不用走了。”他們已是夫妻,那些目光就當做沒看見吧。只要她不走就好,其他再也無妨。同胖嬸一家三口吃過晚飯,方巧巧幫忙收拾完,說要同慕韶華去拜見鄉里,也不許下人跟著。慕韶華想著她是有事要同自己說,拿了燈籠就和她出去了。鄉村夜色十分漆黑,門前也少有人點燈,更不會有人高懸燈盞。燈籠的光火微弱,兩人也走的緩慢。方巧巧抱著慕韶華的胳膊,小心走著,等走出巷子後頭沒人了,才低聲同他說了玉墜的事。慕韶華聽不太懂,但妻子素來不會在他面前藏事,也信她不是在安慰自己,長松一氣,又緊張問道:“那玉可放好了?不要弄丟了,你總是愛丟東西,可要好好看管。”他簡直是恨不得自己看管,可是不行。方巧巧認真點頭:“嗯嗯,定不會糊塗的,我將它纏了好幾股繩子掛在脖間,貼著心口。”這東西,就算是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給,雖然不知道能撐多久,但起碼是等於異界簽證延期了。如此想著,越發開心。翌日,因胖叔胖嬸也去京城。便兩家同路,回去時分外輕鬆。&&&&&京城校場有四,慕宣最常去的就是東邊校場。阿月頭一回來這,四周事物都新奇得很。慕宣牽著她,見她四下好奇看著,問道:“阿月喜歡這?”“嗯!”一切新奇的玩意她都喜歡,雖然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慕宣又看向兩個孫兒,慕長青目不斜視,甚至是眉頭微擰。與唸書時全然相反的神色,和他爹一樣,做文臣的料。再看慕長善,倒同阿月一樣,滿眼的好奇。士兵操練剛剛結束,校尉見到慕宣,快步上前:“末將見過將軍。”慕宣說道:“不過是來看看,無需多禮,你忙自己的去吧。”校尉也不磨嘰,得了話,立刻退下。兵將在外在內,都已養成一語得令的習慣,絕不拖沓虛情。回到京城看慣了每每寒暄都要半日的大人,阿月又覺新奇了。耳畔聽見有馬蹄聲響,循聲看去,卻瞧不見,心裡癢得很:“祖父,阿月想學騎馬。”慕宣說道:“騎馬並非易事。”阿月仰頭笑著:“總學一加一這樣太簡單的也不好玩,難些也好。”慕宣面露笑意,無怪乎他最是疼阿月,不僅因她眉眼像鳳娘,更是因為阿月的脾氣最合他心意,當即點頭:“好,待會祖父就去買匹小馬駒給你,每日讓元德帶你去練馬。”那元德是追隨慕宣多年的人,肯將他“借”出,府裡除了老太太還無人有這福氣。阿月歡喜點頭,開始記掛就要屬於她的小馬駒,這校場的玩意兒對她的吸引就小了。慕宣到了靶場,尋了弓箭給慕長青和慕長善,教他們射箭。在旁看了好一會他們的姿勢,心中更是明瞭。傍晚,領著三個孫兒去酒樓,菜也不點多,過慣了邊城苦日子的人,也見多了流離失所的老百姓,慕宣為人素來不奢侈,菜夠吃就好。等孫兒都吃飽了,才說道:“你們三人,有誰願意同祖父習武?日後做將軍?”慕長青一頓,他最長,比然要先表態。可是他不願,但可要忤逆祖父?這似乎是大逆不道。正苦惱著,阿月問道:“祖父,練武辛苦嗎?”慕宣淡笑:“定會十分辛苦,每日晨起習武練劍,肩挑百斤,騎馬射箭,缺一不可。”阿月擰眉,對哥哥說道:“大哥還是不要去了,孃親說哥哥跟爹爹一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日後做文臣的好。”慕長青真是越發喜歡這妹妹啦。慕宣也點頭:“長青不喜習武,也不必勉強。”慕長善是喜歡那些,但一想到要那樣辛苦,又不想去。見祖父盯來,大了膽子說道:“長善也不想。”慕宣瞧他,這孫兒一看就是習武的料,就是有些公子脾氣了,玩起來一日都不會累。但要他做些“苦活”,卻生了怯意,日後這樣可不好,教的偏了,只怕要變成紈絝子弟。想到慕正林,他便覺心痛。往日他沒做好丈夫,做好父親,日後,再不願這樣渾噩,撒手不管家中事。等兒子和兒媳從利州回來,就同他們提提罷,只願不要再吵起來。七月,慕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