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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還在看她的小手指,又翻看了掌心掌背,大驚:“娘,阿月肯定是眼睛壞掉了,哪裡黑了呀?”方巧巧愣了愣,再細看那尾指,確實是黑了一塊,可為什麼女兒看不見?這一走神,就見她往外跑“我去找莫伯伯拿藥抹眼睛”。“誒……”方巧巧喚她不停,又愣神瞧著手,心頭甚是不安。這日頭一落,屋裡燈火還未點亮,再看那手,因在暗處,那黑了的尾指,便似隱沒在陰暗中,不見了般……阿月一口咬著糕點一邊往偏房跑,孃親說過,眼睛是什麼的窗戶,哪裡病了都好,眼睛可千萬不能壞。現在真是件大事,得趕緊治好。慕韶華帶了慕紫到莫大夫藥房裡,坐在一旁看莫大夫給她上藥,聽她痛的抽氣,安慰道:“很快便好,等會我送你回院子裡。”慕紫低頭看著繡花鞋面,許久才緩緩偏頭看他,動了動唇,到底是沒說什麼。她想說她討厭他,但是說不出口。她想說謝謝,但到了嘴邊又咽下。最後只是默默又埋頭看鞋面,這人真的很像她爹。阿月還在門外,見到莫大夫在配藥,已喚了一聲“莫伯伯”。那聲音如同雷聲,震的慕紫渾身一顫。隨後還守在自己身旁的人已經往她走去,俯身憐愛的拍拍她的腦袋“阿月怎麼到這來了?”阿月見到父親,詫異道:“爹爹怎麼在這?”見到堂姐面上有傷,跑了過去,“姐姐,你受傷了嗎?”“與你無關。”慕紫冷聲偏頭,不對,就算慕韶華再怎麼像她爹,也不是。他的女兒叫慕月,不是慕紫。一切都是她企盼得到的,但鏡中花水中月,通通都不屬於她。阿月被她沉沉面色嚇了一跳,慕韶華也不知為何慕紫突然就變了臉色,還以為是傷口疼了:“待會回去就讓你院子的下人去熬藥,我同老太太說一聲,送飯到你屋裡,不用去大堂了,免得又扯了傷。”慕紫重重點了下頭,拒絕了他送自己回去。慕韶華只好讓下人跟著,等她走了,問道:“阿月還沒說來這做什麼?難不成是耳朵這樣靈敏,知道爹爹往這來了?”阿月笑的歡喜:“爹爹說是就是吧。”慕韶華笑了笑,真是鬼靈精。阿月墊了墊腳,指著眼說道:“好像有毛病了,方才孃親說她右手小指黑黑的,可是阿月看不見。”這可不得了,慕韶華忙讓莫大夫瞧了,可並無異樣。想著是不是妻子的手真受傷了,急忙回了院子,進了屋裡,卻見妻子趴在桌上,不知是睡了還是瞧外頭風景。走到近處,她先抬頭看來:“大郎。”“怎的連燈也沒點。”“是我讓下人別進屋的。”慕韶華頗覺不妥,從凌晨夢魘醒來,就有些奇怪了。點上燈,握了她的右手來瞧,但並沒看見那黑塊,才鬆了一氣:“阿月真是越發毛躁了,先是驚怕她患眼疾,後又怕你真得病。”方巧巧心頭起起落落,那樣明顯,他卻瞧不見,亦或是說,誰都看不見。生怕他看出自己的不安又擔心了,乾脆窩他懷裡,讓他見不著自己的神色才好:“是我看走眼了,結果沒半會阿月就跑去找大夫。”慕韶華笑笑:“阿月真是像足了你。但願她長大了,別再毛躁的好。”方巧巧沒好氣道:“你竟在嫌棄我。”埋頭就要在他胸膛上咬,驚的他攔住“衣裳一日未換洗,髒得很”,偏是攔不住她,還是重重落了牙印,卻比往日的力道大些,警惕問道:“心裡不痛快麼?”“沒有。”方巧巧緩緩起身,笑看他,“餓了。”慕韶華哭笑不得,執了她的手:“去用飯。”&&&&&三月十五日是寧如玉的生辰,早早就邀了寧家相識的少爺姑娘來玩樂。十四日將請帖交給阿月,阿月甚是詫異。這還是她人生收到的第一封請柬呀,不由樂開了。寧如玉斜乜之:“阿月,出息呢,不過是一封請柬,日後呀,會堆滿你房間的。”阿月嚇了一跳,她的房間那樣大,要是堆滿了,那得去赴宴多少回,吃多少東西。方才的喜悅頓時化為沉思,是個大問題,據說胖墩哥就是吃成那樣的。想起事來,她從布包拿了一個長木盒出來,遞給她:“賀禮。”寧如玉撲哧一笑:“你今天給我了,明天豈不是兩手空空,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呀?”阿月眨眨眼:“我就是想送給你,可沒想過別人知不知道。”寧如玉也眨眨眼,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喜歡和阿月做朋友了,因為她將自己當做了朋友。她伸手鄭重接過,會好好珍惜這禮物,會好好珍惜阿月這個朋友的。她恍然道:“難道你賺銀子是為了給我買東西?”真真是讓她好生感動!阿月訕笑:“不是……前兩天你姑姑來尋我母親,無意中說你明日生辰,我就從預算裡勻了點出來。”看著小夥伴變來變去的臉色,頓感心虛,果然這樣的實話不該說嗎。寧如玉想來想去,最後還是笑了笑:“阿月真傻,傻透了。”阿月哼聲:“你才傻,傻透了。”寧如玉想起不過是上月唬她踏水撿東西的事,低聲:“對不起,阿月。”從未如此誠心跟一個人道歉,也從沒這樣後怕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