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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塊找吧。”陸澤當然不會讓她去,胡掐了個藉口:“那兒路滑,萬一你摔倒負傷,我可背不動你。”本來前面的話還無妨,說到後面阿月微鼓了腮子,還是點點頭,暗想我才沒重到讓人背不動的地步,太傷自尊啦。陸澤又囑咐讓她別亂走,才返回原路,回來時用樹杈將路儘量撥平,一路退回。見阿月還蹲在原地等他,微松一氣:“走,回去。”阿月起身,隨他走了幾步,認真說道:“阿月不重。”陸澤沒想起情急之下胡掐的話,有些雲裡霧外:“嗯?”阿月瞧他,罷了,阿玉也常說公子哥的心思跟她們姑娘家的不同,果然是不同的。對事重點不同,陸澤確實沒想起來,只想著阿月不知龍穴的事,就是安全的。父親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見阿月走的慢,微蔫,頓步等她:“我牽著你,免得摔了。”阿月伸手過去,一瞬被溫熱包裹,跟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但還是念念不忘他剛才的話。走到一半,陸家下人也已尋來。四人終於是安然回到陸家,處理好傷口,兩府下人各自送主子回去。他們一走,陸澤就去了父親書房。陸常安見了他,說道:“不好好在屋裡養傷,來這裡做什麼。”正在一旁研磨的程氏皺眉,心是慈父,說話卻這樣不客氣,無怪乎孩子都對他敬畏得有些疏離。陸澤來之前已想清楚,說道:“今日有驚無險,但孩兒有一事想說。聖上素來忌憚我們陸家,如果長守龍穴,聖上只怕更會驚怕,所以孩兒想,早離此地,讓皇族中人自己看守,才是上策。”陸常安眉頭蹙起:“什麼龍穴?”陸澤微愣:“父親不知此事?”見他滿目疑慮,他這才明白過來,“孩兒方才從山谷而出,見了一處寶地,與龍穴無異,上面建有宏偉墳冢,孩兒以為……”陸常安也是怔松半晌,起身說道:“真有此事?”陸澤已然糊塗:“爹爹不知?孩兒以為我們陸家之所以居住在此,是為護住皇族龍氣。”程氏聽著事情不凡,走到門口,發現下人都已屏退,想必是兒子讓他們退下的,心想他倒是一如既往細心。恐有人來,便退出關門,為他們把風。陸常安擰眉沉思,片刻已是冷笑:“好一個雲家,本以為我們陸家盡心忠誠,雲家會感恩,卻不想,他們唯一信任的,唯有慕家。”陸澤並想不明白,鑑於前事,說道:“皇族倚賴謀臣,忌憚防備謀臣,也並不奇怪。慕家世代忠烈,與皇族世代牽絆。我們謀臣隨時可去別國另謀貴主,但慕家殺敵國將士無數,想叛逃有血海深仇的敵國實屬難事。聖上較之我們更信他們,情有可原。”陸常安嘆氣,雖然知道君臣相互利用常有,但他這一輩,也算是對雲家效忠無二心,卻被這樣對待,也實在讓他心中不忿。嘆道:“為父並不知龍穴一事,當初慕家突然在近處造避暑山莊,為父以為他們想親近我們。但如今想來……”陸澤恍然:“聖上擔心龍穴一事被我們發現,派慕家監視?”“對。”陸常安微微點頭,心中暗歎。陸澤方才一瞬又覺心驚,如果他白日裡不顧及阿月安危,讓她過來見到墓穴。回去說給慕宣聽,死的,就是他。他本著救阿月一命的心,卻無意中救了自己。世事無常,他哪裡能想得到竟有這樣的因果迴圈。退出書房,見母親站在那溫和看著自己,沉亂的心思微覺平復。程氏笑道:“快將衣裳換了,回房裡好好歇著,長輩自會處理好這些。”她不喜幾個孩子都這樣老成,只是她為人兒媳,為人媳婦,無法做主。所以瞧見別家孩子,再看自己的孩子,總覺心疼。陸澤微點了頭,這一低頭,倒想起事來,順手往懷中一搜,抽出一條綴著幾朵墨梅的月牙色帕子來。程氏一愣:“這不是姑娘的帕子?”陸澤這才想起來阿月給帕子自己擦拭,當時顧不得那麼多,順手放進懷裡。見母親笑吟吟看來,面上已有些滾燙:“孩兒回屋去了。”程氏淡笑:“去吧。”那帕子不是慕月的就是寧如玉的,方才過去瞧她們傷勢,見寧如玉用過方帕,那定是慕月的了。兩人感情這樣好,做孃的總算覺得兒子不是一腦子家國天下,不由歡喜。&&&&&阿月被朱嬤嬤嘮叨了一路,越想越害怕,求著嬤嬤不要告訴長輩。朱嬤嬤說道:“回去同大少爺大少奶奶好好說,他們不會責怪你的。”見她擔憂,才和顏悅色起來,“三姑娘不怕,這次錯不在您。也是我們沒看好,太過信任陸家了。”聽見這話似乎在責難小夥伴,阿月說道:“陸家的人看的很好,誰能想得到那裡竟有個那麼深的坑呀。”朱嬤嬤笑道:“好好,三姑娘說的是。”阿月回到家,先去見老太太。所幸當時丁氏在,剛被老太太責難幾句,就被丁氏勸住,先讓她回房休息了。回到房裡,方巧巧在,慕韶華還未回來。方才就有婢女過來報信了,這會見到阿月臉上刮傷,支吾的挪步過來,放了手頭的書,問道:“又闖禍了?”阿月瞅了瞅四下,怯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