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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沉落,大片霞光從屋外打入,映的屋內如胭脂泛紅。明玉坐在床沿給他攏好被子,抹去他面頰上的碎髮,低聲,“三爺,你要睡到何時?如今已回家了,莫不是還要我等上十天半個月?”沉睡的人無反應。明玉在被下握了他的手,被這被子捂的溫熱,更襯她的手寒涼。俯身側躺一旁,探到耳邊說道,“三爺……你要快快醒來,我們娘倆等著您。”任她說再多話,齊琛始終沒有動靜。明玉輕嘆,恍惚睡了過去。這幾日來探望的人頗多,明玉見了些人,對方知曉她身子不便,也識趣的沒多留。孟平璋也是每日過來,明玉不待見自己也如故。這日從齊府出來,清雪說道,“最近都未見季姑娘,許是氣還沒消吧。那丫頭倒也是個好玩的人,可惜呀,被孟少氣跑了。”正要上馬車的孟平璋詫異道,“我何時氣過她?”清雪也是詫異,“您竟不知氣了她。”孟平璋語塞,乾脆收步,忍了忍才道,“你且說說首尾。”清雪甚是痛心疾首,“你嫌她做的枕頭醜,後來你逼問明玉她幫了腔,你還呵斥她。”孟平璋怔松道,“這便生氣了?”清雪嘖嘖搖頭,簡直懶得和他說,“說生氣倒也不是,只是難過罷了。我瞧呀,那姑娘對孟少您有些好感。”孟平璋頓了片刻,“喜歡我的姑娘多的去了。我若事事顧及,怕早就累死。”清雪默了默,“有時孟少倒太不會顧及旁人。我雖忠心於您,可你那日逼迫齊夫人,對女子而言,實在是過分了。只能說您將女子放在十分低賤的位置,不曾真心待過一個姑娘,因此才覺女人能隨便接受一人同床共枕。”孟平璋說道,“若是我,為了大局,我能接受旁邊躺個陌生姑娘。”清雪笑了笑,略帶嘲諷,“孟少能的事,又怎能肯定旁人也能?說孟少自私,倒真沒說錯。”吳逢見她說的過了,眸色微沉,“清雪,不可對孟少無禮。”清雪咬了咬唇,末了聳聳肩,再抬頭,已是笑靨如花,“不過是感慨,罷了,回官舍吧。”說者有意,聽的人更是在意。孟平璋好好想了下過往,清雪說的大半是對的,可他並不認同,更無法理解。待回了官舍,等清雪進去,吳逢牽馬去馬廄,孟平璋也尋機過去,瞧著沒人,才道,“姑娘的心思與我們不同,但你我同為男子,總該懂的,我對明玉做的事,我不覺有錯。”吳逢點頭道,“是沒錯,但您對齊夫人不是以商議口吻,而是咄咄逼人。您過去,不過是打個招呼,而非商量。”孟平璋氣道,“通通都是我的錯,我這小人的帽子扣的真是一點也不冤枉麼?”吳逢卸了馬車,才道,“孟少是個明白人,男子與女子雖不同,遇事想法也大相徑庭,但孟少做決斷前,不如先為姑娘想想。”孟平璋氣的肺疼,唸了一句“我是小人,你們才是君子”,便走了。&&&&&八月二十七日,眨眼都要過九月了。明玉收到京城那邊來信,才想起中秋說要回信的,卻因這半月的事忘了。忙取了信看,是母親的筆跡,裡頭果真都是責怪的話,對齊琛說教甚少,全是指責明玉的,末了又隱約透著若再如此你便回京城,我尋個體貼會照顧人的去伺候。明玉笑意微苦,讓姚嬤嬤去拿紙筆來,橫豎她在孟氏眼裡就是個不合格的兒媳。姚嬤嬤在旁磨墨,偶爾會偷偷看看,見明玉信裡都是道歉的話,也不說這些時日的事,更不提有了身孕,心中納悶。等信已寫了兩張,才說中秋齊琛落水一事,未免家中擔心忘了回話,如今尋得三爺,但昏迷不醒一直盡心照料著。最後才說有孕一事。寫好後,放入信封,用紅蠟封好,讓姚嬤嬤尋信差快馬加鞭送去京城。揉揉右手,又低頭看看肚子,明明沒什麼感覺,心底卻覺欣慰,只要看看心情便好了許多。剛起身,下人就敲了書房門,“夫人,大夫讓小的過來稟報,大人醒了。”明玉大喜,水桃忙攙扶住她,免得腳步過快摔倒,“小姐您走慢些。”明玉哪裡慢得下,恨不得瞬間就到了房裡。大夫正在一旁把脈,讓人拿了藥盒,提針出來,替齊琛針灸。明玉站在後頭看不見他的臉,只見那露出的手指會動,等的心急如焚。等大夫起身,她急忙上前,一眼便與齊琛雙目對上。心頭頓時翻湧酸楚,幾乎是撲在前頭,又不敢哭出聲擾他。昏沉了十幾日,人瞧著都瘦了。明玉握著他的手,眼淚啪嗒啪嗒掉,忍的喉中顫抖。齊琛微微動了動唇,沒什麼力氣說話,低啞道,“芝芝。”明玉抹了淚看他,強笑道,“三爺,您可餓了?想吃些什麼?妾身讓他們做去。”齊琛看著她,餓的沒什麼知覺,只覺嘴裡淡得很。明玉見他不語,止了止淚,抬頭說道,“梁大夫,勞煩您列個菜餚,禁口的都一一寫明,交給廚娘,速速做些吃的過來。”梁大夫應聲,和管家退了出去。明玉讓下人開了窗,讓他們在外面守著,安排妥當,才回到床邊,看著看著齊琛,才終於是笑了笑,這笑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