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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平璋難得掏心掏肺與人說了這些,可偏是遇上了齊琛這種不輕易信人的傢伙。一會才聽他緩聲,“日久見人心,若當真是懷揣赤誠之心,終有一日會證你所說。”聽見這話,孟平璋唯有苦笑,卻尋不出話來反駁和證明。話說的確實不假,唯有以時日驗明,多說無益。見他起身,以為又要下逐客令,誰想齊琛淡聲,“若方便,留下吃個午飯。”孟平璋一愣,大為觸動。孟家雖然氛圍甚好,可到底非親眷,否則也不會在京城時總往齊家跑,不就是為了多見親生爹孃。近在眼前卻不能相認,咫尺天涯,說的或許是這個。齊琛回了房,將孟平璋留食的事與明玉說了。明玉愣了愣,差點沒將那針戳進指頭裡,“三爺這是何故?”待他說了方才的事,明玉默了片刻,才道,“先前他的舉止太過輕佻,妾身對他頗有芥蒂。但願他所言不假,否則未免太過混賬。”齊琛握了她的手,“我會小心護著你,不願外見也無妨,他倒也是個明白人,不會去齊家告你一狀。”明玉心裡雖略有不舒服,但他做事素來穩重,也十分顧及自己的感受,這麼做必定有他自己的思量。想來孟平璋若真心幫忙,於齊琛是好的。孟家多武將,孟大公子更是佼佼者。齊孟兩家交好,倒也妥當,“見罷,總不能躲一世,那倒顯得妾身心虛了。三爺不在身旁,我避著就是。”齊琛喜她深明大義,除了以夫為天的脾性,其他的倒是開明,沒有一般古代女子的拘束。午時用飯,孟平璋規規矩矩的,連話也不多說。等用過午飯準備告辭,下人便進來報季師爺來了。平日季師爺也會過來,齊琛以為是有公事。請他進來,季師爺倒是先瞧了一眼四下,這才說道,“今日過來,是想拜見齊夫人的。”明玉意外道,“季師爺有何事?”季師爺說道,“清晨小女說送月餅過來給夫人,與我吵了幾句,一直到方才都未歸。以為是來了大人府上,因此過來尋她。”季師爺雖然是個冷麵嚴厲人,但膝下只有一女,十分疼愛。季芙跑出家門後,又被崔氏唸叨,越想越覺自己是太過了些。女兒的性子他哪裡會不知,怎會想到去巴結官家人。頓覺後悔,家裡做好午飯也不見她回來,厚著臉過齊家找人。明玉說道,“季妹妹不曾來過這。昨日她與我說做了月餅會早早送來,可等了半日,卻不見人,我倒以為她是有事耽擱了。”心下也擔憂起來,也不敢說是否出了什麼事,只是說道,“我立刻讓人去找找,季師爺不必擔心。”見她反過來安慰自己,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模樣,季師爺倒明白為何自己的女兒這般親近她,日日說她的好。更覺自己小人之心,胡罵了女兒。孟平璋聽了後,等季師爺走了,才問道,“那季姑娘,是那個狀告我是竊賊的人?”齊琛看他,“你倒是又認真打聽了一番。”孟平璋說道,“倒不是……只是今晨碰見了她,拿了一籃子餅,可卻被人踩爛在地上。”然後……就十分落寞的提著個空籃子走了。明玉聽的皺眉,問了孟平璋在何處所見,便讓府裡的下人出去尋她。孟平璋不多久也告辭了,出了大門,清雪問道,“孟少可要去尋季姑娘?”“關係兩清,各不相欠,尋她做什麼。”孟平璋上了馬車,便讓吳逢駕車回客棧。府衙到鄧州要兩個時辰,他明日還要趕回去,哪裡有空去找個脾氣暴躁,又長的非傾國傾城的姑娘。車行一半,軲轆聲作響,吵的人煩躁。孟平璋撩起簾子,“去方才那地。”吳逢瞭然,拐了道往方才碰見季芙的地方去了。他們還未尋到季芙,齊府的下人已在別處找到她,報了明玉聽,說是送回季家了,這才安心。月皎潔如銀盤,高懸天穹,映的旁邊烏雲似白棉,輕輕聚攏圓月四周。明玉斟了桂花酒,放在鼻下輕聞,笑道,“才不過釀了十日,就已是酒香四溢。”齊琛喝了一杯,全是桂花香味,酒的火辣從舌尖開始漾開,一直飄蕩入腹。因不喜桂花香氣,因此飲了一杯算是應景了。那月餅也是甜膩東西,吃了一小塊也未再動。賞的是月,和誰一起賞,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小聊一會,見明玉已放下酒杯,也不再動桌上果點,見月色十分不錯,便道,“外頭熱鬧,我們去走走。”明玉點了點頭“嗯”,小廝立刻說道,“小的去準備馬車。”齊琛起身道,“不必,困在匣中,也瞧不見什麼,熱鬧都在外頭。”明玉也覺如此,況且天氣微涼,去熱鬧的地方走走倒也好。出了門,讓下人跟的遠些,自己與齊琛並行。她是隻想與他一同走的,可若碰見官吏,被見著堂堂知州大人連個下人也沒,面子就說不過去。說到底,能與他獨處的地方,唯有房裡。還未到街道,便聽見不同往日的喧鬧,從巷子出來,滿目華燈,從街頭連綿街尾,人如潮水擠的只能緩慢前行。明玉下意識往齊琛身邊輕靠,入了人群,手上一熱,有掌握來,驚訝看他,齊琛低聲,“別擠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