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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理寺再複核會審。”“好。”魏太保默然片刻,“盯緊些明玉,若知道她手中有什麼翻供證據……不用再手軟。”白莊頓了頓,“是。”案件駁回複審,由大理寺右少卿主審。去客棧探望過孟老爺,回來便聽見這訊息,明玉可算是放了一半的心。三日後,案件將審。探聽的人報了與魏太保聽,明玉這幾日只讓解通判和季師爺去府上,說一些會審的事,兩人出來後手中也未任何東西,應當是普通的會面。而明玉也沒再出門,在家中偶爾走走養胎。魏太保並不想對明玉趕盡殺絕,等解決完齊琛的事,便取了孩子,將明玉安排別處,也算是對故交有個交代。想到記掛多年的事終於要落幕,已覺心力不支,也盼著速速將此事解決。複核當日,明玉因是親眷,不能進去,便讓馬伕趕車到衙門巷子等候,身旁還帶著糕點飯菜,就等著他出來填填肚子。會審設在衙門,齊琛被關了許久,面上不淨,看著削瘦。白莊坐在主位,與他目光對上,人雖不是非常精神,一雙眸子卻無半分怯意絕望,一如初時入獄。刑部將公文一一送來,白莊看後,所問的事俱是答非,將那驚堂木一扣,“把證人帶上來。”那七人陸續上堂,白莊問道,“那日元知府落水時,你們可在船上?”七人一一答道,“回大人,是。”白莊又問道,“那你們可是親眼看見齊知州推元知府下水?”只要那證詞一出,白莊便再重複問一遍,這案子就算真的定下,可以當堂定罪。誰想那七人面面相覷,俱是為難之色。白莊見事情有變,喝了一聲,“實話實說便是。”這話一出,幾人才陸續道,“那日並未看清……只是依稀看著元知府和齊大人有糾纏,一個漢子突然衝出,擋了大半視線,約摸……是沒推的。”別說白莊,連齊琛也是微愣。七人口供之前翻過一次,但幾人平日為人正派,想著應當是被魏太保以性命威脅。可如今竟然連命都不顧,又為他翻供,實在教人匪夷所思。白莊喝聲,“三番兩次變換供詞,必然要上刑才能說實話了。”幾人連聲求饒,“上回實在太過慌亂,回去後定神細想,才覺是眼拙,累了齊大人。”白莊仍要問,解通判邁步而出,作揖笑道,“大人,他們 錯亂姻緣休息片刻,明玉見齊琛疲倦,只是不得不說,“為了三爺的事,外公特地從京城趕過來,要為您討個公道,可不知為何,馬車翻進陰溝裡,受了重傷,至今不醒。”齊琛明瞭,隨意吃了幾塊糕點,起身道,“我去探望。”明玉不想剛團聚又分開,要隨他去。想著這樣於她會更高興,齊琛沒有阻攔,攜她一起往那邊過去,準備將他老人家接過來照料。明玉實在怕又會出什麼狀況,安排好人,幾乎將家裡全部的護院男丁都叫上。齊琛看了看陣仗,這架勢簡直就是官老爺出巡,百姓不會非議才怪,“那魏太保要殺我,機會多得是。你不是說,他不願讓我安安樂樂的死麼?那定會換其他折磨的法子,怎會讓我如此痛快?”“不行。”明玉搖頭,“這次他陰謀不能得逞,難保他又打什麼壞主意。”齊琛無法,除了護院緊隨車旁,其他家丁都讓他們佯裝路人相隨,一有動靜再衝上來也能及時。孟河傷勢頗重,雖然身子骨不錯,但也是上了年紀。這一摔又碰了腦袋,大夫並未說何時能醒。孟河此次帶了四個隨從,為首一人叫方正,那日因阻擋馬車,也受了輕傷,“馬突然發狂疾奔,後來尋人檢視,竟是中毒了。只怕此事,是有人故意為之。”齊琛沒有說可能是魏太保所為,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只是這種被人吃的死死的感覺很不痛快罷了。將孟河接回家中,明玉遣了府里人好生看護。這才終於忙完,回房裡和齊琛歇下,起來時,已是翌日。兩人洗漱後,陸續有人送來拜帖。明玉瞧了幾眼,有事時連這巷子都不進,如今洗刷了冤屈,倒是全都湧來。將帖子扔在一旁,“勢力,姚嬤嬤,回了他們,三爺身子不適,暫不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