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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不應聲,實在無法,又不好責罵,只好將這爛攤子交給新娘子,叮囑僕婦伺候好。明玉早就做好了被冷落的打算,難不成她還指望個七歲“孩童”以夫君之禮好好待她?坐了一會,瞧著外頭窗子那隱約映照的下人身影,許是都等著他們這有動靜呢。她偏身看著自己的夫君,側面看去,面部線條並非稜角分明,略顯柔和,緊閉的眼眸從眼角那看去,微見狹長。鼻樑高挺,唇的薄厚適中。忍不住輕聲,“夫君,妾身為您寬衣吧。”手指剛觸及他脖下,想要解外罩的紅色寬袍,便見他猛地睜眼,坐起身來,並不看她,字字道,“拜堂不是我心甘情願,也沒喝交杯酒,我更不會碰你。所以你依舊是清白之身,日後還可以嫁個好人家?”明玉微蹙眉頭,這話聽前半段她還以為是齊琛執拗的認為他和她並非夫妻,可聽後半段,卻似在擔心她的清白?她淡淡笑道,“既入了齊家門,也行了六禮,明玉便是您的妻子了,不會再嫁別人,也嫁不得別人。”“嫁不得別人……”齊琛墨色長眉擰斷的更深。只怪他未能逃出這齊家,否則也不至於會累了她一生。雖然明玉豔絕非常,可於齊琛而言,卻有十足的負罪感。只因這齊琛早已死,殼是他的,芯卻已非本尊。他本是現世人,乘飛機出差,驚逢雷擊,醒來後,卻發現自己來了個古香古色的地方,還被人喚作齊三公子。後來問了緣故,說是“他”逢了刺客,昏睡十日。心中不由滿是苦意,這便是常抱著小說看的妹妹所說的穿越麼?本想逃離齊家,可齊家因未尋得刺客,因此讓人處處緊盯,他連這宅子都出不去。又因不識字談吐大變,眾人驚詫他神志不清鈍如孩童。那自稱是齊琛祖母的齊老太請道士來瞧,便說他魔障了,要給他沖喜驅邪。結果就稀裡糊塗的和明玉成了親。這種場面是他不願見到的,如今聽見她說嫁不得別人,素來薄情的他也不由心煩。他不喜別人欠他,更不喜歡自己欠別人什麼。自小便被培養成集團接班人的他,所受的教育就是如此。所以他如果不能回到現世,她又不能改嫁,自己是要和她共度一世了?這樣於自己於她都十分不公吧。明玉見他沉思不語,不知神遊何處,輕聲喚他,“夫君。”齊琛皺眉,“不要喊我夫君。”這個叫法真是怪異得讓他耳長刺針。明玉掂量了一番,喚夫君尚且不可,那喚三郎約摸又得訓斥,若是叫他的字也似太過親近?頓了片刻,才說道,“三爺可是困了,脫了這衣裳躺下吧。”齊琛抿緊了唇角,見她俯身而來,這才認真看她。方才就覺得她顏如花,面如玉。現在細看,眼如珠光含水,酒暈桃腮,點一抹絳唇,淺笑如春風。到底是正常男子,壓了心頭驀然浮起的燥熱,偏頭拿了被子遮蓋,往那長椅走去,“我不與你同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三爺。”明玉喚他,幾乎急了。要是 初入齊家明玉回到房中,想到方才又羞又氣,姨母當真是蠢得可笑,這種損人利己的事,也只有她才做的出來。讓自己吃了個虧,難不成她這做姨母的能得到什麼好處,如果婆婆往深處想想,就道她是個蠢人了。攤上這樣的親戚,也是自己的悲哀。拿了畫冊回去,見齊琛還未起身,步子立刻輕了些。走到他一旁將快掉落的被子提上,坐在一旁將本子攤開在腿,揭開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紅布,也不知裡頭是什麼。等翻了第一頁,兩個赤身裸丨體的人交纏一起,登時映入眼簾,羞的她急忙合上。還沒緩神,就聽見旁邊有聲響,側身一看,便和齊琛目光對上,面上更是緋紅。齊琛看了她手上的東西一眼,明玉忙抱在懷裡遮擋,低眉起身,“妾身伺候您晨起。”等她將那畫冊放進箱子裡頭,齊琛已經自己拿了衣裳穿上。見明玉要伸手,不由擰眉,“不用。”明玉微垂了手,“那妾身給您梳髮。”“不用。”明玉稍感疑惑,齊琛這模樣,與其說是像七歲孩童不懂事,倒不如說是執拗的像個孩童。屋裡一有聲響,就有丫鬟敲了門,得了應允才端了水盆捧了臉帕進來。齊琛仍是不讓丫鬟伺候,以前什麼事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的,即便是來了這裡也一樣。只是昨日與今天所想稍微有所不同,如今他沒有尋得回去的法子,說不定再也不能回到現世。難不成他要在這裡抗拒一世?若是接受這些,順應環境,又該如何下手,才不會讓人生疑他已非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