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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喜閉眼不答。正在配草藥的宋神醫問道:“你的傷口還疼不疼?”喜喜答道:“疼。”“那你好好休息。”“嗯。”宋神醫問完,又看向自家城主——跟姑娘說話的正確方式是這個呀,城主大人。墨白看他一眼,想問卻問不出口,現在問出真相是當務之急,也好早點做防備,問道:“還有力氣說話沒?”喜喜沒好氣地道:“有。”“說吧。”喜喜本來還覺得張良娣最後幾句幫他在自己心中提升了不少好感,結果因這兩句話全都降至冰點。她一邊暗罵他無情,一邊理清頭緒,說道:“宋神醫剛走不久,張良娣就過來看我,結果沒說兩句,她就拿了匕首出來給了自己一刀,還說用她一個人的命可以救張家二十七口人的命。”墨白問道:“就這麼簡單?”“是。”“那你的傷是怎麼來的?”“我自己刺的。”墨白皺眉:“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我知道宋神醫會救我,如果我逃了,我就是兇手;如果我留下來,那我也會被認為是兇手。”“所以你就用了魚死網破的方法?”“嗯,只有這樣,我才能自保。”墨白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說道:“萬一宋神醫不在府裡,你就死了,不怕嗎?”喜喜輕哼一聲:“怕,但我不那麼做,我就真死了。”她半睜開眼看他,“如果我不刺自己這一刀,我被認定為兇手,而已經跟人袒露我就是你未婚妻的你,也難逃責任。我看……張良娣要陷害的不是我一個當鋪小掌櫃,而是你們墨家。”墨白見她蒼白著臉說得意的話,說道:“我知道了。”“……你不跟我道謝嗎?”“嗯,謝了。”“……語氣不對。”喜喜跟他討債,說話一用力,又扯到了傷口,頓時疼得冒冷汗。他修長微涼的手撫在額上,抹去汗珠,聲音意外地輕緩,雖冷卻不是寒冰刺骨的那種冷,也不是一貫的冷腔調:“好好休息。”喜喜靜靜地看著他,乖乖地“哦”了一聲,好像什麼焦慮都沒了。墨白離開房間,背後木門輕關,思緒卻沒被關斷。他凝眸注視前方,籠罩在院子裡的殺氣已經溢滿,連他自己都聞到了。張良娣受制於人,被迫當場自盡在雲喜喜面前。而云喜喜說得沒錯,她是他的未婚妻,一旦她被扣上殺死太子愛妾的罪名,那墨家也會被認定為亂臣賊子。他沒有想到的是雲喜喜竟然會用這種法子去化解危機,雖然冒險,卻很有用。那看著只愛金銀,又膽小怕事的人,卻讓他刮目相看。墨白凝神靜氣,繼續沉思這千絲萬縷的事。孔城主曾說過,指使他殺自己的人是皇族中人。那這次呢?最有嫌疑的是太子,但太子背後的人,是聖上。朝廷要剷除勢力龐大的墨家並不奇怪,所以墨家一直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安守封地。可哪怕是如此,朝廷仍不願放過墨家嗎?白煙駐足在一旁,旁人如此凝神細想,又惱怒不已的模樣,她很久沒見到過了。☆、喜喜睡不著,稍微一動彈,就疼得死去活來。偏宋神醫剛才說了,要她繼續裝睡,別讓太子的人發現,以至於她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宋……神醫。”喜喜氣若游絲,“感覺紗布裡的草藥又被血給沾溼了,你再不給我……換、換藥,估計我就死了。”宋神醫笑道:“哪裡有這麼容易死,就算你肋骨斷了腿折了心破了個洞,我也能把你救活。”“……你難道真救過那種傷者嗎?”“救過,就是你口中的包菜姑娘。”宋神醫嘆道,“你說她一個姑娘家,為什麼好好的非要在懸崖邊上跟人比武,那兒多滑,一不小心就掉下來了。我本來在山崖下面隱居得好好的,結果救了她一命,就被她拽上山崖,拉到墨家當大夫。”“原來你們還有這個淵源。”喜喜見他將藥放在一旁像是要走,睜大了眼,“你真打算看著我死嗎?不上藥?”“哎呀,難道喜喜姑娘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而且你的傷口在那裡,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喜喜明瞭:“那你趕緊去換包菜姑娘進來。”“哎呀呀。”宋神醫連連擺手,“那種笨手笨腳,只會武功一點都不體貼的人,我怎麼能放心讓她給你上藥,而且你看看你現在包紮得如此齊整的紗布,肯定不是她所為。”不是他也不是她,那……喜喜臉上騰起兩片淺淡紅雲:“不、不要告訴我是、是……”宋神醫諱莫如深笑了笑,又道:“倒也不必害羞,畢竟遲早要‘坦誠相對’的。而且……城主也說了,反正只是一塊扁平的木板,他親自來也沒什麼,於是就把我趕走了。”扁平的木板?!!!喜喜心裡頓時炸開七八個爆竹,噼裡啪啦炸了個滿天飛。可惡的熊貓!&&&&&墨白覺得雲喜喜要吃了自己。從他進屋到拿起藥,那虎視眈眈的眼神愈發強烈,他板著臉道:“看來你精神了很多,宋神醫配的藥果然有效。”喜喜把牙咬得吱吱響,就算她是塊木板,也是塊凹凸有致的木板,一點都不平,不扁,他瞎麼!手指要觸及衣襟,喜喜吃力地抬手抓住:“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