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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土有些鬆軟,看樣子是新挖的。洞內潮溼,石壁卻沒長苔蘚,那玩意短時間內長不出來,而且撐住洞穴的柱子有股濃濃的新木氣味。這洞大概已成形三四個月了。如果只是用來對付你,就不用挖這麼長了。”但她感覺奇怪的是,如果這洞真的是為了對付他,為什麼隱約之中,她覺得有對流風?讓敵人掉坑,還留個出口?墨白說道:“你倒是有點用。”喜喜哼了一聲:“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他本來也是在誇她。喜喜見他泰然自若地坐下,也跟著蹲下身,問道:“你怎麼那麼肯定孔城主背後有人?”墨白聞言半天才說道:“孔家一向懦弱,也從不與墨城為敵,突然做出這種事,定有蹊蹺。”“那你怎麼能認定那刺客就是孔家人?”“哦,刺客獻上寶劍的那顆綠寶石,我恰好認識。”喜喜眨眨眼:“天下寶石千千萬,單是每年來我當鋪當的珠寶就不少,你怎麼認出來的?”“那顆寶石我曾在孔方戴的玉冠上瞧過,有道小小的刮痕,約莫是在三年前的武林大會上留下的。”“你怎麼知道?”“因為是我將他的玉冠打碎的。”“……”喜喜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所以說人還是大方點好,不要廢物利用啊。她感慨完,倒想起重點來了,“可是你竟然會去參加武林大會?”“沒有,只是收到請柬不去,孔方自己跑過來挑釁。”難怪孔城主剛才看見他就慫了。“等等。”喜喜不解道,“既然你早就知道孔城主有心要害你,為什麼還要自己跳坑。熊貓大人,你真的傻吧?”墨白終於看了她一眼:“他不先動手,我怎麼有理由讓人進來削了他?墨城和孔雀城都是朝廷封地,如果我先動手,他就有理由跟朝廷請命聲討,到時候墨家就要被朝廷追剿了。”“墨家還怕朝廷?”“你願意在睡得好好的時候被人咬一口?”“……不願意。”墨白心想,她還不算太笨。喜喜這才又反應過來,所以那些暗衛根本沒有離開過,一直在暗中保護,為的就是和孔雀城這一戰。到時候拿下孔城主,手上有了把柄,墨白就能好好問他是誰在幕後指使了。☆、地上的石頭沒有長苔蘚,坐上去不滑膩可是有點扎人。喜喜坐得有些疼,抱膝看看上面:“包菜姑娘他們什麼時候來?”“明天。”“明天?”喜喜瞪眼,“為什麼這麼晚?”墨白已經找了個地方躺下,只是感覺背後有些扎,不過他並不在意:“現在來,就太像做戲了……你拽我衣服做什麼?”“地太尖,屁股疼。”墨白扯扯嘴角,手一翻,將寬袍捲起,片刻又被她扯了過去,一拽一扯,虧得衣服質量上乘,否則非得遭殃。扯了一會兒後,那邊停手了,他挑眉:“不扯了?”“不扯了。”喜喜彎唇一笑,拍拍手面向另一邊,語調失落,“你對我這麼不好,以後我也不會維護你的聲譽了。”“隨意。”喜喜笑得更深:“對人說你不舉也隨意?”黑暗中氣息一頓,墨白不吭聲了。喜喜哧哧笑著,一扯,衣袍輕而易舉扯了過來,這才輕鬆躺下:“你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一點也不男人,不過現在我相信你是了。”墨白輕哼一聲,不再多言。一時深洞內無聲,恰是寂靜時便能感覺到更多說話時感覺不到的東西,比如氣流。墨白已吹滅火摺子,免得燒盡。他閉眼微微側臉,那隱隱對流輕風,感知得更加清楚。這不是死洞,而是有出口的,只是出口許是被什麼擋住了,所以風才這麼細微。他本想起身檢視,衣袍卻被旁人壓得死死的。“起來。”輕微酣睡聲傳來,墨白覺得不可思議,在這種地方還能睡得這麼熟,她……她是豬嗎?他伸手推了推她:“起來。”推的地方輕軟的,指間觸感異樣,他立刻收回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阿嚏。”喜喜縮了縮身子,想把被子扯過來,可怎麼都扯不動,迷糊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翻了個身,又硌得她倒吸冷氣。過了一會兒她又覺鼻尖發癢,她拍了拍,拍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兔爺你不睡覺幹嗎?”兔子一直在拿腦袋拱她,急躁不安。喜喜坐起身,把它抱進懷裡,可它還是不安分,喜喜眉頭擰起,又嗅了嗅:“墨白,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兔爺越來越不安,往她懷裡鑽,直蹬腿。“熊貓城主,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沒有。”墨白回答。不過,經她這麼一說,他倒是覺得微有異味從洞口上面飄來。他坐起身,吹亮火摺子,果真看見上面有煙霧輕飄。“有毒。”他忽然想起喜喜,偏頭看去,火摺子一照,原本白淨的臉已經變成青色了。喜喜見他盯著自己,摸了摸臉:“幹嗎?”她沒問完,就見他將黑色長袍脫下,像裹粽子那樣將自己一卷,卷得她什麼也看不見了。“別動。”喜喜抱著兔爺不動了,又冷又困,還餓。墨白站起身,雙掌聚力,沿著那長滿苔蘚的石壁往上躍去,左右一掌重擊頂上鐵蓋。上面傳來雜亂的聲音,那毒氣管也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