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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忐忑不安,就見墨白站起身,神情如常:“那就不為難上官閣主了。”喜喜抱著兔爺歪了歪腦袋,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上官雲清一時也摸不清他是真放棄還是在試探他,小心地道:“還請墨城主見諒。”“嗯。”墨白又道,“一事未成,另外還有一事想勞煩上官閣主。”聽見還有一事相求,上官雲清的心又跳了幾跳,又驚又喜。驚的是怕他提的事自己又不能讓他滿意,喜的是如果辦成也能消除了剛才的不悅:“墨城主請說。”“來的路上兔籠子壞了,想請城主安排能工巧匠,造個兔籠。”墨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輕巧的,舒服的,能放小水壺和胡蘿蔔的。”兔爺:親爹!上官雲清沒想到會是這種事,連忙答應。如此看來,他不但要討好這未來墨夫人,還得討好一隻兔子呀。於是在安排好墨白和喜喜的住處後,他又讓人送了一堆個大水靈的胡蘿蔔過來,堆了滿桌。喜喜瞧著那躺在胡蘿蔔上睡覺的兔爺,倒是讓人羨慕,她也想在一堆金銀珠寶上面睡呀……她打了個哈欠,見墨白站在窗前沒有要睡覺的意思,走上前低聲道:“你要去找圖冊了?”墨白已經不意外她知道自己的意圖了,但想知道她是怎麼知道了。他偏身捋著她肩上一縷亂髮,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喜喜枕在他的胸膛前,說道:“上官閣主自己不能說,你不為難他。但是如果是你偷偷潛入去檢視了買主資訊,神不知鬼不覺的,上官閣主依舊是個好閣主。你不是那種喜歡留宿陌生之地的人,拜託他做個兔籠子,也是為了留宿找藉口。可為什麼要留宿?除了去做壞事,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墨白點頭,又問道:“你不叮囑我小心些?”宋神醫不是說了,姑娘家對心上人可是恨不得捧在手心的嗎?就算他是堂堂的墨城城主,也是需要她關心的。否則,她不關心他,那要把這關心留給誰?喜喜心覺好笑:“上官閣主既然說了不該吐露買主的資訊,那為什麼還告訴我們玄機閣有專門的圖冊記載,明知道我們是為了什麼而來,為什麼還輕易讓我們留宿。他呀,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不想得罪你,可是也不能壞了玄機閣的名聲,所以就當作不知道,讓我們留下來。而那放圖冊的地方,守衛肯定已經撤掉了一大半,或許此時那兒一個人都沒,藉口吃夜宵什麼的去了。”雖然她分析的也是墨白想到的,可這麼一來她就不讓他多加小心了,頓覺索然無味:“哦,那我去了。”“去吧。”墨白不可抑制地抿緊薄唇,一聲不吭地往外面走去。如他們所料,玄機閣的圖冊輕而易舉就被墨白找到了,那麼大的相簿,那記載著花梨木盒子的圖冊,剛好就在喜喜昨晚睡得很好,床鬆軟不說,墨白又睡在房樑上,又安全又暖和,想睡不好也難。這會兒兔爺還在新家裡不肯出來,她便坐在墨白一旁:“你休息會,我來趕車吧。”“不累。”喜喜板著臉道:“給我。”“哦。”墨白將韁繩交給她,沒有進去,坐在一旁看她趕車。喜喜時而看他一眼,他的視線始終瞧看她。終於是忍不住了,她問道:“我好看嗎?”看著她擠眉弄眼的模樣,墨白唇線微揚:“不好。”“……”喜喜本想調戲他誰想反被調戲,心中憤然。果然,想要一隻冷冰冰又毒舌的熊貓不毒舌根本不可能,她怎麼就鬼迷心竅跟他重新手拉手了。她收回視線專心趕車,可那盯來的目光還是沒挪開,她伸手摸著他的臉推向另一面:“既然不好看就不要看,我要好好趕車。”耳邊微微聽見輕輕笑聲,偏頭一瞧,那清俊無雙的臉上,哪裡還有寒冬模樣,溫暖得很。墨白將她的劉海弄平,這才將視線移開。喜喜發現他還是很聽自己話的,這一聽話,總會忘記他的身份。雖然忘記身份是和諧相處的第一步,但萬一她兇慣了他,以後到了墨城怎麼辦?不會被他那些忠實的護衛覺得她欺負他們城主,然後拔刀把她咔嚓了吧?總覺得跟他談情說愛好危險……從玄機閣出來,馬車進了繁華街道,喜喜瞅著左右兩邊鋪子,快出鎮門才停了下來:“去買衣服。”墨白想起宋神醫的諄諄教誨——姑娘家最大的樂趣就是逛吃逛吃,買買買。他欣然下車,隨她進店。誰想進去後就見她挑了幾件往他身上比畫,全是黑白兩色,布料差了些,但也的確是他喜歡的。挑好他的,喜喜就去結賬。等回到車裡,墨白問道:“你不買自己的?”“我帶了包袱出來。”意思就是他沒帶換洗的衣物。墨白的確是沒帶,二十餘年還是頭一回有姑娘給他買衣服。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的人太多,但為他考慮的人卻太少。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喜喜不願意一開始就被當作墨家夫人,就如同他現在只有做墨白,而不是墨城主,才能和她慢慢交心。心結悄然解開,他再不覺兩人之間還有什麼隔閡。喜喜偏頭看他時,只覺他心情不錯。見他面容平靜,少了幾分憂國憂民的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