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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喜喜摸摸那孩子的頭,“我沒有辦法救你了,等你爹孃帶贖金來吧。”男童本以為抓到救命稻草,沒想到不過片刻就被拋棄,滿眼的希望變成絕望:“姐姐……”喜喜心軟:“你們都回去睡吧,今晚我看著他。”眾人見墨白沒有反對,也懶得理會她要做什麼,各自回去睡覺了。喜喜拉著男童進屋,想給他倒杯熱茶喝,剛放手,就見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根小尖棍子,抵在她的腰上,顫聲道:“不許動,送我下山,我就放了你!”墨白見狀,覺得男童要大事不妙了。果然,喜喜一把抓住男童的手,另一隻手往他腦袋上敲了一記:“刀子都戳不死我,就拿這破棍子還想戳我,你這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是吧。你給我過來,我要把你綁在馬桶上凍一晚上,讓你清醒清醒,讓你懂得什麼是忘恩負義的下場。”男童拗不過她,“哇”的一聲哭了:“你、你是山賊老大的夫人,他們是這麼說的。是你綁了我來,憑什麼說我忘恩負義,明明你才是壞人,壞人。”喜喜哭笑不得,這件事的確很難解釋呀。折騰太久,消耗了她上半夜養精蓄銳的精神,她坐下身,有氣無力地道:“墨白,你善後吧。”“自己惹的事,自己處理。”男童哭得悽慘,喜喜都要聞之落淚了:“嗚嗚,墨白……熊貓……”墨白臉一黑:“夠了。”“哦。”墨白冷冷地瞧一眼男童,號哭的聲音立即像關上了閘門,聽不見了。墨白回頭,雲淡風輕地道:“解決了。”喜喜:“……”她喜喜平白無故又多了個兒子,雖然她堅決不承認,但男童大概是覺得她比墨白平易近人,去哪兒都跟著她。她多在寨子裡走了兩圈,結果就有山賊過來諂媚說“夫人要是喜歡這孩子,那就留下來做兒子吧。”“反正贖金他們也給不起。”“來討人也沒關係,我們給打回去,現在我們寨子經過寨主指點安排,更加如銅牆鐵壁了。”哼,誰能比得上她家兔爺可愛,她才不要再收個兒子。想罷,她咬了一口胡蘿蔔,爽脆的聲音傳開。“這裡真是空蕩蕩的。”墨白站在她身旁,問道:“你坐在這裡一個時辰了,什麼時候走?”她坐在高山岩石上,底下是狹窄山道,能看得見往來過客,但不知道她饒有興致地在想什麼。喜喜又咬了一口胡蘿蔔:“吃完了就走。”墨白默默地看了一眼她堆了滿裙的胡蘿蔔,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已經躲到樹後面的男童:“你真要留他?唔,也不是不行。”“當然不行,兔爺會吃醋的。”兔子吃醋……墨白沒打斷,繼續聽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喜喜又吃完一根胡蘿蔔,有點飽了。見他還不走,她挑了根最水靈的遞給他:“喏。”墨白瞥了一眼:“我不是兔子。”“我也不是。”“你是。”“……我怎麼就是了?”“認兔為兒。”喜喜撲哧一笑,難得嘛,冰山臉的熊貓城主也會稚氣地跟她抬槓了,按照平時,早就不耐煩地將她踢下這峭壁了。她放下胡蘿蔔,起身拍拍衣裙:“走,陪我去四處走走,這裡風景奇佳,不趁現在有空看看太可惜了。”墨白沒有動,山上這麼多石子,路又崎嶇,她怎能亂跑。他往她重傷的地方看了看,還沒等他說話,就見她一手捂在胸口,瞪眼:“色狼。”“……我只是在看你的傷口。”“昨晚還沒看夠嗎?”墨白閉眼:“今晚我閉著眼睛給你敷藥,被藥瓶戳死與我無關。”喜喜只覺傷口現在就被戳了一下,蒼白著臉從他旁邊走過:“去看風景咯。”等她走了,墨白才想起剛才是要阻止她去山路上亂跑的。等等,所以剛才她是在堵他的話?雲喜喜……她這是摸到了他的弱點,還吃定了。被將了一軍的墨白看著她喊了那男童一塊往山下走,還強行把全部胡蘿蔔都丟給他。明明很聰明,卻總佯裝成沒心沒肺的人。在他沉思之際,喜喜已經開始往山下走。如墨白所料,山路上石子頗多,十分難行。她又重傷在身,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小滑兩次,震得心口疼,她靠在山坡上的岩石上小休一會兒,又繼續往下走。她還沒走兩步,就聽見後面有人下來。哈哈,那熊貓可算是來了。她回頭一瞧,只見墨白健步如飛,如行走雲端,動作輕快地往下疾走,看得她眼都直了。墨白掠過她身旁,將她拋開幾米遠的距離,便停下步子,卻沒有回頭看她。山風輕拂,吹得半坡山林樹葉婆娑,吹得身如玉樹的男子猶如謫仙人。喜喜忽然明白過來,歡喜地挪著小步子過去,拍拍他的肩頭:“揹我。”話落,墨白已經微彎下身。喜喜爬了上去,穩穩地趴在他背上,意外覺得他的背暖和寬厚:“好了。”她腦袋就在他右臉一側,說話時撥出的熱氣暖入他的耳廓,他感覺後背上壓來的觸感更是明顯,壓了他的背,壓進他的心。他以前一直覺得兒女私情是最難以理解的,也是他最不需要,覺得最無用的感情。而今他隱隱覺得絕對有用,好像也不錯。有了墨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