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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拾起一看,那字條上的字跡娟秀,可以辨出是個女子所寫。“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四月二十日,玉郎守約,一世為友;玉郎毀約,一世為敵!——慶豐十年二月二日,蘭蘭字。”“慶豐十年……”喜喜掐算了好一會兒,才掐算出年份,足足六十年前呀……她捧著盒子好一會兒,又翻看了幾遍這盒子,才隱約猜想出點什麼。六十年前,一個叫蘭蘭的姑娘在二月的時候讓人給情郎捎了個訊息,約他四月相見。但是兩人中間應當有所阻礙,因此她把字條藏在夜明珠的盒子裡,借送寶為名送去。結果萬萬沒想到,夜明珠太貴重,中途被妙手空空給偷走了……喜喜撫額,太爺爺呀,你這次可真的是闖禍啦。這要是這對情人當年沒見上面,不就彼此怨恨了六十年嗎?那蘭蘭還以為是情郎背棄了她呢。喜喜盤腿坐在地上看了好一會兒,紙張已經因年歲太久而發黃了,但上面的內容卻恍如昨天。都六十年了,這對戀人或許都不在世上了吧。喜喜擰眉,萬一都還在世呢?可卻仍彼此怨恨怎麼辦?她托腮發呆,可是沒有住處也沒真實姓名,人海茫茫,要去哪裡找他們,化解他們的恩怨?喜喜嘆氣,太爺爺你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早上喜喜還沒有起來,就被門外驚天動地的喊聲吵醒了。她豎起耳朵一聽,又是胖嬸那殺豬一樣的叫聲。她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可不過一會兒就聽見大門被猛敲,像是要將她的門給敲碎了。她急忙起身穿衣去外面瞧看,剛開啟一扇門,就見一隻胖手拍來。好在她反應快給閃開了,瞧著門前的龐然大物,立馬滿臉賠笑:“喲,嬸嬸,大清早的您怎麼來了?”胖嬸喘氣如牛:“雲喜喜,我可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種人。”喜喜裝作不知問道:“哪種人?”胖嬸指著她的鼻子氣道:“說一套做一套,背地裡報復人的陰險小人!”“什麼?”喜喜脊背微有冷汗,該不會是昨晚放耗子的事被她發現了吧。不對呀,胖嬸可不是腦袋瓜子這麼靈光的人。而且她真要發現了,早半夜來碎她的門了,還用等到現在。胖嬸一把將她揪了出來,幾乎是把她拎到門前,怒指:“看,你乾的好事!”喜喜瞪大眼看向她的門口,心裡頓時樂開了花。胖嬸門前滿堆垃圾,都堆了有半門高,猶如垃圾山。喜喜面露同情:“到底是哪個傢伙做的,竟然這麼沒公德心。”“雲喜喜!”胖嬸怒吼,“你還不承認是你做的。”“冤枉啊嬸嬸,我要是有這麼狠的心,就不叫雲喜喜了。街坊鄰居都知道向來只有你欺負我的份,沒有我欺負你的機會,而且如果我真要反擊,完全不用等到現在。”喜喜一臉委屈可憐,本就是個美人,現在梨花帶雨的更惹人心疼。看得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指責胖嬸又欺負人。胖嬸也無證據自覺理虧,重哼一聲,走了。鬧事的走了,眾人也立刻散開。喜喜看了看四下,現在還早,整條街上沒什麼人。她又往對面屋頂看去,只看見一輪朝陽。回到屋裡,花梨木盒子已經翻倒,珠子和字條又滾了出來,看周圍痕跡,估計是被她半夜踹了一腳。喜喜把盒子拿起,把玩著夜明珠,看了許久字條,反覆念著那上面的字:“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四月二十日,玉郎守約,一世為友;玉郎毀約,一世為敵!——慶豐十年二月二日,蘭蘭字。”“一世為敵啊……”喜喜撥出一口氣,手裡捏著字條躺下,“六十年了,誰知道他們還在不在……可萬一在呢……”如果當年太爺爺沒有偷走這個盒子,說不定世間就多一對神仙眷侶了。可偏偏就這麼巧,所以下回要傳小紙條,千萬不能放貴重的東西。喜喜躺了一會兒,又將那不過五十來字的字條看了幾回。她緩緩坐起身,自言自語道:“要不……去找找他們?”腦袋發熱的喜喜打定主意,開始收拾東西,收拾好後,就去了供奉靈牌的小屋,給列祖列宗上香。“雲家的先祖們,喜喜要出遠門了,你們一定要保佑我平安回來,不然就沒人給你們上香燒錢了。”喜喜特地轉向太爺爺的牌位,持香三拜,“太爺爺,曾孫女出門去給您積攢功德了,來世不要再闖禍啦。”上完香,喜喜又把一籮筐的紙錢都燒了,這才關好門,將包袱繫好在身,從後門離開。她從小巷子出去,避開熟悉的街坊,往鎮門口走去。中途,她又往左拐,進了一家木雕鋪子。她進門就看見個白花鬍子的老頭正抱著一根大木頭細究,像是不知道有人進來了。喜喜蹲在木頭前,伸手在他眼底下晃了晃,老頭才抬起頭來。她笑吟吟道:“老先生,我知道長樂鎮裡您的雕刻手藝最好了,想跟您打聽個事。”被人讚美總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更何況還是一大早的時候。老者說道:“小姑娘問吧。”喜喜拿出花梨木盒子放在木頭上面:“您幫我瞧瞧這盒子。”老者還沒拿起,就目露驚異:“這雕刻的功夫可真不簡單呀!”說著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