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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見他們只有兩個人,為首一人大喊:“打劫!”喜喜覺得頭疼,低聲道:“是山賊。”墨白想了想,轉頭問躲在他身後的人:“你要不要做壓寨夫人?”喜喜差點咬他一口:“你竟然想把我賣了去做壓寨夫人,咬你。”“你做壓寨夫人,我做寨主。”喜喜眨眼,然後就見壁壘成風,轉眼已經出現在那群山賊之中,他一掌拍出,直接將那為首的人震開。火把高拋,被修長的手穩穩接住,映得身影斜長,猶如冷麵閻王。“……”這隻熊貓太帥了吧!他氣勢逼人,一掌就把寨主拍得滿地打滾,看得眾山賊又驚又怕又不甘心。他們叫嚷著不敢上前,又不敢逃走。有膽大的大喝一聲壯膽,拿著火把做武器,朝墨白腦袋砸來。墨白冷看一眼,依舊是身未動,抬手一揮,山賊還沒砸到他,就被掌氣硬生生轟開。喜喜抹了一把冷汗——她總對他橫眉冷對,能活到現在真的太不容易了。山賊也抹了一把冷汗,相覷一眼,齊齊跪下,高呼:“見過寨主!”已成寨主的墨白淡定如常,想讓喜喜過來,誰想一回頭,卻見她也掙扎跪地,趴地高呼:“寨主千秋萬代,一統江湖。”“……”剛從城主失勢,轉眼就變成山大王,喜喜覺得江湖流傳著的一句話可以改成——跟著熊貓有肉吃。從懸崖底被墨白抱進一線天,喜喜覺得人生有望,視線一直向上,自然而然將一路以來的險峻地勢收入眼底。這裡險山聚攏,上面自成一線,下面通道也只能容一輛馬車進入,確是攻守的好地方。要是佈置妥當,阻礙追殺的刺客絕對不是問題。而且這裡的山路七拐八拐,看似是死路,卻走通了。看著小路可通,問了山賊,卻說那是死路。穿過一線天,又行數十丈路,人聲開始喧鬧,是山寨居民。墨白看看四下,目光微斂,說道:“我們兩人的訊息,不許走漏,否則這裡將寸草不生。”頭目臉上一變,忙顫聲答應,哆嗦著帶他們去自己住的地方,就趕緊退出去了。山寨的房子搭建得亂七八糟的,有木屋有竹屋,離得近,湊在一起將路都堵得七拐八拐,佈局凌亂。就連這頭目住的地方,也只是簡單的木屋一間,雖然大,但大得空曠,什麼擺飾也沒,一看就是個大老粗的屋子。墨白把喜喜放在床上,說道:“訊息沒走漏之前,你就在這裡養傷。”“要是走漏了呢?”“就去別的地方。”“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懲治太子了。”喜喜倒是不同情太子,差點害她沒命的人,她才不會同情。一會兒墨白讓那頭目進來,開口便道:“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你去虎口安排六人十二個時辰輪流看守放哨,再安排武藝精熟者五十人,沿途佈置弓箭手。地勢平坦處,再埋伏擅長使槍者六十人。山寨大門也安排看守放哨,再……”頭目越聽臉上神色越難看,可又不敢打斷,聽他不停歇地說著天書,臉已經憋成豬肝色。特地放慢語速的墨白說完,卻見對方滿臉懵態,又見喜喜眨巴著眼看自己,他皺眉:“為什麼這麼看我?”頭目顫聲:“我、我沒聽懂。”話落,墨白就掃了他一記眼刀,嚇得他兩腿一軟,跪倒在地。他正要求饒,就見那姑娘撲哧一笑,擺手道:“你先下去吧,等會我跟你解釋一遍。”頭目簡直求之不得,連忙道謝,起身要往外走,又聽她說道:“剛才我們也是自保,傷了你一掌,抱歉了,你快去上藥吧。”墨白聞聲,不由看她。等那山賊出去,便問道:“你認識他?”喜喜說道:“當然不認識。”“那你為什麼這麼關心他?”喜喜見他問得認真,不是故意在問,還莫名了片刻,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我們住人家的地方,還要靠他們保護,當然得道謝,況且他還是被你打傷的。”墨白眸染淡漠:“他先要傷我們,我才動手,奪了他的寨主之位。而且就算他出手暗算,我也並不放在眼裡,根本無須這麼討好他們。”哎呀,這人的心腸簡直是冷得跟冰川一般。發誓要將他暖化的喜喜捏了捏他的胳膊,耐心地道:“這不是討好……嗯,這麼說吧,你現在是寨主了對吧?那他們就是你的手下。你換個身份想想,如果這裡是墨城,你是城主,他們是白護衛他們,你會怎麼做?還會覺得是討好嗎?”這個比方並不是墨白喜歡的,畢竟墨城以及墨家護衛無人可以替代。但細想之下,卻是淺顯易懂。他終是點點頭,表示認同。好不容易將這頭牛拽回正途來,喜喜又道:“方才你一口氣說那麼多攻守安排的事,要一個向來只會用武力解釋事情的人聽懂真是難事。他又不像是訓練有素的墨家人,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你啊,就是生在墨城長在墨城,被慣壞了。”慣壞了?她還真敢說。墨白想,這大概就是用慣了寶劍,再用鈍劍,就用不慣了。這些事,他反倒不如她看得通透。他忽然覺得這是一種互補。想到“互補”二字,連他自己都微微感到意外。喜喜見他又陷入了沉思,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