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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睫毛微動,掃在他的鼻尖上。輕微的觸碰略癢,他緩緩往下,唇齒輕印在那沒有血色的唇上。——惆悵滿懷,苦若蓮心。作者有話要說:【忘記啦,因為是賀年文,所以元旦前去摁爪章章都送紅包啦~~】《臘月初八異事錄》,新嘗試的題材——不斷回到十年前的臘月初八並引發一連串蝴蝶效應的女主,拯救了青梅竹馬的戀人並且成功剷除了幕後boss的故事。☆、十一月的天寒風呼嘯,冷得刺骨,喜喜除了窩在房間裡,就是待在書房裡,不肯輕易踏出外面一步,跟北風對抗。白煙跑得最是勤快,一會兒拉了裁縫來給她裁量嫁衣,一會兒拉了喜娘來和她混臉熟,一會兒拉了首飾鋪的老闆過來訂做鳳冠配飾。她每次來都是風風火火,不開門就一腳踹開,攪得只想清閒過日子不想被圍觀的喜喜不勝其煩。“咚咚。”喜喜聽見外面又敲門,忍無可忍,當著墨白的面衝門外怒道:“我、不、在!我要睡覺!”“咦?可雲姑娘明明剛醒。”聽見是宋神醫的聲音,她才跑去開門,先探出個腦袋巡視一遍,沒發現那精力過剩的包菜姑娘,這才鬆了一口氣:“白護衛不在是吧?進來吧。”話音剛落,就見那屋簷上翻身跳下一個人。白煙得意地道:“想甩了我,休想。”“啊啊啊,墨白你快扔她出去,嫁人太麻煩了,我不要嫁了。”墨白可不會答應,拿毯子將她一裹,抬眼問他們兩人:“什麼事?”宋神醫伸手遞過一個小盒子,眉宇間有嚴肅之色:“我和師父前去拜見師伯的時候,曾見過還魂丹,因它氣味濃郁,依稀記得。我憑著記憶找了藥材煉製了一顆丹藥,但我不能確定我所用的藥材對不對,只是即使是沒有用,也對身體無害,一試無妨。”刻意壓下不提的事又被重新提起,墨白和喜喜都是一頓,神色微變,只是瞬間又恢復正常。喜喜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她怕又失望。“宋神醫費心了。”喜喜接過,開啟盒子,一顆翠綠如珠的丹藥進入眼底,看見它的顏色,又讓喜喜多了幾分希望。因墨白站在前面,窩在他懷裡的兔爺也伸直了腰去聞。它嗅了嗅,覺得苦澀,又縮回了身,只是一雙紅色眼睛,還在盯著那珠子。白煙已經去倒了熱水來:“快吃了吧,指不定有效呢。”藥丸碧綠如珠,喜喜往嘴裡放時,覺得是在吞翡翠丸子。丹藥一入口,她心底的失望就被澆滅了——妙雲芳說過,丹藥入口即化,但這顆……簡直硬如脆骨。她“咔嗞咔嗞”地嚼爛,艱難嚥下,嚥下後仍是笑了笑:“不要緊張,好像能解毒。就算不能解,宋神醫也盡力了。瞧瞧你的臉色,比我的還差了,快去補覺吧。”宋神醫和白煙不知道丹藥入口即化的說法,見她展顏,一時也不能確信。只是見墨白示意他們出去,他們才離開,走時又道:“如果吐了黑色血絲出來,就說明毒解了。”喜喜笑道:“要是解了立刻去喊你,快去歇歇吧。”等她關上門,轉身看見墨白,見他神情悵然,她身體往前一倒,埋在他懷裡:“明天再告訴宋神醫,讓他好好睡一晚吧。他從方城回來後,就一直在為我煉製解藥,再操勞下去,包菜姑娘要做寡婦了。包菜姑娘那麼好,我可捨不得她做寡婦。”墨白明白她的心思,答應了。許是冬日寒涼,雖是每日火爐圍繞,但天寒地凍,喜喜偶爾也會吹吹北風。她身上的毒最懼冷,這一冷,就在體內瘋狂亂竄。喜喜明顯感覺臘月一至,身體更加虛弱了。墨白已經不許她出房門,讓她待在屋裡。他幾乎將書房搬了過來,每日陪著她,唯有夜晚睡覺,才會離開幾個時辰。這日喜喜聽見外面有飛雪撲簌的聲音,她緩緩睜開睏倦的雙眼,偏頭聽了聽,的確是雪。她想起來,可是沒成功。她掙扎著坐起來,剛想天還黑可能才是凌晨,墨白應該還在睡覺,胸口就突然一悶,喉嚨發甜,吐出一大口血來。血腥味撲入鼻中,她怔了怔神。門外輪流守夜的人聽見動靜,急問:“姑娘醒了嗎?您怎麼了?”“我沒事。”聲音喑啞無力,那些人還是進來了,見了屋裡異狀,急忙跑去稟告墨白。墨白疾奔過來時,屋裡的血跡還沒有被完全清理走。他走到床邊,喜喜正在乖乖地讓人把她裹成粽子,旁邊放了四個爐子,走近就覺得熱如夏季,可她的身上卻還散著一股寒意。她臉色如雪,人卻還在笑著,像在極力安慰他。墨白挨著他坐下,撩著她沒梳起的青絲說:“再睡一會兒吧,我不走,在這兒看著你。”喜喜等他來的時候,就覺得氣喘不順了,這種事情之前一直沒有發生過的。她快死了吧……因為她這一個月來都沒有什麼力氣,連拜堂的事也推遲了。墨白要將婚書送去京城,喜喜不讓。她不想讓墨白做鰥夫,那樣多不好聽。“等我好了,就跟你拜堂,就跟你一起去遞婚書,讓皇上給我們的婚書上蓋個紅印。”一切都是託詞。她疲憊地想著,虛弱的身體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