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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線生機,或許得來的就是轉機。有了轉機,喜喜就能活了。墨白沒有再遲疑,對白煙說道:“速去找妙雲芳的下落。”白煙回答的音調都明顯高揚了:“是!”喜喜當然不想死,但她現在又不能表現得太想活,免得到時候活不成,誰都痛苦。於是她繼續淡定地吃早飯,還給墨白夾了塊餅,瞪他:“又挑食,說過幾回了,要適當吃些粗糧,別吃太精細。”“有你。”“什麼有我?”墨白看她:“我不動筷子,是因為知道你會往我碗裡放。如果你不在了,或許我才自己動筷子,因為沒人會再往我碗裡放了。所以……好好活下去,為了自己,也為了我。”喜喜怔怔的,一股難捨的酸楚從心底直湧鼻尖,湧上眼眶,頓時紅了一圈:“嗯!”兩人在小鎮又留五日,每天除了養傷就是去四處賞景閒逛,早出晚歸,等朝陽,看夕陽,倒也過得輕鬆。這一愜意,連喜喜都忘了自己身中奇毒,命在旦夕。這早晨曦剛剛普照,墨白想著喜喜按照平常的時辰也該起來了,便去她房裡。他過去時正好看見婢女端水離開,示意她不要關門,走進裡頭,就見喜喜站在鏡子前,抬手往自己胸口拍了一掌。然後她就叫了一聲滿臉痛苦地蹲身,看得墨白快步走了過去,將她扶住:“做什麼?”喜喜以為自己沒事了,天真地試了一拳而已。她撲閃著眼睛道:“剛才有隻蟲子非禮我,結果拍得太用力了。”墨白一聽,往她的胸部看去。喜喜臉一紅,捂住:“現在有隻熊貓非禮我。”久違又煩人的稱呼讓墨白眉眼直跳:“熊貓不非禮木板。”喜喜大怒,伸手戳他胳膊:“熊貓熊貓。”“咳。”窗外一聲輕咳,半開的窗戶前一個姑娘側身站著。兩人往那裡看去,比朝陽還要更加光亮的人來了。“包菜姑娘。”白煙板著臉罵道:“你才是包菜!”說著她已經從外面跳窗進來,看得喜喜滿臉黑線——她早就說過,武功好的人從來都是不走大門,非要跳窗的。墨白直接問道:“妙雲芳的事打探得如何?”白煙想起正事,不跟她鬥嘴了,說道:“妙雲芳當年離開神醫聖手後,嫁給了一位李姓商人,如今兩人定居在慶州,離這裡倒不遠,七八天的路程。而且……”她繼續說道,“那李三爺從兩年前開始就一直有求於我們墨城,想讓墨城在他途經的商路上給予保護。只是因為李家無甚名氣地位,與每年來求我們的百名商戶無異,因此沒有留意到此人。”聽見後面那些話,墨白就放心多了,不是和墨城有仇的人,還有求於自己,要拿解藥就容易些了。就算對方是像雨樓那樣的地方,有解藥在,他也不會心軟退步。喜喜說道:“要不我們直接去慶州見妙雲芳一面吧,這樣來回也省了時間。而且去慶州和回墨城的路一樣,就算去慶州一無所獲,也可以順路回墨城了。”墨白也覺得有理,考慮到喜喜不宜奔波,便對白煙道:“你和宋神醫先行一步,前往說明,我們隨後就到。”“屬下遵命。”白煙一走,喜喜就跑去收拾包袱,也沒什麼行李,只有幾件衣服,還有墨白給她的銀票。她忽然想,要是她去見閻王了,那樣就會有別的女人來花墨白的錢了。墨白走過去的時候,就見喜喜臉上神情憤然,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出門的時候天氣甚好,晴空萬里,陽光明媚,映得喜喜的臉色泛紅,好了不少。她上了馬車,墨白已經拿起韁繩。她便抱著已經傷愈的兔爺在旁邊坐著。一路上都十分順暢,不見雨水,連山賊都沒有看見,喜喜覺得這是個好兆頭。等到慶州李家,並不算是大戶人家,但白煙已經探好路線,有她帶路,也不用墨白和喜喜再去問路。所以是大戶還是小戶,都沒有阻礙。馬車駛進李家巷子,那兒早有人來迎,為首那人正是李三爺,妙雲芳的丈夫。而他身旁,是一位婦人,按照年紀來算將近五十,但許是日子過得舒服,夫妻感情又和睦,所以看起來面貌比同齡婦人要年輕許多。但喜喜下車的時候,看見她眼底很明顯地閃過幾分不安。李三爺身材高大勻稱,和略顯年輕的妙雲芳站在一起,著實是一對璧人。他哪怕是上前來迎他們,也是往旁邊看了看,與她一起往前,而不是隻顧著招待貴客,丟下妻子。喜喜見狀,就知道這兩人果然感情很好。李三爺抱拳道:“墨城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向來不喜客套的墨白也難得客氣地和他寒暄兩句,喜喜覺得心口的痛楚都少了幾分——他是為了能順利拿到解藥。性子這樣冷冰冰的人,在為了救她而努力改變著呢。李三爺和妙雲芳迎兩人進了大堂,奉上茶點,許是知道墨白的脾氣,也不再繼續寒暄,說道:“聽聞墨城主有事要問我家夫人,不知是何事,若我們能做到,定當竭盡全力。”墨白說道:“我未婚妻身中奇毒,唯有當年的神醫聖手可以解。”李三爺行商多年,走南闖北,也算是半個江湖人,一聽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