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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見不著了,何必這麼急。”“這也是緣分嘛。”姚婉笑笑,還是覺得若能相見便是緣分,能投緣的話就更是了。阿古也笑著,心底已在思量芙蓉房和蓮花房離得有多遠。那張寺廟輿圖上好像標記兩間房離得並不遠。不遠就好……&&&&&慈光寺已建百年,開始只是個小寺廟,僧人不過七八人。後來慢慢熬過亂世,迎來盛世,寺廟也越來越多香客,名氣便越來越大。如今地有百畝,房屋百座,供香客入住修身。薛家還未派人去那邊打招呼,住持已像往年將三十餘間房備好,被子也都是曬過的,屋裡更是打掃得乾淨。因此阿古一進屋裡,就覺整齊舒服,沒有半分不適。屋裡點了檀香,聞著安神靜氣。她開窗探頭往左邊看去,從這裡一眼就能看見芙蓉房同樣敞開的窗戶,不過隔了六間屋,只是兩房中間的屋裡,住滿了人。快到午時,男女分別要去專門的池子齋戒沐浴,先在院子裡等候,由小和尚領路。薛升在院子裡沒瞧見阿古,也獨獨缺了阿古,心有疑惑,問了伺候她的婢女,才知她身體不適,便由人打了水進房裡洗。洪氏見兒子尋阿古,禁不住說道,“她的身子倒是奇怪,剛才在路上還沒事,這會倒病了。”薛升知道母親苛責,不願她太過挑剔,笑道,“許是天熱,在路上顛簸了才病的。離齋戒還有些時辰,孩兒過去探望。”洪氏輕輕搖頭,他真的對阿古上心了。雖說對方是聞名天下的酒翁,真喜歡上領回屋裡沒關係,可做母親的心裡,到底還是不高興的,像是兒子被誰霸佔了去。芙蓉房裡也已打掃得乾乾淨淨,還沒有住人。阿古在窗前往裡面看了看,確認沒人,才將鞋子脫下,免得屋裡落了泥。她輕步跳進裡頭,走到床邊,見是藤枕,尋不到口子,六面皆封。她從懷中拿出一個早就備在身上的瓶子,搖了搖,將裡面水搖得均勻,這才均勻灑在兩個枕頭上。藥水不多,剛好滲入藤枕,沒有多餘的滴進床被。她收好瓶子,這才跳了出去,穿好鞋子回到自己窗前,卻聽見薛升在門口喊自己,也不知來了多久。她急忙跳進裡頭,這一急,藥瓶咚咚滾落,她抬腳將瓶子踢進桌底,這才跑去開門。門一開啟,薛升見阿古衣衫略微有些亂,以為她剛起身,滿臉愧色,“驚擾了你吧?我實在是太擔心你,所以忍不住過來敲門。”阿古淡笑,“六爺有心了,興許是來時日頭太烈,怪就怪我這身體不爭氣,讓六爺擔心了。躺了躺已經沒事,齋戒的人可去了?”“還沒。”“那一同去院子等吧。”薛升攔住她,“你還是好好歇著吧。”阿古大為感動,“多謝六爺關照。”薛升從她進府之後就覺她疏離了自己許多,不解其意。如今獨處她又復平常,他倒是明白了。原來是矜持所致,這樣一想也對,要是在家裡兩人還像平時親近,只怕要被人說三道四,壞了她的名聲。自己對她好別人不會說什麼,畢竟她身份比自己低上許多等。可要是她來對自己獻殷勤,旁人卻會說她水性楊花,想麻雀變鳳凰。阿古不知他在想什麼,只覺他莫名地在高興。&&&&&翌日岳家在午時到了慈光寺,洪氏剛好用過飯,正要去散步,聽見岳家來了,便去迎接,也算是順手做了人情。阿古也跟著去了,瞧見姚婉,便上前接她。姚婉見了她也高興,兩人說說笑笑著進去。沒走幾步,姚婉就見阿古揹著手,雙指不知捏了什麼送到她嘴前。阿古笑道,“張嘴。”姚婉乖乖張嘴,那手翻回正面,還未瞧清是什麼,手指一動,東西已經進了她嘴裡。舌頭舔了舔,眼微亮,“真甜。”“是糖,我屋裡還有一小罐。”“你怎麼隨身帶著糖呀?”“因為身體不大好,常喝藥。”姚婉不無擔憂,“你不過比我大兩歲,怎麼身子這麼差。”阿古笑笑不說,一會又問,“你就不怕我方才給你的是□□?這麼輕易就張嘴吃了,也不問。”“你我是朋友,你才不會害我。”姚婉笑得明媚,在阿古眼裡,便是未經風雨,不諳世事,一如當年的她。只要待她半分好,她就覺得這人是好人。從未想過害人,也從未想過有人會害自己。偏就讓自己遇上了那麼多惡人,才徹底明白過來。越是像她,她就越怕姚婉變成 業障業障從慈光寺回來,嶽長修又做了兩晚噩夢,待中元節前夕,才終於得以睡個好覺。跟姚婉一說,姚婉便說道,“所以呀,前兩日果真是在消業障,如今沒事了,二郎不用再擔心。”嶽長修也覺安心,想到明日是中元節,又略有擔憂。上衙時特地跟管家吩咐了,找個厲害的道士來家裡做場法事。道士到了家中,正好嶽肖嶽太師回來,瞧見前院的神壇和那晃頭晃腦的道士,不由擰眉。一聽是兒子請來的,問道,“好好的為何請道士來?”姚婉答道,“二郎從慈光寺回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昨夜才稍好些,想著怕是遭什麼鬼魅惦記,所以請了道士來。爹一早就出門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