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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花妖客棧》作者:一枚銅錢文案:作為一隻有三百年修為的花妖勺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把那整天在大中午來澆水的笨書生吃掉可是當她趴在床邊準備開動時,卻發現,這分明是被吃的節奏啊!☆、同福客棧的妖怪們同福客棧在洛陽的客棧中雖然佔地不是最大、東西也不是最好吃的,但在當今文藝蔚然成風的時代下,在一眾名為逐風齋、醉月閣、錦繡客棧的襯托下,忽然就像是一個值得品味的回憶,名聲倒漸漸響亮起來。勺子以為它會一直這麼開下去,一眾客棧小妖也深信不疑。可是現在……她無比憂傷的站在客棧門前,看著有些老舊的大門上貼著的告示,撓心撓肺呀撓心撓肺。那和藹可親的掌櫃竟然要把客棧賣掉。倍感痛心的勺子連夜趴在掌櫃的窗戶外,聽了一晚大意就是:我從小掌櫃到大掌櫃如今已是老掌櫃,是時候回老家安享晚年了。等勺子回過神來,才發現窗臺都已經趴滿了小妖。於是眾妖集體憂鬱了,蹲在院子裡團成圈,嘆呀嘆。黎明初現,朝陽瞬間籠罩大地,衝破了晨曦薄霧,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老掌櫃提桶過來,拿了水瓢舀滿水,嫻熟的抬手灑開,水珠裹著晨光蘊著霓虹拋落在花草上,去了一夜的糟粕般。他瞧著院子裡染上清水的花花草草,頓時老淚縱橫:“可惜不能帶你們一起走,若是連根拔起,只怕就再也養不活了。”青翠葉子上的水珠微微抖落,等老掌櫃離開院子,那半米高的芍藥抖了抖,化作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一襲白粉對襟半臂襦裙,烏髮如漆,眉目如畫,如雨打後的翠竹,薄霧微籠的青山,明豔而又空靈。片刻那旁邊的辛夷、杜鵑、柏樹一一化形,形態各異。頭頂砰的一聲,那葫蘆架子變成了個大胖子,一落地聲響驟然炸開。眾人立刻抬指噓了他一聲,葫蘆胖子也低低噓了噓。隨即低聲問那站在前頭的芍藥:“老大,要是爺爺走了,接手的是個粗漢子,把我們拔了怎麼辦。”勺子若有所思沉思半晌,緩緩轉身,目光兇狠的抬手往脖子上抹了抹,沉吟:“做了他。”眾人登時投以我們老大就是威武雄壯的眼神,然後心滿意足的各自回土裡滋潤去了。有意要買客棧的人絡繹不絕,可老掌櫃就是不肯賣。不是價格不公道,也非來人太霸道,而是老掌櫃堅持要在契約上添三個條約。一,不許改客棧名字。這點買家自然答應,本來就是為了這老字號嘛。二,不許清除後院的花花草草。這個倒無妨,反正是後院看不見。三,不許裝飾客棧,維持原貌。獨獨第三點讓人止步,房內擺飾暫且不說簡簡單單,這門面多重要,跟對面的錦繡客棧一比,就真的是銅錢跟金錠的區別了。就算是老字號,也得顧及顧及形象是吧。誠意滿滿的商人如潮散去,半個月後,已無人詢問。老掌櫃也不急,每日澆完花就照常開門,日子依舊過的不溫不火。最開心的莫過於勺子一眾妖怪,晨起喝足了水迎著清風吹啊吹,無比愜意。如今正是三月,唯有辛夷花開,芍藥和杜鵑仍是翠綠葉子。滿院青蔥,唯有一枝紅花獨臥其中。“果真是‘紫粉筆含尖火焰,紅胭脂染小蓮花’,掌櫃養了一院子的好花,辛夷花開的十分漂亮。”輕風拂過,吹的花草嘩啦直襬。勺子尋到那好聽的聲源,只見是個灰色布衣的年輕男子,身材筆挺,眉眼漾著淺淡笑意,面龐白淨而滿是書生清氣,似從水墨畫走出來。辛娘一聽自己得了誇獎,扭了扭腰桿,臉張的更開了,那就一個花枝亂顫。眾人一見,嘖嘖道:“辛娘又開始犯花痴了,矜持呀。”辛娘哼了一聲,難得見到這麼優質的公子,不犯犯花痴都對不起自己是朵花的事實了好麼,你們不要出賣花的靈魂好麼。花妖草妖在那裡嘰嘰喳喳,老掌櫃和書生聽見的只是風吹葉動的窸窣聲響。書生忽然說道:“那隻能請掌櫃割愛了,在下甚是喜歡。”“噗!”勺子猛地仰頭盯著剛才還覺得爽朗清舉的書生,差點沒抬腳甩他一腿的泥。老掌櫃問道:“可能遵守三條約定?”書生笑道:“能。”老掌櫃爽快道:“成交。”風華絕代的辛娘也傻眼了,立刻和杜鵑抱作一團:“爺爺就這麼把我們賣掉了,以後再也沒有人照顧我們,嗚嗚嗚。”滿院飄飄蕩蕩的,依舊是風動葉子的細碎聲響。夜至,風靜,燈起。勺子在眾人“快點做掉書生”的殷切目光下,毅然決然的跳上了書生的屋裡。蹲在窗臺望著那在燈下看書的年輕人,摸了摸下巴,步子一邁,腳尖落在地上,瞬間化作長髮披肩的白衣女……鬼……勺子先在鏡子前照了照,看著鏡中紅目青臉的模樣十分滿意。飄飄然坐在桌子對面,探頭吹了吹油燈,屋內燈影閃了閃。書生沒動靜。勺子又探長了腦袋,湊近了往他的臉上吹冷氣。書生依舊在看書。“書呆子啊書呆子,還想打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