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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嗆,哆哆嗦嗦遊了遊,就尋到冰岸,趴在上頭冷得想哭。冰水刺骨,只覺手腳都麻了。用力撐手上去,還沒定住,又聽見冰碎裂的聲音,剛以為要再掉一次,已有人抓住她的手,幾乎是將她提了起來。一個人就已夠重,更何況身上厚實的衣裳都已滿是水的時候。齊褚陽將她拉上冰面一時不敢動彈,生怕動作大了又掉進去,“雁雁,你先走。”柳雁全身溼透,顫慄著點點頭,往河岸上爬去。等她快到了,齊褚陽立刻起身跑去,將披風脫下裹住她,俯身抱起往馬車去。怕他責罵,柳雁連一個冷字都不敢說,強忍著刺骨冷意一個勁的哆嗦。齊褚陽給她擰了擰衣服,棉衣裡都是水,這麼穿著非得冷不可,“雁雁,你將衣服脫了,我去給你烤乾。”柳雁聽他的話將衣服褪下,剛脫下,就被他的棉衣裹住。再瞧他,又見他塞了方才帶的暖爐來。“你在車裡別動,冷了叫我。我去給你烤衣服。”將衣裳大半都給了她,齊褚陽一出車廂就覺寒風刺骨。柳雁已要急哭,“齊哥哥我不冷,你將這襖子穿著。”“我也不冷。”齊褚陽跑去將柴火重新拾起,起了火堆,將溼衣服架好,就去跑了一圈暖身。柳雁坐著一動不動,烤魚變成烤衣裳,這年過的可真糟心。過了好一會,車外遞來她的裡衣。摸了摸還有火烤乾的熱意,她探頭,“上來坐吧,外頭冷。”齊褚陽上了車,柳雁才見他唇色紫紅,要將暖爐給他,齊褚陽並不接,笑看她,“等回去後,我讓人把家裡的魚塘挖大些,你想什麼時候釣魚就什麼時候釣,在外頭冰釣太危險了。若是今日我不跟來,你豈不是要凍成那冬日蟾蜍了。”柳雁見他還說笑,更是懊惱,“倒不是非要來這……只是想跟你一塊去外頭待待。要是你不來,我也不來的。”她抬眸看他,“所以家裡的魚塘再大,也比不過在這兩個人時。”齊褚陽這才明白她的用意,他竟是一心以為她只是喜歡垂釣罷了。他笑道,“那下回不冰釣了,我們不是都百步穿楊麼?可不能荒廢了,拿上弓箭,在林子裡找些雉雞什麼的吧。”“這個提議好。”齊褚陽笑笑,又下車去看衣服。單薄的幾件已幹,就是厚實的難烤。橫豎都是在這耗時間,他乾脆去找回釣竿,找了個更厚實的冰面,開洞垂釣。柳雁時而從窗戶往外看去,白芒冰面上,身形頎長高大的男子執著釣竿,一動不動站在那,如詩如畫。只覺天底下再沒有人能比得過她柳雁的夫君,哪怕是拿皇子來換,她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