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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腦袋就捱了一記栗子,柳定澤說道,“叫什麼,誰讓你欺負人了。”車伕愕然,隨後就見他探身,“常六,常六。”常六立刻從旁邊出現,“四爺什麼事?”“跟上她。”常六瞭然笑笑,“小的明白,可是要……”柳定澤心裡一麻,“讓你看看她住哪而已,不許自作主張!”“……”常六和車伕對視一眼,都不懂了。等常六打聽好了那姑娘的住處,回來稟告自家爺,卻發現屋裡好像遭賊了,此時柳定澤還在翻箱倒櫃,他上前說道,“四爺。”“打聽到了?”“打聽到了,住在元朗道那邊一條小巷子裡,走到裡頭最破舊的那間民房就是了。”“最破舊的?”柳定澤想到她穿的衣裳好似是洗過很多遍,都泛了白的粗布衣,頓了頓又繼續找。“四爺在找什麼?”柳定澤怎麼好意思告訴下人他在找一朵珠花,那可是姑娘家的東西。一人找了半日,整個屋子都要翻一遍了,都沒有找到。到了最後他才終於死心,都三年了,不見了……翌日,常六早早就拿了弓箭等在外頭,要隨他去狩獵。誰想他說不去,轉而往元朗道去,途中還下車進了首飾鋪子,買了一朵芙蓉珠花,做工精巧,色澤柔媚。他滿意地把珠花揣進懷裡,就去了方青住的巷子裡。馬車剛停在巷口,他就瞧見方青挽著個籃子從旁經過,籃子裡還放著幾顆青菜和三四個瓜,看樣子是要去拿去賣。他立刻跳下車跟在她身後,那籃子似乎很重,她每走十幾步就停下來休息,不過休息片刻就換一隻手繼續提著走。等她歇了三回,他終於忍不住了,跑上前拿她菜籃子。突然有人來搶東西,方青下意識就抬手用力拍了過去。這一巴掌拍下,柳定澤白皙的手背上登時出現五道紅痕。常六一見,當即挽袖子,“竟然敢打我們四爺……”柳定澤抬手攔他,“打人可以,但是我有讓你們打過姑娘嗎?”“可是她打您。”“去去去。”柳定澤瞧著一臉警惕的方青,認真道,“我幫你提。”“……”簡直莫名其妙,方青想把菜籃子扯回,可拿不回來,“不用了,謝謝,我還得去賣菜。”“我全都買了!”柳定澤見她遲疑不信,他又道,“我要是不買你的菜為什麼要攔你?”方青這才明白,終於鬆了手。柳定澤把菜籃子交給常六,把剛買的珠花放她手上,“菜錢。”方青瞧見這珠花價值不菲,不肯收。柳定澤最後說道,“我身上沒錢,只有這個。”無法,她只好接下。等看著那奇怪少年郎坐馬車走了,她轉身就去了當鋪,可以當一些錢給娘買藥了,想著就覺高興。柳定澤也很高興,回到家裡想到那朵芙蓉珠花插在她的發上,就覺舒服。身為母親的鄧氏倒是覺得兒子很奇怪,平時去狩獵都帶雞呀兔子回來,可今天竟然帶了一籃子的菜。又過了一天,柳定澤跑到巷子裡去蹲點,又把方青的菜攔下了。這回給了銅板,一細看沒瞧見她頭上有珠花,看了好幾眼真的沒看見,“我昨天給你的珠花呢?”方青將銅板小心放進錢袋裡,說道,“當了呀。”柳定澤詫異,“什麼?當了?”“對啊,死當,值好多錢。”方青抬眼看他,“明天地裡的瓜才熟。那個值錢,你明天來吧,我摘給你,不要錢。”“……”柳定澤差點沒氣炸,“你當去哪裡了?”方青指了指對面的當鋪,“那裡。”“為什麼當了?”方青不知道他氣沖沖的模樣是做什麼,有些驚怕,“當然是換錢用了……”柳定澤要被她氣死了,轉身就跑去了當鋪。方青覺得他等會肯定還會回來找自己,沒走,她也好奇他去做什麼了。不一會就見他還是一臉惱怒的跑回來,抓了自己的手就啪嗒摔進一件東西,低頭看去,竟是她昨天當的珠花,她吃驚道,“你又重新買了?那得多貴呀。”柳定澤氣得冷笑,“不許再當了,給我好好戴著。”方青這才覺得不對勁,她怎麼現在才發現,他一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哥,會親自買菜,還守著買她的?這人,分明是來戲弄自己的。她皺眉把珠花還給他,“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這脾氣跟以前一樣倔,這麼倔要吃虧的。柳定澤不肯接,最後方青扔到他腳下,就要跑回巷子。可腿腳不便,沒跑兩步就摔倒了。惹得一旁在玩石子的頑劣孩童笑話她“瘸子又摔啦”“跑起來可滑稽了”。譏諷的話像刺鑽進柳定澤耳中,就像當年在李家亭子裡。這下心裡不怔然了,氣得他上前喝聲,“都滾開!”孩童嚇得四散,柳定澤這才舒心,蹲身給正在揉腿的方青拍裙襬上的塵,立刻見她收腿,“男女授受不親,公子不要來戲弄我。”“我怎麼戲弄你了?”柳定澤氣道,“我們見過的,我都認得你,你竟然不認得我。當年你不是說你認得我嗎,為什麼現在不記得了?”方青這才仔細看他,可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出來,“不記得了……”“……”柳定澤心氣不順,當真不順。“你叫什麼?”“自己想。”方青想不起來,不過他脾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