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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臉巾給她拭去淚痕,免得眼淚醃了臉,見她睡得安穩,這才又去了大廳。無論如何,她如今是柳定義的妻子,總要對得起柳二夫人的頭銜。可去了大廳,卻不見那母子三人,老太太也回了院裡,只留下鍾嬤嬤傳話。鍾嬤嬤做事素來穩妥,見她出來,不等她問,已先說道,“小姐遠嫁,五六年才回來一次,老太太為人母親,心中掛念,如今見到那女娃酷似小姐,實在割捨不得。且男童極有可能是二爺子嗣,因此讓管家去外頭尋了小宅,先行安置,待二爺歸來,再做決議。”李墨荷暗暗苦笑,讓她帶柳雁回屋不過是老太太找藉口讓她離開,好給鄭素琴三母子安排住處吧,只是當著她的面不好說,又怕她不樂意,所以才調虎離山。這種滋味固然不好受,也得受著。鍾嬤嬤又道,“老太太吩咐了,這次的事,就請二太太去信給二爺說說吧。”李墨荷應了聲,沒見過夫君的面,倒是要讓他先見到字了。常姨娘還不曾走,就等在門外。見她出來,當即上前說道,“那狐狸精定是在騙人,孩子怎麼可能是二爺的。姐姐若是如今不將他們趕走,等二爺回來定要說你內宅無能,給他添糟心事。”李墨荷是想鄭素琴他們走,但是自己提出和被個姨娘慫恿,感覺完全不同。她絲毫不想被她利用,推到風口浪尖上,淡聲,“老太太的話,連二爺都不敢忤逆,我若去說,不是在碰刀尖?”常姨娘瞪眼道,“難不成就要眼睜睜看他們進門?”“能不能進柳家的門,還得看二爺的意思。二爺說不是,哪怕那孩子長得像佛祖,也進不來這門。”常姨娘這才嘀咕,“那倒是,二爺行事素來謹慎穩重,應當不會同意兩個孩子認祖歸宗。”但願那倆孩子真不是柳定義的,否則就要糟心了。☆、疑雲重重疑雲重重柳雁這幾日都在往外跑,哪兒來了請柬,二話不說都去。連管嬤嬤都覺得驚奇,這雖然愛玩愛跑,但是偶爾也會犯懶的小主子是徹底勤快起來了?李墨荷最先察覺不對,這日柳雁回來就讓她過來喝糖水,鑿了冰鎮冷了,摸著都舒服。柳雁喝得渾身舒暢,像洗去一身陰霾,“真甜,可惜祖母不讓我多喝。”“姑娘家是少喝些的好。”李墨荷笑笑,拿手絹給她拭去嘴角水漬,“方先生方才過來和娘說,你近日都不去唸書,可有這事?”柳雁坦然承認,“有啊,可是先生每回讓我背的書,無一落下。”她微微撇嘴,“明明是背了,她竟還來告狀。”李墨荷說道,“書不是光背就好,還得釋義,知曉裡頭的道理。而且……你放著學業不管,整日外出做什麼?”她笑問,“是宋宋又同你好了?”柳雁驀地輕笑一聲,“她要和我好,我還不願搭理呢。”李墨荷稍有意外,“那你是尋得新玩伴了?”柳雁眸光不由暗淡,懨懨道,“才不同那些笨人玩,只會哭,說他們幾句就要哭鼻子,還趕我去同高我半個身的人玩。”“那雁雁不願和那些人玩?”“當然不願,仰頭說話很累的。”柳雁說著說著,面上也多了幾分惆悵,咬了咬唇道,“我就是要常在桉郡主和宋宋面前出現,讓她們知道,沒她在,我還是好好的,沒了宋宋,我也能笑能鬧。”李墨荷摸摸她埋得有些低的頭,真是個彆扭的小姑娘,明明盼著好友歸來,卻又不願承認。殊不知這麼做,傷的還是她自己。可那宋安怡向來都是跟她玩一塊的,這次怎麼改投陣營了?倒有些蹊蹺。柳雁越想越覺得無趣,“其實老是外遊一點也不好玩……一個人垂釣,一個人賞花……”她往李墨荷懷裡倒,窩在暖暖的懷裡才覺得安心,哼聲,“可我偏不讓她倆順心。”李墨荷真是拿她沒法子,撫著她的背說道,“宋宋之前都和你好,可為什麼這次偏當著你的面和桉郡主走一塊?她當時看的神色可有異樣,跟往日有什麼不同?興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呢?”“那她倒是說呀。”“那你有給機會她麼?”柳雁頓了頓,好像……沒有。每每見到,她都光顧著擺冷臉了。“你再見了她,好好問她。桉郡主的家世到底比我們柳家好,宋宋又是個膽小的姑娘,不像你不怕她,敢不給她好臉色。”柳雁皺眉想了想,好像是那麼個道理。她窩在母親懷裡,心情好像意外的好了些?&&&&&方青決定這回柳雁若是再不來,她就去和老太太說說,免得說她執教不嚴,到時把她打發了,請別的先生來頂替,那可就完了。可她等了一上午,還是沒看見柳雁。殊不知,她一大早就又外出赴約去了。今日約了眾姑娘出來玩的,是李大學士家的千金。同僚千金相邀,柳雁肯定宋安怡會去,最好桉郡主也去,將話說清楚了才好。果不其然,進府沒多久,一眾小姑娘拿著魚食趴在欄杆那投餵池塘金鱗時,桉郡主就攜宋安怡來了。桉郡主一露面,眾臣女兒就紛紛問安。桉郡主這幾日見柳雁不悅,形影孤單分外可憐,自然樂意多來這些小宴會走走,膈應膈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