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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好弟弟看牢她,遲大就離開了山洞。見遲二又要講那破布塞進自己嘴裡,柳雁差點沒立刻吐出來,“你等等……我不喊就是,要是喊了你打我就是,我怕疼,不敢叫的。難道你一個大人還看不住我這幾歲的小孩麼?”遲二最受不起激將法,她這一說也收了手,不塞了,“最好老實些。”柳雁現在還渾身疼,一路掙扎一路被打,雖然下手不是很重,可也夠她受的了,“叔叔,我冷,你能生火嗎?”“當然不行,萬一煙火惹了人過來怎麼辦。”“可是真的很冷呀,要是錢沒拿到,我就凍死了怎麼辦?”遲二見她說的懇切,跟剛才傲氣的模樣全然不同,應該真是冷了,想了想把她拎到草垛那放好,自己擁緊衣服坐在一旁。柳雁靠在山壁上,一點一點的將手腕上祖母給她的金鐲子往下挪,還好方才遲家兄弟被那平安鎖的字樣驚嚇住,還來不及將她其它飾物褪下。鐲子上有雕紋,凹凸不平,努力研磨繫緊手腕的繩子,多少還是有用的。只是揹著手颳著累,力氣又小,真不是要刮到猴年馬月,連素來沒耐性的她也必須耐著性子。遲二越坐越冷,索性坐一會就到外面去曬曬日光,曬暖和了才回來瞧瞧她。如今城中柳家,已亂翻了。自早上柳雁假意丟帕子從眾人眼前消失,管嬤嬤就循跡追去,可追回家門口,也沒瞧見她。起先還不驚慌,可找了相鄰的街道都不見人,便慌了起來。這時還抱著絲絲希望,可過了午時,仍不見人,這下柳家是徹底亂了。老太太連午飯也沒胃口吃,一眾人也陪著她捱餓。殷氏小心說道,“還是報官吧,這鐵定是被人拐跑了。”常姨娘也點頭,“不是說近日有一堆難民湧入京城,住在郊外那搭了棚子,指不定是被那幫刁民擄走的。為了七姑娘的聲譽,也得快快叫官兵去找了。”老太太還未想好,“我們柳家一開口,必然會是鋪天蓋地地找,就怕那匪類聽了風聲,將雁雁帶離京城。”她一開口,就沒人敢說個一二了。這種事行事太險,要是獻計失策,那就是危及柳雁性命的事,實在說不得。李墨荷心思沉沉,百般思量後說道,“依兒媳看來,這件事不宜聲張先。我們不知對方要人還是要財,柳家家大業大,身居高位,對方可能是舊仇,也可能是真綁匪。若輕舉妄動,大肆搜尋,我怕會惹他們惶恐,繼而對雁雁不利,再逃離京城。”老太太急聲,“那難道就這麼白白等著?”李墨荷心中也跟老太太一樣著急,可大肆搜尋的事她必然不能一塊點頭的,以非常平緩的音調說道,“無論是求人求財,一旦我們搜尋,都會讓那些匪類不安。而且若是要雁雁的性命,也不至於要擄到其他地方動手。那大致可以猜出,他們只是求財。求財的人被逼急了,也會咬人,我們先按兵不動,小小搜尋,若是我想的沒錯,他們約莫今日會來要銀子。”常姨娘忍不住輕笑,“姐姐這話說的神乎其神,是憑什麼這麼說?若是錯了,難道雁雁的命你來賠?”李墨荷冷冷看了她一眼,“那就由我來賠,還有,如今滿堂長輩晚輩,勞煩妹妹往後掄正了嗓子跟我說話。”常姨娘頓了頓,沒再吱聲。這老虎終於是要現出原形了。一直不曾吱聲過的三姨娘顧慈手執佛珠,聲音平淡緩和,“容妾身妄言,二太太說的不錯,就怕打草驚蛇,惹怒歹徒,傷了七姑娘。當年梅郡主一案……可不就是如此。”說到梅郡主,堂上眾人都是一個激靈。當年梅郡主被綁,歹徒送信要金銀。王爺府已經派人籌備送去,誰想城中人聽聞,想捉賊獻媚邀功,於是自發大肆搜尋,驚得綁匪慌亂惱怒。等找到梅郡主時,她已死於一戶農院中。顧慈話素來不多,但因是信佛唸佛的人,她的話分量比常姨娘重多了。況且前有李墨荷的話,老太太這才驚心點頭,忍痛道,“那便再等等吧。”李墨荷微微鬆了一氣,又對管家說道,“叫一些下人回來,免得被人察覺,又自發去找了。”“是,二太太。”李墨荷擔心柳雁,心中不甚疲累,只盼她早點歸來,別出意外。&&&&&柳雁決定逃出這裡後,就讓人把他們抓起來放牢裡關上一百年方能解恨。也不知是因為捱了打的緣故,還是這洞穴太冷。將那繩子颳了小半,她就看不清前頭了,迷迷糊糊的發抖,縮在草垛上想借此取暖,卻發現毫無用處。遲二曬暖了身子回來,見她蜷縮在乾草上發抖,拿了草給她蓋上,“小金庫你可不能凍壞了。”柳雁哆嗦道,“叔叔,我冷。”遲二遲疑片刻,往她額頭上探手,“怎麼冷成這樣。”他看看洞穴外的日頭,又看看柳雁,還是把她挪到了那。不過小半會,就聽人怒喝,“你將她搬出來做什麼!”遲二嚇了一跳,看著兄長說道,“她、她好像病了。”遲大瞧了瞧,情況確實不太對,想了想說道,“柳家確實沒翻天覆地找人,我等會就去投擲書信要錢,拿了銀子後趕緊離開這。”遲二聽柳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