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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最後是求娶了太常寺卿的庶長女洪氏,家裡又好好熱鬧了一番。李瑾軒新官上任,又疏離朝廷幾年,處理政務雖然認真倒也不太順手,幸好有好友宋祁幫扶,一同解那難題,倒也不是太困難。等忙完那一壘卷宗,已過申時,兩人興致頗高,便去酒樓飲了小酒,說起往事,仍有些感慨。又是一杯入腹,灼燒在心,李瑾軒便覺痛快,笑道:“本以為再沒機會與你共進仕途,卻不想還有機會如此。”宋祁笑道:“起起落落才是人生,當做是一種磨礪就好。”李瑾軒點了點頭:“有一點我倒是想過的,如今也成真了。”宋祁好奇問道:“何事?”李瑾軒笑道:“你到底是做了我妹夫。”宋祁笑了笑,他又說道:“我還記得當初趙姨來我們李家,纏著母親要為你和安然締結娃娃親,那時候娘很疼安然,捨不得。後來兜兜轉轉,竟然還是回到了。”說到這事,宋祁也覺這紅線繞了一圈,還是回到原點。李瑾軒問道:“好友,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看上我家四妹的,我竟是一點也沒察覺。”宋祁頓了頓,坦然道:“我也不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說的或許就是這個。宋府,夜深。安然剛哄慄兒睡下,就聽見宋祁的腳步聲,抬頭看去,笑了笑,起身往他走去,拉了手便不讓他進去了,低聲:“慄兒白日有些風邪,剛睡下,聽見你的動靜怕又不肯睡了。”宋祁問道:“可好了?”“已經好了,莫憂。”宋祁囑咐嬤嬤伺候後,這才和安然回了房裡。見她略有疲憊,怕是白晝也沒安穩過。便不再問慄兒的事,免得又勾起她的愁緒來。安然給他脫衣時聞到酒味,微擰了眉:“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少喝就儘量少喝些吧。”她也知曉人在官場想滴酒不沾也難,但喝多了也不好。宋祁淡笑:“方才和你哥哥去喝了幾杯。臨別時他還說,回去又得被郡主說了,末了又幸災樂禍道‘你也一樣,她們倆人的某些脾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果不其然。”安然這才知道原來是和兄長飲酒去了,想到哥哥說的話,不由笑笑,又看他:“既然兩個人都知道,那就該喝茶。”宋祁見她拿衣裳去放,目光隨著她的身影而動:“有時候,茶比不過酒,無論是心情還是意境。”安然點了點頭:“那倒也是。”宋祁喜歡她明事理,不會鑽牛角尖。此時正好看著她的側臉,露出的耳朵紅潤精巧,五官俊挺白皙,看的他往前一步,抱了她附耳:“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