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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安然是嫡長媳,她沒有先挑,其他人也得等著。聽見嬤嬤傳話,便起身說道:“我出去會,宋郎安心看吧。”說罷,又讓奶孃帶著慄兒隨自己出去,免得吵了他。到了趙氏屋裡,幾個弟媳向她問了禮,安然向趙氏問了安,便被她喚到一旁坐著,讓她先挑。見她只拿了個金柳長步搖,便說挑著了,不由說道:“我瞧著有幾件適合你,再拿兩個吧。”安然笑笑:“只這一個合意,其它的都給弟妹和妹妹們吧。”雖說她多拿也沒人會有怨言,可這裡的數額明顯不夠讓她多拿兩支,否則總會有人落空。她可不想讓他們為了幾件首飾就心有不悅。趙氏心裡道她懂事不貪,到底是世家女兒,見過世面的。她倒還記得堂侄娶的媳婦,每每有什麼好的,總要自己攬著拽著,人雖長的好,可也上不得檯面。這一想,倒還是自己的兒媳好。等眾人挑完遣他們出去了,才道:“我讓嬤嬤去尋了些不錯的補藥來,每日讓春桃燉給你喝,把身體補好,可別再像生慄兒那樣痛的讓人心驚膽戰。”她說這話才讓安然覺得心驚膽戰,心中也默默的想,自己的孃親知道她生孩子時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便也沒提過再讓她生的事。做母親的心和做婆婆的心,果真是不同。但也在理,倒沒在心裡留下刺兒。只是宋祁已是小心翼翼,每次行房儘量將那穢物瀉在體外,不想讓她又早早的懷了孩子,那次生慄兒,想必也是把他嚇的不輕。快至午時,百里長和安寧來訪,吃過午飯,宋成峰和趙氏外出賞花去了,宋祁和安然領著兩人到自己院中說話。安寧聽了沈氏的叮囑過來看看安然,本沒打算在這吃飯,可後來決意和百里長隱居時,便提早過來,和安然吃頓飯,算是道個離別。只因這一別,她也能想得到,日後基本沒有再見面的機會。安然於她,是妹妹,也有比姐妹間更深的一種羈絆。“安然。” 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李悠揚快抵達京城時,已是十一月的天,漫天飛雪,灑落飛簷瓦礫上,皚皚一片。光是看著便覺冷得滲人,更別說行走在這大道上。車伕是濱州請來的,一路都冷的哆嗦,到京城附近時病倒了。駱言不願將時日拖在這路上,便給了錢他讓他在客棧養病,自己駕車回京。安素和梅落在車廂裡照顧李悠揚,怕車子顛簸將暖爐的炭灰傾灑出來,特地讓能工巧匠制了幾個可以釦環的銅爐,這樣不解開銅環,怎麼顛倒都無妨。李悠揚渾身裹著毯子,背也殿靠了床軟被,看著暖和,可臉色卻是青黃的,面頰深陷,緊閉的眼眸瞧不出是否仍有神。梅落坐在一旁看著他,只要有一點動靜,就立刻問他可需要什麼。安素見他睡著,便抱了暖爐出去,坐到駱言一旁,片刻就聽他輕責:“你出來做什麼,這麼冷的天,別凍壞了。”駱言見她不進去,鼻尖和臉頰都凍的通紅,合著面上的白皙,甚是嬌豔,乖巧的坐在身邊,全然沒有要進去的打算。又說了一遍,卻見她微撅了嘴,一副我就是不進去的模樣,真想把她押回去:“素素你越來越擰了。”安素笑了笑,紅唇皓齒,又往他旁邊挪了挪。瞧著她又冷又擰的模樣,駱言很想伸手把她攬進懷裡,可手上還在揚著鞭子趕車。到了李家門前,下人正在掃雪,錢管家站在大門口,見有馬車過來,瞧見趕車的駱言,忙讓一旁的下人進去稟報李四爺來了,自己領了人迎上去接人引馬車去後頭。李仲揚如今任了閒職,基本是賦閒在家賞鳥看花,日子也過的悠閒,又有孫兒繞膝,享那天倫之樂。聽見四弟來了,讓奶孃看好孩子別抱到外頭冷著,便和沈氏出去了。第一眼看到李悠揚,雖然穿著狐裘,可面龐瘦骨如柴哪裡還是那意氣風發的四弟,當真是看見他這人,過往的恩怨也覺得再沒什麼。李仲揚心中輕嘆,上前道:“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