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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言要握她的手,又被她躲開了。要撐傘摟她腰肢免得被日頭曬著,也不願。她越是掙扎,駱言就越覺好玩有趣。將肉麻當有趣,說的大概就是他了。“素素,岳父他們回去是六月初一是吧?到時候你想回京城嗎?”安素頓了頓,擰眉低頭,她想跟著爹孃回京呀,不是為了那京城繚亂生活,而是想跟著爹孃,偶爾還可以回去串門。駱言笑道:“不必問我的意思呀,反正我四海為家,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別去那種深山老林沒生意可做的就好,我不會務農耕地,會養不活你。”安素看了看他,笑了笑。駱言也笑道:“好吧,那就回京吧,你喜歡就好……給手我牽牽好不好?”“……”驀地又甩了他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步子又快了,駱言朗聲笑笑,撐傘追了上去。回到東郊宅子,剛進前院,就聽見李悠揚的聲音:“你們要是再不回來,我可要去官府報你們被綁票了。”兩人齊齊抬頭看去,便見李悠揚倚在欄杆處,笑得淡然:“快些上來,我有事尋你們說說。”駱言哼聲,拉著安素邊上樓邊說道:“李爺每天都這麼神神叨叨的,素素你不要被他嚇著。”安素淡笑,李四叔對她來說,到底是人生中不能磨滅的一點光亮,得到的第一個誇讚,便是來自他。只是後來知道他背叛李家,心情又複雜起來。後來他來家裡求得諒解,她對這四叔,卻再沒以前的親近。但與其說他對自己像是親侄女,倒不如說他是將駱言當作親兒,才對兩人這般好。進了房裡,李悠揚便指了指桌上的東西:“我說過,你娶安素,這些都是你的。”安素看了看,都是些房契地契,還有壘了半臂高的大小額銀票珠寶。她微縮了眸子,偏頭看駱言。駱言一見她看來,差點氣的跳起來:“我當然不會要這些,你要信我。”李悠揚笑道:“安素信不信是一碼子事,你收不收也是你的事,但是我說過要送,就是我的事,你不收,是要毀了我李四爺的名聲麼?”駱言氣道:“那就通通丟出去餵狗吧。”李悠揚面色驟淡,聲音更淡:“那就丟了。”說罷,隨手攬過一堆東西,便走到欄杆那,正要往下丟,就見剛買了菜回來的梅落。聽見聲響,梅落抬頭看去。李悠揚頓了頓,又抱著東西回去了,瞧見駱言得意的眼神,頓了片刻,才道:“宅子太吵了,明天你們兩個就搬走。”“下個月我們就回京城了。”駱言感慨道,“還是京城好啊,多熱鬧。李爺也回去吧。”李悠揚輕笑:“回去,我哪裡有可回的地方。”擺手讓他們兩個走,等腳步聲漸遠,才躺回長椅上。半個時辰後,梅落端了藥來,他仰脖喝完,眉頭也沒皺半分,早就習慣這苦意了。梅落坐在一旁給他捶腿松筋骨,力道恰好,舒服得很。半晌才道:“藥已經喝完了,大夫讓您明天再去醫館看看。”“好。”難得的聽從,梅落還抬頭多看了他一眼。那兩頰已經深陷,面色青黃,吃再多的參湯補藥,都不見恢復。翌日一早,梅落燒了水端到樓上,敲了房門,卻沒聲響,以為他還沒起身,想等一會,片刻就聽見裡頭傳來咳嗽聲,似用什麼東西故意掩著,聽的極是難受。她忙推門進去,將臉盆放在木架子上,拿了臉帕過去。李悠揚半起身伏在床沿上,咳的幾乎斷了腸子穿了肺,稍微緩了些,便嘶啞著聲音道:“離我遠些。”梅落伸手給他擦拭嘴邊的血,又被他撣開。咳的半條命都沒,也不知嘔了多少血,重新躺回床上,連睜眼的力氣也沒。只聽見梅落收拾的動靜。看什麼大夫……他倒還沒聽說過得了肺積還能活個長命百歲的。睡了好一會,等梅落說出去給他熬些清淡的粥水喝,出去了,才起身摸了紙筆,顫顫提筆。等梅落回來,卻不見李悠揚在屋裡,跑到樓下去敲了駱言的門,三人便一起出去尋他。找了一日,都不見蹤影。傍晚,安素回了孃家,和李仲揚說了,也出門找人。安平見五姐姐著急,安慰了她一番,又道:“五姐別急,我去找張叔叔幫忙。”安素忙點頭,安平便一人跑到張府去。管家開門見是她,笑道:“李小姐來啦。”“嗯,張叔叔呢?”“張爺出門去了。”安平擰眉,又道:“白伯伯能幫安平找個人嗎?”白管家笑道:“張爺吩咐過,只要是李小姐的事,必定鞠躬盡瘁。”安平知道張侃這人素來不錯,只是因為何採的事對他十分迴避,但沒想到他竟然還這樣吩咐過張府的下人,雖然有些不甘,可也覺得這人真心不賴。說了事兒,白管家也沒遲疑,立刻讓府裡下人去找人。已是晚上,便勸她在這等,一個小姑娘去找人還得讓人費心看著,她想著也是,就進去找何採了。何採見了安平十分意外,畢竟是夜裡,問了緣故,才放下心來。知她沒吃晚飯後,又讓嬤嬤去做些飯菜來。才說了一會話,奶孃不知安平在這,平日裡只要安平在,何採就讓她帶著孩子退開,見快到時辰哄孩子睡覺了,如往常那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