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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廷果然頒佈詔令,任李仲揚為丞相,又賜了良田宅子,黃金錦緞,頗為重任。喜訊傳到李家,韓氏又早早守在二房,連中飯也一併在這吃了。等到夜幕,因李仲揚新官上任,皇帝又忌諱結黨營私,其他官員也不敢立刻宴請,便早早回了家。到了家中,沈氏領著幾個姨娘迎他進門,剛坐下,韓氏便賀道:“我們李家可出了個一品大官,文臣之首啊。”李仲揚昨夜得了沈氏風聲,也知她要做什麼,微微捏了捏額頭:“謝過大嫂,只是在朝堂一日,實在是累了。”李老太見他神色確實不好,也說道:“那就回房歇著先吧,阿蕙有事改日再說。”韓氏只好收了話,沈氏又留她用晚飯,也沒了心思,自個回去了。乘車回到家,到了門口,下車抬頭瞅了一眼,頓覺寒磣。心裡念著,那聖上賞的宅子定是極寬極大,他們卻住在這破宅裡,怎的好事都落在二房頭上。才進家門口,安陽就小跑過來:“娘。”韓氏看了她一眼,冷聲:“都告訴你幾回了,姑娘家這麼跑像話嗎?”安陽撇嘴:“又黑了臉,定是沒幫哥哥討到官做。”韓氏捏了她的耳朵,徑直往屋裡走:“就你話多!人家二房有個一品官的爹,庶女都能嫁給別人做正妻了,你還在這不長心眼。”安陽嚷道:“就算做妻也是嫁人家庶子,有什麼光鮮的。”“你若再這個鬼模樣,整日瞎晃悠,連給庶子做妾都不如!”安陽被捏的疼了,哭聲一起,韓氏才放了手,拿起雞毛撣子指了指她:“跪著。”安陽不敢再亂喊,跪在硬生生的地上,委屈的直哭:“又拿我出氣,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是是,你不是親生的。我當初就該抱個聰明的女娃,讓我省心。”安陽知她說氣話,可這氣話也太讓人寒心了,日後即便她嫁的好,也絕不會待親孃好!韓氏喝了三杯茶,還沒來見齊嬤嬤過來,氣道:“齊嬤嬤呢!死了嗎?”下人忙去喚她,還沒出正堂的門,齊嬤嬤就顫巍巍過來了,也不管她的臉臭著,附耳低聲說了一番。韓氏手中的茶杯砰的落在地上,差點沒悶上一口血,顫聲:“那個畜生!”說罷就跑出去了,安陽輕笑:“你倒是跑的像個大家閨秀了。”見齊嬤嬤要走,冷聲喚住,“齊嬤嬤。”齊嬤嬤可不願碰這刺頭,硬了頭皮道:“小姐有何吩咐?”安陽抬抬手讓其餘的人下去,問道:“你方才說了什麼?”齊嬤嬤強笑道:“只是小事罷了。”安陽盯著她:“齊嬤嬤是當自己是主子,還是沒把我當主子?”齊嬤嬤暗暗叫苦,只好彎身悄聲:“少爺把那丫鬟席鶯的肚子搞大了。”安陽不以為然道:“那有什麼,不就是個丫鬟,做個賤妾,家裡又不是養不起。”她又笑嘆,“讓她生個孩子給母親帶著,有個孫兒她就不會總罵我了。”齊嬤嬤說道:“小姐說的輕巧了。這丫鬟伺候主子確實沒什麼,可要是有了孩子事兒就大了。少爺還沒娶妻,這家裡沒個主母倒先弄出個孩子來,人家門第好的聽了,是不願嫁進來的。若是秉性正直的公子,誰會和丫鬟亂來……”說到後頭她已咽不下話,果然被安陽瞪了一眼:“我這就告訴母親去,說你背後數落我哥,賤奴才!”齊嬤嬤見她氣沖沖走了,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多嘴。大房那的人基本都是沈氏這調撥的,風聲立刻就傳了過來。錢管家頷首說完這事,就退了下去。沈氏飲了一口茶,思量一番,當作未曾聽過。這風聲不用她去散,人多口雜,也瞞不了多久。果不其然,不過半月,來李家閒坐的夫人就有意無意問沈氏是不是要添侄孫了,沈氏笑笑,說還未收到嫂子那邊的訊息,讓各位莫猜。韓氏急的焦頭爛額,本想讓大夫開副打胎藥,把孩子弄走。可李瑾賀脾氣擰起來,席鶯又在跟前哭成淚人,便死活不讓她動。韓氏無法,變著法子折磨席鶯,誰想她做慣了粗活,長跪和長站著都沒事,日子一久,李瑾賀又護的緊要,根本沒作用。到了六月,席鶯肚子隆起,眼見著要遮不住了,外頭也傳的厲害。韓氏見李仲揚總是迴避自己,做上丞相三個月也沒給他們什麼恩惠,恨得不行,便下了決心,回濱州去避避風頭。若是路上能把孩子顛掉最好,不能的話離京城遠了,等生出來隨便送人也容易。臨走前,她又忍著噁心去了一回二房。李老太問起孩子的事,她直笑那事怎麼可能,也不知哪個混賬東西傳的。聽老太太有意要和他們回去,韓氏哪裡敢,若一起回就穿幫了,便道明年春再回來,老太太思量著不過半年光景,自己這把老骨頭也折騰不起,就諾了。老太太憐他們孤兒寡母,自己拿了金子給他們,又讓二房幫扶了些。等韓氏走了,李老太當著下人的面說沈氏:“都是一家人,如今你們升官發財了,也不扶持扶持尚和,弄的他們心灰意冷回了濱州,唉,同宗一脈榮華才好,否則日後你們有什麼要幫的,最能搭把手的就是你大嫂一家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