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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幫腔,沈氏也不好多說什麼,陸續見有人過來與李瑾賀寒暄。坐了一會,李瑾賀也起身去別桌與人交談,言笑晏晏不甚歡快。沈氏笑道:“尚和知書達理,人緣也好,尚清、尚明可要多向堂兄學學。”不等兩人作答,安陽便輕笑道:“那是自然,如今兄長已經是舉人,連鹿鳴宴都吃過了,地位不同往日。”沈氏淡笑:“原來已是孝廉,我們遠在京城,倒沒聽著,該道喜的。”韓氏掩帕笑笑:“不過是個舉人,可有什麼喜的。還得千里迢迢派人送信去,反正春闈時還得去京城,總會知道的。”沈氏笑笑點頭,韓氏又問:“尚清如今功課如何?可準備何時去參加鄉試?”沈氏頓了頓,淡笑:“正巧也是在今年考了,本來想等三年後的,但二爺說讓他去練練膽子,就秋時去了。”韓氏見她方才不說,如今一問才淡淡然,只道他落榜了。來這畫舫就是想給二房的人瞧瞧,如今她的兒子前程大好,教他們再欺負大房,日後有他們受的,笑道:“定是考中了吧。”周姨娘在旁暗自輕笑,聲調微揚:“可不就是中了。”沈氏微微瞪了周姨娘一眼,韓氏瞧著不對,隱約察覺到倒不止是考中了那麼簡單,弄不好還是個解元,不由轉了話鋒,往那外頭瞧去:“這寒冬臘月裡,還看得到魚呢,遊的真歡。”周姨娘欲言又止,見沈氏眼神中微有冷意,也沒再多言。不是想給韓氏面子,而是不敢在沈氏面前放肆。偏這時李瑾賀回來,對李瑾軒道:“尚和,那邊都是此次孝廉,機會倒難得,可要去結識?”李瑾軒面上不動聲色,起身道:“那就託堂兄的福,去認識認識。”李瑾良忍不住說道:“先認識認識其他鄉試學子,倒也好,反正會試都在京城考,總要碰面的。”李瑾賀面色一僵:“尚和也參加鄉試了?”李瑾軒只好答道:“為了練練膽子,就去試了試。”李瑾賀略有遲疑: “可是拔得頭籌了?”李瑾軒忙站起身,拘禮道:“只是時運較好。”這話一出,席上登時無人說話。周姨娘倒是很想笑,只是礙於沈氏在,拿了茶喝堵自己的嘴,這茶當真是甘冽好喝。韓氏一面恨沈氏不早些說,一面又得強顏歡笑:“我們李家可是要出狀元郎了。”沈氏陪笑道:“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哪裡比得過尚和。”一家人又是歡聲笑語,卻早就是各有想法,各有疙瘩,曲兒聽的也是索然無味。安然不喜韓氏總是將他們二房當作對手看,她難道不知,一房榮華也可相互扶持,家族繁盛才得旁人敬畏。若是一家獨大,弟兄無能,倒也不見得能被人看好。當真是越想越覺不舒服,聽完一曲,索性說去外頭看看景色出去了。柏樹拿了披風跟在她後頭,見她立在船欄前眺望遠山,便不遠不近站著。不一會安陽也出來了,走到安然一旁,倚在欄杆上說道:“堂哥真是給嬸嬸長臉了,日後你們就更有底氣欺負我們了。”安然沉住氣道:“我們處處禮讓,何來欺負?況且同為李家人,皆是榮華不好麼?”安陽冷笑:“榮華?自我爹爹離世後,你們可幫扶了什麼?我只瞧見你奪了祖母,嬸嬸奪了大權,堂哥甚至還與我們撕破臉皮打了一架。你們可幫扶了什麼?”安然不想與她理論,什麼奪不奪,她確實知道祖母偏心於自己,可到底為何偏心李家上下都知曉。若安陽生的像三姑姑,那也必然會疼的。祖母疼的不是自己,而是三姑姑呀。況且什麼叫奪了大權?他們大房雖說是長輩,但畢竟是住在二房,難不成還要將家中的事交給韓氏打理了。安陽偏不讓她走,只大了她三歲,卻比她高上許多,拽住她的手惡聲:“理論不過,便想逃了麼?或者是進去找你那惡毒母親告狀?我告訴你,在這濱州,我認識的人多著,你若是敢這麼做,我定要找人宰了你。”安然詫異看她,不知這才十一歲的人是如何說出這般陰毒的話,那邊的柏樹瞅著不對勁,立刻回去找人。進了裡頭,正好是李瑾良面對外面,見她神色焦急,眼神交匯,柏樹立刻微微擺手。李瑾良多了個心眼,便說到外頭看看。柏樹見他出來,焦急的抬手往那邊指:“二少爺,你瞧那邊,那邊。”李瑾良抬眉看去,見安陽拽著欲走不得的安然,當下以為她受了欺負,踏步過去,一掌撣開安陽的手,護住安然,瞪眼:“李安陽你要做什麼。”二哥的性子向來急躁,安然生怕安陽頂兩句嘴李瑾良會揍她,忙拉住他:“二哥我沒事,堂姐只是開個玩笑。”安陽如今便是地頭蛇,哪裡會怕他,大聲道:“我哪裡有做什麼,倒是你,為何打我?瞧瞧,都拍傷了。”安然聽言,聲音微沉:“想強賴了不成?”安陽冷笑:“我偏就是要賴你們了,你說這回祖母會不會又將周姨娘和她的賤兒子打個半死?這回可沒人護著他們了。”李瑾良聽的一陣暴怒,拳頭都已經掄起,安然一個跨步站在他面前。抬起左手便往欄杆上碰,驚的李瑾良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