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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安然覺得自己總算是可以睡個安心覺了。清妍從婢女那得到香囊,附耳說是要轉交給王兄的,當即笑的捧腹。這回可要好好笑安然,這姑娘家的心分明比她的還重。拿了包裹著香囊的小布包便蹦到賀均平那。賀均平正想著要不要再弄個“八百里加急信”,就見清妍一臉得意的趴在他窗臺往裡瞧,看的他臉上一扯,偏頭喚下人:“關窗。”清妍哼了一聲:“關吧關吧,安然讓我交給你的東西我不給你了。”賀均平忙過去,笑道:“給我。”清妍轉了轉眼眸:“把你的貔貅短刀送給我。”那名為貔貅的短刀是順王爺從聞名天下的鑄鐵師父那千金買來的,清妍垂涎已久,求了許多次,賀均平卻不給他。如今想捉弄他一番,誰想他答了一字“好”,便從她高舉的手中拿走了小布包,隨後手上多了個木匣子。開啟一看,刃上寒光凌厲,不就是心儀已久的匕首。正要抬頭道謝,就見那窗戶已關的緊緊的,半點縫隙也沒有。賀均平揭開外面的方塊布,只見一隻冰藍色的香囊靜躺在裡,扎口是一條半指甲寬深藍錦,垂掛凝成的結也是深藍色,而錦緞以淺藍為主,又用淡藍、冰藍、深藍的線逐漸繡出碧波,如藍天映照清池,與別人所佩戴以花草鳥獸的香囊全然不同,可因這繡的簡單,層次易分,一時也很難認出非出自繡女之手。分明就是揚長避短又別出心裁繡的。看了許久,心中越發喜歡,輕嗅之,內有乾花,略有幽香。待將那半邊司南佩放入,又驀地想起,安然說自己不擅長女工定不會騙他,而且今日午後他才“堅定”的要個香囊。她總不會用半日功夫就繡好?莫非她那日回去後已經在練習,先給他個驚喜?煩躁了一日的心,悄悄平靜。即便與別的男子見面,對別的男子笑又如何,安然的心還是在自己這的,那又有何懼。想罷,這才將香囊收到枕邊,一夜好夢。月末,已快到臘月。李三妹和安寧忽然回來了。說是忽然,是之前來信還說今年不回家,惹的老太太和沈氏一頓嘆氣,可感慨了沒多久,卻見兩人歸來。兩人的房間常年都有下人負責打掃,因此簡單收拾下,便可以住。沈氏見著安寧,果然已是及笄後的模樣,髮髻也再非那小丫頭般,青絲輕挽在後,插了一支普通青銅簪,也沒個玉石點綴,卻完全符合她的英氣模樣。雖然合適,可沈氏不願她這般,拿了那早就準備好的衣裳和首飾,將她好好打扮了一番。穿著那百花長裙,腦袋上又重了足足兩斤,安寧只覺得自己連路都要不會走了。看著她的眉頭擰了又擰,安然在一旁可笑開了:“明明是裝扮而已,姐姐卻一臉視死如歸呢。”安寧看了她一眼,禁不住說道:“等你及笄了,娘也這麼打扮你。”安然想了想,又瞅瞅她頭上那一堆的東西和臉上塗抹的脂粉,不由一咽。看著她那陷入沉思慢慢悲痛的神色,安寧微揚了唇角,難得的笑了。沈氏見她們兩人說的歡喜,也不打斷,等話說的差不多了,漸漸安靜,才道:“你待會不出去吧?跟娘說說話。”安寧答道:“不出去。”安然墊腳附耳:“娘手上有好幾個相中的公子哥,要給姐姐說媒呢。”沈氏輕輕瞪了她一眼,生怕把安寧嚇跑了:“快些回去睡覺,莫吵了你姐姐。”安然哪裡會怕她,才不走。安寧稍有遲疑:“娘,女兒如今並未有打算嫁人。”沈氏輕聲:“姑娘家大了就該嫁人的,如今你爹是丞相了,即便你本是庶女身份,也能嫁給好人家的庶子做妻,莫怕,有娘在。你先聽娘說說那些公子,若有喜歡的娘就替你說,若是沒有,再尋媒婆。”安寧蹙眉,不想忤逆她,可不由得說道:“女兒真的不想嫁……與姑姑一起遊歷各國,並無不悅。”沈氏嘆氣:“你與你姑姑一起那麼長時日,她未嫁,別人怎麼看她,不用娘猜,也定是不好的,你又怎會不明白。”安寧說道:“姑姑不在意,女兒也並不在意。”她本就是個性情涼薄的人,前世被親人遺棄已受到莫大傷害。今生從沈氏那又重新相信人間有親情,但她不信愛情,那曾海誓山盟的男子在她得病後不多久就離開了她,此生怕再難將真心交付。倒不如跟著三姑姑暢遊人間,也不枉她重活一次。沈氏這次不願讓步,若這次三妹要帶走安寧,她定要到老太太那說的。怕是老太太也不肯讓李家出兩個不嫁之人吧。打定了主意,夜裡又和李仲揚說了。說了許多話,待問他意見時,卻見他神色恍惚,待喚他回神,方才的話竟是一句未聽入耳。沈氏問道:“二郎可是在朝堂上遇著了什麼事?”李仲揚躊躇片刻,才說道:“如今太子未定,大皇子和二皇子皆是皇后所出。兩人從很早之前便各自拉攏臣子,我本想做個純臣,只效忠聖上。只是身不由己罷了,哪裡可能讓你置身事外逍遙的。這幾日大皇子和二皇子皆有派人前來試探,我佯裝不知他們話中有話,但此計終歸不能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