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罷瞧著也到了赴宴時辰,便離開了。安然坐了一會,心裡癢癢的,便隨下人去了院子,遠遠就瞧見賀均平躺在長椅上,沐浴陽光下,好不自在。她輕聲示意下人別報,悄悄走了過去,瞧著他白白淨淨的臉,合起的眼皮還帶著雙層的褶子,睫毛濃而長。她探頭在他脖子上輕輕吹了一口氣,便見他猛地探手抓了她,等看清是她,都嚇了嚇。賀均平見她小臉微白,忙鬆了手:“我以為是清妍。”安然著實是被他抓痛了手,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清妍力氣大了,這一家子的力氣都好大呀,兄妹兩分明都是一樣的。賀均平拉過她的手,挽了袖子看,五道抓痕清清楚楚的,低頭吹吹:“不痛了。”安然笑笑:“世子哥哥是神仙不成,吹吹就不痛了。”賀均平笑笑:“怎的就沒初見你時那般溫順了,伶牙俐齒的,我去拿些藥酒。”安然收回手,拉住他:“不痛了,你要是去拿藥酒,等清妍回來還以為你欺負我。”“當真沒事了?”“嗯。”賀均平這才放下心來,挪了位置給她:“坐,一起賞花曬日。”安然規規矩矩坐下,時而抬頭看他,哪裡有心思看這初夏時光。實在是等不來清妍,日頭又漸高,安然也不好再與他處太久,便回家了。到了家正好用午飯,吃飯時沒看見李瑾軒,一問說是出去了,她也沒多想。午睡起來看書,圈畫了幾處不懂的,想去問兄長,聽說回來了,便過去尋他。李瑾軒見了她,笑道:“又是哪兒想不通了?”安然笑笑:“知我者莫若兄長也。”走到他一旁,問答了幾處,茅塞頓開。待要走時,瞧見他腰間掛著的香囊分外奇怪,不由笑道,“大哥平日的香囊手工精製又好看,怎麼這個變了花樣。”李瑾軒苦笑:“確實不怎麼精緻。”末了似乎想到什麼高興的事,笑笑,“可卻是心意滿滿,比那些香囊都要好。”安然見他語氣輕和,抿笑:“是哪家姑娘送的吧。”李瑾軒笑道:“可不就是你嘴裡的壞姑娘送的。”安然愣了愣:“清妍?”李瑾軒點頭:“早早約了我去茶樓,送了這香囊,還說若是覺得難看,就戴今日就好。”安然心下又是一頓:“為何偏偏是今日?”李瑾軒笑道:“好妹妹,今日是我生辰。”安然可算是想起來了,四月十七是兄長的生辰呀。那清妍那丫頭從臘月開始就在繡花然後給大哥做香囊?她竟沒察覺那小丫頭的心思。不知是怎麼走出了書房,回了自己的房間,又渾渾噩噩睡了一覺,起來時仍遊離得很。一連五日,沈氏都發覺安然神色恍惚,吃的極少,放堂後也不去馬場餵馬了,一回來便躲房裡。眼見著瘦了一圈,這晚臨睡前熬了些清淡的粥到她房裡,讓嬤嬤們都在外頭站著,自己去和女兒說知心話。一進去就瞧見她趴在桌上,用剔燈杖撩著那燭芯,撩撥的明明滅滅的,連沈氏進來也沒聽見。沈氏悄然坐下,身影打在安然身上,她這才回神,直起腰身喚了她。沈氏拿過杖子放在一旁,笑道:“可餓了?喝些粥吧。”安然搖搖頭:“不餓。”沈氏默了片刻,才問道:“近日可有什麼心事?”安然仍是搖頭,被多問了幾句,眼眸便溼了,低頭不語。沈氏輕輕抱住她:“有什麼事連娘也不能說嗎?”耳畔輕聲細語,叩著心絃,安然也抱了她,哽咽:“女兒真是愚鈍,竟沒有發現最好的朋友喜歡自己的哥哥。”沈氏頓了頓:“清妍郡主喜歡尚清?”“嗯。”沈氏略有些不懂,笑著安慰道:“既然如此,那豈非很好,你們做姑嫂定不會有爭執。”安然登時落了淚:“女兒喜歡世子哥哥。”沈氏立刻便明白了,如果郡主跟尚清一起,那她就不能嫁給世子。這輩分上的事可亂不得,若是一嫁一娶,尚清是該叫世子妹夫還是該喚他王兄?只是再往深一層想,知道好友喜歡自己兄長,寧可自己難過神傷成全他們。安然心中滋味複雜,清妍那丫頭知她對世子有意卻仍向兄長隱約表明心意,怕是她根本就不曉得這裡面錯綜的關係,想親上加親吧。沈氏嘆了一氣:“然然是個乖孩子,雖然你若能高嫁娘會很高興,但是若你兄長能娶到郡主,對李家,對尚清都好。然然懂事,分得清輕重的。”雖是這麼說,仍覺心中疼痛。她努力避開和賀均平見面,就是怕無法割捨這初生的情愫,怕這萌動的心又隨他去了。趁著現在還不是喜歡到非君不嫁,早早斷了,興許是好的。痛,不過是暫且的吧。順王妃這日和賀均平清妍用完午食,問道:“安然怎麼不來府裡玩了?你們可是玩的不好了?”清妍說道:“才不,我們感情好著呢。有空仍在一起玩呀,只是不來家裡罷了。”她一得閒就跑到李家去堵安然,她哪裡有空來這呀。不過這話她才不會告訴母妃。賀均平已有十日未見她,忍不住問道:“馬場的馬她可有喂?”清妍點頭:“有呀,前陣子說不舒服隔了幾日,這幾日又重新去餵了。”她忽然想起來,訕笑,“我一直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