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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見他使勁搖那門,面上輕輕冷笑,走到他一旁,又復嬌弱:“怎麼了,世子?”賀均平皺眉:“不知怎的開不了門,我去尋東西砸窗。”話落,就見旁人身子軟癱,賀均平下意識攙住她,將她扶穩,本要立刻鬆開,卻被她抓了衣袖,氣息微弱:“世子救命,不知為何暈得很。”一股異味飄來,賀均平皺眉,也不知曉她身上是戴了什麼香囊,氣味奇怪的很,未曾聞過,只是聞入鼻中非常不舒服。將她放躺在地上,直起身,腿便有些軟,頭也一陣暈乎。安陽將手上帕子收入袖中,扶住他問道:“世子哥哥你怎麼了?”賀均平聽的略覺刺耳,縮回被她攙住的手,暈乎的站不直身,隨地而坐,緩了緩神才道:“喚人來吧,夜還未深,應當是有人經過的。”安陽暗自冷笑,別說這樹林會有人來,就算是那小路也被她派人盯住了。等待會她的家丁來了,看他賀均平還有何顏面損她清白卻不娶她。若是不娶,她便讓他的名聲臭在京城,皇族最愛臉面,他們王府真的丟得起這人麼。到時她便是世子妃,安然什麼都不是。她喊了數十下,直到嗓子啞了,這戲也做足了。見賀均平面色越發難看,當即也坐在地上,哭出聲來:“若是關一晚,讓人瞧見了怎麼辦,讓我如何做人。”賀均平也知道這事不能小看,懊悔為何不帶侍衛過來,遠遠守在樹林外也好。只是這門到底是誰鎖的?又怎麼會突然沒了力氣。她哭的厲害,自己的心也亂的緊,絕不能給她任何承諾,況且她還是安然的堂姐,若是安然知道就該是晴天霹靂了。娶安然的堂姐?只是想想就心如刀割,這怎麼可能。安陽見他沒有任何安慰,也沒任何承諾,只道是時辰還不夠,也怕他聽久了煩,漸漸掩了哭聲,喉中生澀:“只願無人看見,免得給世子哥哥添了麻煩。我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名聲什麼的也無妨。”賀均平頓了頓,仍不想作答:“等我恢復了些力氣就將窗戶砸開。只是我心有所屬,接你進門絕無可能,還望姑娘見諒。”安陽淚眼看他,又掩面哭起:“安陽知道,對不起,讓世子為難了。”那迷香藥力上來,賀均平倚在角落迷糊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有人倚來,暖暖的身子立刻便讓他察覺,藉著那微弱燈火看去,竟是安陽將她的外裳罩在自己身上,還湊近了身子過來。他當即強撐起身,喝道:“姑娘這是不要臉皮了嗎?”安陽委屈道:“我見世子冷,所以將衣服給你。”說罷便打了個噴嚏,抖著身子抱膝搓手。賀均平見她如此,氣歸氣,卻也沒法下口罵。而且人家是姑娘,名譽受損更大,自己倒還總是指責。嘆了口氣,越發愧疚焦急,在屋裡尋了尋,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再看那窗戶,竟都是被封死的。過了一炷香,隱約聽見人聲,聽著像是尋人的,賀均平立刻對安陽說道:“快躲進桌底……”話沒說完,安陽便趴在那窗戶拳大的洞口喊了起來:“我們在這,快來救我們。”賀均平差點氣出一口血來,抓了她的衣裳便往後扯:“你這是要把人招到這,讓他們看見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安陽頓了頓,淚又落了:“我……我一時高興……”片刻,那聲音已經到了前面,門唰的便開了,賀均平看著外面的人,面色慘白。門外的人愣了片刻,瞧著他們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葛嬤嬤立刻撲了過來,悲痛道:“我的好姑娘欸,你怎能如此糊塗,太太知道定要將你打死!”安陽哭出聲,眼巴巴看向賀均平。屋外五六個家丁立刻進來捉住他,嚷著要送官府。賀均平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沉聲:“誰敢。”幾人當即被唬住,面面相覷。賀均平緩緩閉上眼,聽著耳邊的哭聲、議論,心如刀絞,不知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般地步。韓氏正在家裡等走了一晚的安陽,見下人尋了她回來,拿了雞毛撣子要打她,抽了兩下葛嬤嬤攔住,與她說了方才的事。韓氏一聽,更氣的兩眼發白,嚷著要將她活活打死。安陽看了她一眼,說道:“那人是世子,順王府的世子。”韓氏愣住:“什麼?世子?”頓時又喜又氣,喜的是她竟然攀上了世子這麼個大靠山,氣的是到底還是丟了姑娘家的麵皮。安陽對葛嬤嬤使了個眼神,葛嬤嬤立刻上前:“那世子說了,回去會與順王妃說,約摸就是這幾日的事。”韓氏也不敢去王府問這事,有了這話,便放寬了心等。既然是會和女兒大半夜出去幽會,那也是喜歡她的。雖然做法十分不妥,但對方是世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夜裡睡下,倒是越想越開心,想到要做皇親國戚,喜的都落了淚,總算是可以翻身了。二房官再大,能比得過他們麼?那定然是不能的。翌日,李家二房的丫鬟買了一日的菜回來,一路都聽見世子和李家姑娘在山上過了一夜的傳言,回去後又議論了一番。見宋嬤嬤來打伺候太太晨起的熱水,便問她可知那世子是不是賀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