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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和安素也跑上前去拽他:“大哥中了什麼?大哥中了什麼?”那人緩了緩氣,說道:“中了探花!”安然立刻被茶水嗆了嗆,自己的兄長變成小李探花了,改日應該讓大哥學學怎麼甩飛刀麼。李老太雖然略微失望未中狀元,可在天下才子云集中得了探花,也十分不易。當即上香擺菜酬謝神靈。沈氏也十分歡喜,李瑾軒倒是淡定。一家人歡喜了好一會,李瑾良才想起,問道:“狀元和榜眼是誰?”那人答道:“榜眼是個外鄉人,並不認得。狀元是那宋家公子宋祁。”一直鎮定如常的李瑾軒此時才展了笑顏:“當真是晨風兄。那日在殿試上妙語連珠,字字珠璣,自愧不如,想著他應是狀元了。”安然見他未露嫉妒之色,反為好友高興,也十分開心有那麼一個心胸寬廣的哥哥。沈氏也笑道:“這回阿和可放寬心了,先前還拉著我訴苦,說宋祁每日看些閒書,也不鑽研學識可如何是好,這下算是正名了,看的可不是閒書。”安然本來沒在意這話,偏就瞧見李瑾軒微微忍笑往自己看來,這才反應過來趙氏說的“閒書”分明就是自己借給宋祁的那些。乖乖,還好沒讓趙姨知道,否則嘮叨的不是宋祁,而是她了。夜裡李仲揚回來,由開門的下人開始就報喜大少爺是探花了,一直走到屋裡,宋嬤嬤又道喜,神情一直緊繃,只是應著一字字“嗯、嗯、嗯”,等進了房裡,沒了旁人,這才笑笑,對沈氏說道:“尚清是探花了。”沈氏忍不住笑笑:“二郎若是能在下人面前常笑笑,他們也不會在後頭說你是天上的二郎神,冷峻得很。”李仲揚也是笑笑,並不在意他們這麼說。一家之主,到底還是威嚴些的好。合興院這邊氣氛融洽,靜心院那邊也和睦安寧。李瑾良白日裡高興完沒多久,就被周姨娘逼著去書房看書,要他日後也得爭氣。這會見周姨娘領人端了參湯來,不由咽咽:“姨娘,這麼晚了喝這些,若是睡不著怎麼辦。”周姨娘擺擺手:“哪裡會睡不著,會睡的更好才是。你可要跟你大哥學學,人家可是探花了,不久就要像你爹那般進翰林院。日後你也要進去,一家三個人都是翰林官出身,姨娘出去腰桿都直些。”李瑾良苦著臉道:“可大哥聰明,我愚鈍,哪裡能奢望。”周姨娘呸了他一口:“出息。”她可是個明白人,二爺顧家,沈氏又護家,最看重家中和睦榮華。李瑾軒平日裡也疼著這些弟弟妹妹,日後做了官,自然會拉這弟弟一把。等李瑾良做了官,她孃家又有錢,總不會讓兒子做出貪贓枉法的事,那官位便是扶搖直上穩定一世的事。在孃家人面前也算是出息了。想到這,不由微微感慨,可算是沒白活。李瑾良見她嘆氣,以為自己不懂事又氣了她。忙將滿滿一碗的參湯喝下,入口微覺腥苦,落入腹中,嘴裡稍溢甘甜,定是從外祖父那拿來的好參。翌日,安然晨起要去請安,沒想到沈氏竟然過來了。從柏樹那接了梳子給她梳髮,笑道:“頭髮又長了些。”安然聽著這音調裡略有惆悵,不由問道:“母親可是有心事?”沈氏笑笑:“能有什麼心事,小孩子莫多想。”一旁的宋嬤嬤說道:“太太當真是有心事,那便是記掛著三姑娘及笄。”今年安寧並未回來,自然無法為她及笄。沈氏嘆道:“這事在信中囑咐多次,也不知道你姑姑能不能做好。”安然笑著安慰她:“姑姑是個有分寸的人,定會好好照顧姐姐的。”沈氏輕點了頭,到底還是掛念安寧。十五了,該尋個好人家了。科舉放榜後 寺廟相見秋風蟹起四月,夏日伊始,春意猶存。李家大房離開京城回濱州去了。他們本就是常往來兩地,左鄰右舍和二房都未有懷疑。知曉此事的安然也裝作不知,只是那日李爹領著眾人去送他們,她謊稱不舒服,免得和安陽照了面,又出什麼狀況。可在安陽看來,卻是另一番意思。走的那日,特地多看了幾眼,寧可看到安然得意的眼神,也不要她不出現!她寧可做敗家犬,也不要被人不屑到這般地步。可安然沒來,自己在她眼中,根本連斗的資格也沒有。此時安然正和清妍在亭子裡下棋,吹著初夏清風,自在如常。嬤嬤婢女遠遠守在迂迴廊道那,見沒茶點了才過來。清妍心不在焉,連輸幾盤,見她氣定神閒,忍不住說道:“那種人你幹嘛不讓我宰了她。虧你和王兄還放過她,日後指不定還要捅什麼亂子。”安然笑笑:“她不會再進京城,我也不會去濱州,也沒什麼交集了。”清妍語重心長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呀。”末了說道,“敏怡的哥哥是金科狀元,這事你知道吧。”安然點點頭:“嗯。”清妍笑道:“那你一定不知道他在恩榮宴上的事。”恩榮宴是朝廷為新科進士舉行的宴會,一來是褒獎,二來是再進一步知士識才。安然起了興致,這可沒聽哥哥提過,笑問:“可有什麼趣事?”清妍說道:“聽父王說,皇伯伯問敏怡哥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