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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白青含著淚輕笑:“我不稀罕。”話雖這麼說,可也認命了。她可算是明白為什麼何採總是眼巴巴的瞅著六姑娘,日後便是她眼巴巴瞧著七少爺了!哭夠了,心又冷了幾分,“抱走吧。”宋嬤嬤抱了李瑾瑜回房,沈氏只看了一眼,便讓她抱到小床上去睡,問了莫白青的反應,又問奶媽可找好了。一一細問安排好,李仲揚也放衙回來。一進門聞見奶香味,心裡一頓,徑直到了小床旁,看著那熟睡的嬰孩,心裡越發不是滋味。這一個月他未曾去看過一次,如今一瞧這小臉,便立刻憶起當日的事。他當真是辦了一件糊塗事,那日怎的就鬼使神差了。沈氏上前淡笑:“二郎是第一回見孩子吧,長的白白胖胖,好看極了。”李仲揚收回視線,淡聲:“嗯。”隨後沈氏又說了些什麼,李仲揚完全未聽入耳中,一心想著這孩子。想了許久,才下定了決心,抬眸看沈氏,面色淡淡:“我今日將瑾瑜八字交給算命先生瞧,那先生說,這孩子命理和我相沖,怕是不能養在身邊。”沈氏微有懷疑,李二郎怎麼突然尋算命先生問起孩子八字來了,只是想不出他有說謊話的緣故,不再懷疑其他,問道:“那可有安解之法?”李仲揚搖搖頭:“我本不信,又尋了國師看,國師一瞧,果真是有衝突的。所以我想……將孩子送走,養在別人家中。”沈氏低眉想想,算命的話她信五分,可國師的話卻立刻信了,也點頭:“瑾瑜剛出生便遭了大難,涅槃重生,當是個命硬之人。半仙早就說過比二郎命硬的人不可常留身邊,那瑾瑜怕是這樣的孩子。”她嘆氣,“為何偏偏是李家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李仲揚不動聲色道:“我倒是想了個法子,養在別人家我也不放心,也怕虧待了他。所以若夫人願意,我想將他過繼到大房,給大哥當兒子。如今大房單薄,多個男兒也好。”沈氏淡笑搖頭:“二郎許是忘了大嫂是個如何厲害的人物。她本就不喜我們二房,如今過繼個孩子,怕大嫂更是不滿。”李仲揚淡聲:“大嫂在乎的無外乎是錢財,給她挪多些錢就好。”沈氏頓了頓,這才想起:“那席鶯不是有了身孕麼?按日子,如今該生下了,大嫂也添了孫兒,應當不會再答應要這孩子。”李仲揚差點說漏了嘴,忙以笑掩飾:“不是說那是謠言麼,興許真是謠言罷了。”沈氏對李瑾瑜也無感情,倒是歲數見長,私心越重了,既然李二郎要送走孩子,她也沒什麼可反對的。當即去跟老太太說了這事。老太太本就寵著大房,那李瑾璞早逝後,更是心疼大房勢單力薄,如今聽二兒子主動說起要過繼個兒子去,高興非常,立刻寫信給韓氏,又許諾會幫補錢財,連夜就讓人送去了。聽見老太太親自出面,李仲揚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輩分是亂了些,但至少不用聽李瑾瑜喊自己爹了,倒是大有眼不見為淨的痛快。李瑾賀送了孩子到京城,拿著李仲揚的錢回到濱州,趕了二十幾日的路,進了城,便將錢財藏好,回到家中佯裝餓暈在家門口。急的韓氏跳腳,好不容易灌下熱湯才見他醒來,當即哭的撕心裂肺。李瑾賀便告訴她,席鶯生了孩子沒多久,就被山賊一同擄走了。韓氏假意抹了幾滴淚,唸了幾句她苦命的孫兒,可心裡卻是放下一塊大石頭,囑咐他好好休息便離開了。出了門立刻讓人去打聽少爺可是一人回來。李瑾賀見韓氏不疑有他離去,這才躺下睡了個好覺。下人很快回來,說李瑾賀確實一人落魄進城,並不見姑娘孩子,韓氏這才信了他的話。過了大半個月,京城那邊老太太來信了。大房一家正吃著飯,下人報來信時,韓氏嘀咕了一句“非年非節的又折騰什麼”,接過來一瞧,氣的飯也吃不下了,啪的將信拍在桌上,氣道:“他們真是欺負人到頭上來了!不要的孩子就丟來我們這,還是個賤妾的孩子。”李瑾賀心裡一個咯噔,將那信拿來一看,看至後頭,手都在微微發抖了。這莫姨娘的兒子,豈非就是他那偷換過去的孩子,二叔當真是有心了!安陽奪了信來,囫圇吞棗看了,倒是笑道:“怕什麼,反正他們有錢給,就當養了個小奴才唄。”李瑾賀瞪了她一眼,沉聲:“什麼小奴才,還是不是個姑娘,說話粗魯得很。”安陽捱了喝斥,甚是奇怪看他:“哥,你激動什麼?這賤妾生的孩子不就是個奴才。”李瑾賀作勢要揍她,安陽尖叫一聲跑到韓氏身旁:“你瘋了!”韓氏也皺眉:“好好的吵什麼。”末了一想,大概是因為李瑾賀剛沒了孩子,有所感觸,也沒責罵他,“就算有銀子幫扶又怎麼樣,我們還沒淪落到替人做嬤嬤的份上吧?尚和,你去回了你祖母,說這孩子我們不養。”“娘。”李瑾賀定了定心,說道,“你想想,二叔如今已經是丞相了,若是我們替他養個孩子,就算不是嫡出,但好歹也是他親兒子。我們帶這孩子,他自然是更親近我們,日後若有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