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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當即點頭:“那明日不見不散。”安然與學堂姑娘交情不深不淺,與宋敏怡交好後,她又去了皇宮。倒也沒可交心的,但平日也會一起玩鬧。這日還未放學,鄰桌便道:“待會我們去盪鞦韆吧,湖邊那新架起了一個,又高又大,瞧著便覺好玩。”“我今日要去馬場,再不去喂喂我家小馬駒,它可就要不認得我了。”那小姑娘撇撇嘴:“那地方髒亂,容易惹一身馬騷味,你倒好,還在那養馬。”安然笑道:“馬通人性,若你養一匹就懂了。”見她撅嘴,抬手撓她癢癢,一起笑起來,“明日就來染你一身馬駒的味道。”“誒誒!討厭!不同你玩了。”申時,安然站在梧桐樹下,等著賀均平。旁邊的姑娘見了,問道:“安然,你家車伕呢?若是沒來,與我一起回去吧。”安然笑道:“有人來接,只是還沒那麼快。”說話間,就見賀均平繞過如潮馬車過來,眉頭擰成了麻繩。安然小跑過去,喚了他一聲:“你怎麼親自進來了。”賀均平眉頭仍是皺著:“我倒是不知道鳳凰苑的人這麼多,方才馬車在外頭擠不進來,我便進來尋你,一進裡頭人倒更多了。你每日這麼進出,倒要小心些。”安然笑笑:“熟悉了便好,每日我早些來,晚些走,不和他們搶道。”賀均平笑道:“法子雖笨,卻好。”安然問道:“那世子哥哥可有什麼好法子?”賀均平說道:“你的馬車和李丞相的馬車可是一樣的?”“自然不是。”“嗯,那你若乘李丞相的車來,那必定條條都是大道,無人敢擋路。”安然瞭然,卻不想用這法子:“我還是早些到,晚些走吧。”見他皺眉,安然默默的想賀均平應當不會懂她這想法,從小就生活在頂端的人,只會用最快最有效的手段,如此做事才省力氣。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事:“那你的馬車怎麼會進不來?”皇親的馬車可是一眼便能辨認出來的,這鳳凰苑都是官家子弟,皇族子弟教習另有地方。突然出現輛皇族馬車,誰敢不讓?賀均平說道:“怕你覺得不自在,被人瞧見問起今日和我同行的事,所以揀了輛普通的馬車來。”安然愣了愣,瞧著他,世子哪裡不懂得關心人,分明想得很是仔細呀。見他仍是皺眉,閃那從身旁擦身而過的馬車閃的小心,不由眨眼:“你該不會是有潔癖吧?”賀均平皺眉:“潔癖?是何物?”安然解釋道:“見不得髒東西,見著髒的能避則避,避不了便覺難受,喜歡白淨之物。”賀均平微挑了眉:“確實是。”見人實在是多,俯身拉了她的手往外走,“速速離開這,再撲多點塵來,脾氣都要暴躁了。”安然被他拉著手走,心裡撲通撲通的跳。默默告訴自己,她在世子眼裡只是個小姑娘啊,她這般心思亂跳是做什麼。不過抬頭瞧著他,腦門上蹦出一個詞,青梅竹馬?她忽然很想對他說,桃樹下的世子哥哥,等我長大可好。快至晚上,和賀均平在外頭吃過回來,安然還有些暈乎。她竟又在馬背上暈過去了,還好賀均平沒笑她。 宋嬤嬤伺候她沐浴,見她趴在澡桶上傻乎乎的笑,看多幾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好姑娘,今日可真是玩的開心了。”安然忙以清水洗洗臉,熱乎乎的水拍在臉上舒服極了:“我的小馬駒又長高了嘛。”宋嬤嬤可不知道她是人小心大,哪裡想得到她是春心萌動了,只當是真的因為馬駒高興:“那再大些,就可以騎馬玩了。”安然點點頭,瞧著自己細小的胳膊,長成大姑娘,這還要許多年呢。沐浴後,宋嬤嬤給她梳髮,忽然一聲淒厲叫聲從側院傳來,因離的稍遠,聽起來有些淒涼,在這夜裡聽的分外猙獰。宋嬤嬤一頓:“那莫姨娘又瘋起來了,就該讓人鎖了她的嘴,別嚇著人。”安然說道:“她雖然不好,但弟弟才剛滿月就被搶走,下落不明。懷胎十月,會如此也情有可原。倒可以看出她並非真的是冷心腸。”宋嬤嬤連聲答是:“可若是一直這麼瘋,怕二爺也遲早會把她趕出家去。”安然水眸微動,末了嘆氣伏桌,是啊,這年代的女人壓根兒就不值錢。做妻還好,做妾可打可罵,可買可賣。孩子過繼給別人她無權做主,孩子沒了發起瘋,還要被攆走。“嬤嬤。我日後定要找個不納妾的夫君,若是要納妾的,打死也不嫁。”突然聽她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宋嬤嬤嚇了一跳,想到莫姨娘的事,許是被她嚇的,說道:“這世間男子豈有不納妾的。二爺那般疼太太,可因各種緣故,不也有幾個姨娘伺候。別家不說,單說宋家的,宋大人是出了名的寵妻,可不也有兩個妾侍。這年頭,只有妻沒有妾的男子,可是要被人取笑的。”安然想了想,認真道:“嬤嬤可還記得濱州的覃大人?他便是隻有覃姨一人。”經她一說,宋嬤嬤也想起了,笑道:“倒是天下少有的。”安然點頭:“既然有一,那便有二,我日後也要找到那樣的人。”宋嬤嬤笑笑,伺候她睡下,回了沈氏房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