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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護衛看著她,步子踉蹌,滿身酒氣,根本就是喝醉了。忽然一個趔趄,摔到地上,意識仍清醒,卻不起來,瞧著滿目繁星。忽然覺得這地躺著也不錯,大半夜的又沒馬車行人。過了一會,已被人抱起,尋了個客棧放在軟塌上。剛要起身離開,就被她拽住,立刻去掰她手指,這一碰,便被她抓了手,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不知她哪來的力氣,反轉床上,壓過身。趙護衛沉臉看著滿目醉意的她,已將她推開一半,李心容的動作卻十分快,一手壓他胸膛,一手已伸到身下直接附在命根上。微涼素手一握,驚的他全身僵硬。算起來,他的年齡比李心容還要小几歲,可從很久之前就在旁監視,禁慾多年,若是一個漂亮女人如此,實在難以自制。如果不是她喝醉,簡直要以為她在色丨誘自己。手上的動作輕柔而快,幾乎渾身癱軟。到底是理智戰勝了情丨欲,將她推開,越發覺得她是故意的:“李姑娘,請自重。”李心容坐在床上,媚眼如絲,面色卻冷,笑意更冷:“命都快沒了,還自重什麼?二嫂收到安然的來信,說宋祁要回京城了。連賀奉年最信任的純臣宋家長子都回去了,還要我多猜什麼,他恐怕是力不從心,半隻腳都踏進了棺材裡,要速戰速決了。”趙護衛不答,身下的反應十分明顯,想離開這,卻不知為何,覺得床上的女人像朵罌粟花,危險而又魅惑,挪不開視線。李心容緩步下來,身上的衣衫凌亂,一步一步往他走去。環手勾住他脖子,墊腳附耳:“現在就殺了我吧,反正賀奉年就要死了。”趙護衛轉身要走,已被她緊勾住,吻住了唇。如罌粟,無法抗拒。四月的天,熱意仍未席捲而來。東郊最東邊,幽靜無人,因非商路主道,連個行人也少見。李悠揚睡得十分不安穩,太靜了,靜的連自己是不是活著都不知道。聽不見人聲,煩躁極了:“駱言,駱言。”一會,有人撩了帷帳過來:“駱爺早上便走了,李爺有何事?”李悠揚盯著來人,一眼就瞧見了她臉上的傷疤。他實在是被李心容煩的不行,答應她來這靜養。可沒想到來伺候的人卻是梅落,那在春風閣幫他熬藥的丫頭。他先前還以為李心容這麼好眼力,知曉病理,見到她,他倒是明白了。卻不知道為什麼三姐要讓這樣一個背叛人的丫鬟來照顧自己,頓覺嫌惡:“去叫幾個歌姬來。”梅落應聲:“三爺吩咐過,樂響不能太過。”李悠揚冷笑:“她給你贖了身,你就全聽她的。我每次讓你熬藥給你許多銀子,不讓鴇母打罵你,你卻忘了個一乾二淨。青樓的姑娘,當真全都是沒心沒肺。”說罷,也懶得看她。梅落面色如常:“奴婢去給李爺熬藥。”李悠揚更覺嫌惡,這地方靜的,簡直要將人逼瘋。趁著梅落熬藥,立刻披了衣裳,走了。等梅落熬藥回來,屋裡已經空空蕩蕩。她默了片刻,將藥裝進竹筒裡,也出了門。春風閣、飄香樓、尋芳樓都沒找到他,被老鴇攔了好幾次。李悠揚可不會那麼笨,去個容易被人找的地方。可歌姬是比不能少的,酒也不能少。等他聽的正高興,喝了一壺酒,心口又悶了起來,仍是大口的喝,鬧的更響。實在是不舒服,累的睡下,醒來時,屋裡又冷冷清清,歌姬也早就退下了。再看旁邊,便瞧見那臉有刀疤的梅落。梅落抱著竹筒,看著他說道:“李爺,該回去了。”李悠揚說道:“有錢的不是隻有她,我也有。你能不能別再煩著我?”梅落默然,只是定定看他:“晚了,李爺回去吧。”李悠揚伸手便去抓她的衣襟,兩手一撕,便見了雪白胸丨脯。梅落面色慘白,緊抱著竹筒,指骨都握的凸起。剛探頭去親咬,心口便一疼,俯身急咳。李悠揚抬手壓住心口,已有人拿了帕子過來,他伸手撣開,怒喝:“滾!”梅落怔愣看他,這樣的李悠揚,哪裡是當年一人提刀退了十幾個山賊的他。雖然他在自己面前殺了七八人,可是她一點也不覺得他是壞人。那樣意氣風發的人,竟然變成如此模樣。李悠揚咳聲漸停,見她雙眸蘊了水氣,冷笑:“我叫你滾你沒聽見?就算要了你的身,我也不會給你一個銅板,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許久,梅落才道:“李爺不是說……一個人的命只有一條,誰也代替不了,要死要活的,連閻王也看不起,要好好活下去,至少……要活好這輩子。”李悠揚一愣,梅落抬眸看他,淚如雨落:“這些話,是李爺十年前跟我說的。你讓我好好活下去,即使雙親不在,也要努力活著。可十年後,為什麼李爺卻自暴自棄,不肯好好活著?你說每年都會來看我,我便努力活著,哪怕被舅母折磨,被賣進青樓,幾次想死,可每回都想,你會來看我的,不能就這麼死了。”字字打在心頭,李悠揚突然想起,當年他從山賊那救下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姑娘,還跟她說,以後每年我都來看你,你要好好活著。可那不過是他的一句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