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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揚手執酒杯,聲調輕揚:“我從來都不是好人。”等他憤然離開了,李悠揚仰頭喝盡一杯酒,喝下沒多久,便咳嗽起來,咳的心肺疼痛,俯身吐了一大口血,染紅幾寸地板,紅的刺人。只是抬手擦拭,便又窩回狐裘長椅中,輕哼:“半如漁,半如樵,蓬頭垢面,一任傍人笑……細尋思,無煩惱,逍遙路上……”安然剛出門,駱言便來了李家。他站在門前,仰頭瞧著那門匾,大步跨前,敲門。素來鎮定的心竟然如臨大敵,禁不住的狂跳,他自知今日來此會碰到什麼阻礙,也對李悠揚恨得咬牙,要是他知道自己真會喜歡上安素,真想回到相識之前。他不是後悔,只是怕……怕阻力太大,沒有辦法給安素一個滿意的答覆。門很快便開啟了,錢管家一見他,略覺眼熟,仔細一瞧,可認出來了,問道:“何事?”駱言說道:“求見李二爺和沈夫人。”“稍等。”錢管家立刻進屋請指示,主子的事還輪不到他來呼呼喝喝,是要趕他走還是請進來,都是李二爺和太太決定的。沈氏聽見是四弟的管家,她倒還記得那個少年,而且周姨娘剛說完那事沒多久,立刻就記起。周姨娘就在一旁刺花,聽見駱言竟然找上門來,氣的哆嗦,拿了案上的雞毛撣子便去了外面。到了門口一見他,柳眉豎起,怒目瞪他:“兔崽子,你來這裡做什麼?還害我女兒害的不夠嗎?”駱言定聲:“我想娶安素。”周姨娘可沒想到他會蹦出這麼一句話來,更是氣的胸口痛,見沈氏出來,急聲:“姐姐,這混賬東西竟說這種褻瀆的話。”駱言說道:“我沒有要冒犯安素的意思,我……我是真的想娶她。我知曉我們有過節,但是我會待她一世都好。”沈氏說道:“你家爺呢?”駱言頓了頓:“這事跟他無關,來求娶的是我。”沈氏嘆道:“當初四弟助紂為虐,背後捅一刀的時候,你也出了力吧?那如今教我們怎麼能放心把安素交給你?就算你們是真心喜歡的,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你們若是被人相逼,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可一開始就是你們處心積慮而為,別說我們,就算是安素也不可能原諒你們,她畢竟是李家女兒。你走罷,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李家門前。我們跟四弟的賬也扯平了,再不欠誰,他也再不是李家人。”駱言不願就這麼回去,執拗道:“我喜歡安素,是真心求娶。我會待她好,她是個好姑娘,會明白的。李爺對李家如此並無錯,愧對的只有讓安素變成如此模樣的事。”這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如果不是沈氏在身旁,周姨娘真想去掐死他:“就算你們真的強詞奪理覺得對李家無愧,但是單單安素一輩子不能再開口說話的事,就無法原諒你!滿意了吧?你要娶安素,除非我死了!”駱言頓了頓:“讓我見見她,我想親口問她。”沈氏搖頭:“你也說安素是個好姑娘,難道你覺得這樣一個好姑娘,會原諒陷害自己親生父親的人?回去吧。”說罷,已轉身進去,駱言要上前,錢管家已將他攔住。安平此時正在撬門,拿錘子砸那銅鎖,可是怎麼都弄不開。安素聽見安平說駱言來了,急的團團轉,生怕母親為難他。她要當面問明白,到底當年的經過。就算是分開,她也要分個明明白白!安平急的滿頭大汗:“姐,我撬不開,太硬了。”安素在裡面也急,兩姐妹一點辦法也沒有,安平都想去拿斧頭劈門了。正揚起大錘子要再砸一次,就聽見周姨娘喝聲:“安平你做什麼!”這一喊,嚇的手一鬆,登時重落腳上,砸中腳趾頭,痛的眼淚都出來了,癱坐在地上直抱腳。沈氏疾步上前,皺眉責備:“你倒是這麼大聲做什麼。”周姨娘心裡也不好受:“方才太急了……”沈氏剛近身,安平便抱了她哭起來:“娘,疼。”“安平不哭,讓宋嬤嬤揹你,回房裡上藥。”到了沈氏房裡,脫了鞋襪一看,右腳兩個腳指頭都腫了,還沒抹藥就痛的直顫。百里長和安寧聞訊過來,一瞧,腫得老高。藥也不肯上,嚎聲刺心。百里長笑道:“你要是再不上藥,這腳就廢了,你要變成小瘸子嗎?”安寧瞧了他一眼:“不要這麼嚇唬她。”百里長無奈道:“我分明認真得很。以前巷子裡的拐角王,不就是被砸斷了腳趾骨,然後不肯就醫,每天蹦啊蹦,最後蹦習慣了,就忘了原來是怎麼走路的。”安平吸了吸鼻子,聲調還帶著哭音:“我才不信,我又不是小孩子。”沈氏笑道:“不是小孩子了就好好上藥,還要娘苦口婆心的勸嗎?”安平點點頭,只是那藥膏剛陌上,就痛的她側身,抓了安寧的胳膊,用力擰。百里長瞧著安寧一臉想把她丟出去的模樣,便想笑。安寧趁人沒留意,抬腿踹了他一腳。周姨娘這邊也不安靜,聽見女兒在哭又氣得心口疼,喝聲:“姨娘說的你都不信是不是?你四叔就是個混蛋,駱言是幫兇,你還想去見他,我這是養了一頭白眼狼了嗎?我現在就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