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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好一會才發現他進來,說道:“宋哥哥,你日後要把這些書都搬回京城麼?”宋祁點點頭,儘量避開她的眼神,只怕一個忍不住,便會想要她:“從京城過來時,也帶了許多書。”安然輕嘆:“當初聖上把李家宅子封了,我的書一本都沒帶出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回去後又是不是被蟲子給啃光了。”宋祁說道:“若是書籍損壞了,日後我替你再找。”安然心中暖和,笑著點頭:“你將應卯放衙的時辰告訴我吧,我好備食。”“你要睡就多睡會,要做什麼還是如常吧,平日我一人慣了,能自己做。”安然看他,輕聲:“如今你不是一個人了,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宋祁心中輕嘆,實在不知她是如何想的。靜靜坐在她一旁,氣氛又有些凝滯。安然也不是笨蛋,從昨天起就很不對勁,到如今更是不對,似乎一到晚上一進房間就變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莫非……他、他不舉?這一想頓覺事情有些嚴重呀。安然雖說沒做好要做真夫妻的準備,可也不想真的如此。但她總不能直接問,當即悶在心裡,只好自己胡亂猜測。宋祁稍稍看她,神情不定,似乎滿腹心事。他將那書放好,免得她又要穿鞋過去:“睡吧。”“嗯。”話落,宋祁便去吹熄蠟燭,等她進了裡面,躺身下來。安然仰躺看著黑漆漆的上方,昨夜說太累,今天又沒動靜,她驀地肅色起來,果然是……不舉吧。宋祁要是知道心儀的姑娘腦子裡想這些,他一定會跳起來說不是。可惜他不知道,他還在想著司南玉佩的事。歸寧那天,因來回都要費上一日,安然收拾衣物準備在家裡過夜。按照習俗兩人不能同住一室,安然便分成兩個包袱,將宋祁的東西打點好。待她出去沐浴,宋祁又去瞧了一眼枕下,那白玉白的刺眼。翌日,兩人乘馬車回去。李家早就準備好了東西收拾好了房間,沈氏早早讓宋嬤嬤去買菜,周姨娘都笑可真跟過年似的。李家如今人多了,可熱鬧了許多,一掃往年蕭條。李仲揚和沈氏、周姨娘、安素、安平,李瑾軒和清妍,李瑾良和柏樹,安寧和百里長,安然和宋祁,還有宋嬤嬤、李順和錢管家,一共十六人,長住的便有十四人,宅子可顯得小了。只是安然出嫁用了不少錢,沈氏也沒那閒情去換個大宅子。因下著小雨,路上溼滑,馬伕不敢趕車太快,過了未時才到李家。進了家門,眾人仍在等他們一塊用飯。吃過午飯後,李仲揚和宋祁說話去了,沈氏也拉著安然進房,問了她這幾日的事,像隔了幾年沒見,安然一一答她,待說的多了,她笑道:“娘,你別把我當宋家媳婦呀,還把我當你的然然好不好?”沈氏也覺這談話說的都是教導她為人媳婦的事,輕聲笑了笑:“娘不是怕你還跟在家裡那般麼?到底還是要多注意言行的。”安然笑笑:“宋哥哥很好,女兒去廚房時,他也會幫忙。”沈氏面色一頓,擰眉:“你當真是沒規矩,怎可讓自家夫君下廚,他又得去府衙,還得隨你去做廚子,不知體恤他麼?要是讓宋家長輩知道,不會有人說你們夫唱婦隨道你們鶼鰈情深,只會指責全是你的不是。”安然瞪大眼,這麼小的事竟然上升到長輩指責的問題上了:“可是若撇開宋家家世不說,宋哥哥便是個小官,別人家的夫妻不都如此?”沈氏搖頭:“晨風是個好孩子,不以家世欺人,也體貼你,可無論他如今的身份再怎麼卑微,背後就是有個宋家。等他任職滿期,你還要跟他回京的。”安然點點頭:“女兒明白了。”沈氏摸摸她的頭,看著她那烏黑青絲挽起的婦人髻,想到她親自下廚,到底不忍,也沒再怪她,自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也無須她操太多心吧。見夜深了,等清妍和安寧都出去,沈氏拉了她的手留她,笑意盈盈:“你們這幾日處的可好?”安然一時沒反應過來,點頭:“很好啊。”沈氏輕聲笑笑:“娘是問你們夜裡,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磨合的可好?”安然可不能跟她說兩人還沒行房,否則宋祁的名聲可不就完了。她搖搖頭:“沒有。”沈氏見她說這話也沒臉紅,想著兩人應是處的好的,當即放下心來,又囑咐:“晨風守了你這麼多年,在同齡男子中也算是大歲數了,你婆家也急著要抱孫子,你們可別特地去尋草藥避開這事,生個孩子吧。”“嗯。”翌日天放晴,瞧著空山新雨後,甚是美麗,安然便和宋祁去山上寺廟燒香許願。下山時,安然想起那年在古德寺的事,那時她和母親在寺廟誦經住了十日,宋祁忽然來了,說是休沐在這走走,可那寺廟可不見得是順路過來的。她偏頭問道:“宋哥哥,你還記得古德寺麼?”宋祁片刻未想,點頭:“記得。”怎麼會不記得,那時安然不與他照面換書看了,不知為何心中十分掛念,只是想看看她,走著走著就去了古德寺,見到她後十分開心,可說了一會話她便走了。如今想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