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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要……”安平離了座位,拉了安素走,她怕再多留片刻,又要哭了。她想要的東西還有很多,姨娘給的壓歲錢,姨娘給她納的鞋底,姨娘給她梳辮子,給她剪指甲,抱著她睡覺。何採怔坐在那,又是不歡而散,每次都如此。她重嘆一氣,單手揉著額頭。張侃在樓下抱著五兒玩,見安平又悶頭走,猜著兩人又鬧彆扭了。擺著五兒的手道:“跟姐姐說再見。”五兒還說不出詞來,咿咿呀呀的在那說著,咯咯笑的歡快。安平聽的心煩,步子走的更急。張侃抱著五兒上去,那地契果然沒寫名字,默了默道:“又吵了?怎麼又吵了。”何採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如此,以前她從不這樣……乖得很。我不知道要如何對她,無論做什麼,她都抗拒極了。”張侃淡笑:“那你像以前那樣對她不就好了。她若真的抗拒,就不會來這了。”何採怔松片刻:“以前那樣……”她苦笑,“她就是想我陪著她。”張侃把兒子給奶孃,輕敲了她的頭:“不開竅,你如今只是想補償她罷了,想把全部好的東西都給她,但你可曾想過,她要的並非是這些?她不是要你補償呀。她嫌惡的不是我和五兒,只要你待她如常,要她接受我們有何難?”何採默然許久,她似乎真的做錯了。原來變的不是安平,是她自己。過了幾日,何採又讓人喚安平出來看戲。安平又怕又想,遲疑了很久,才去赴約。到了大街,何採拉她上馬車,等她上去了,自己才彎身進去,上下看她,笑道:“辮子梳的真好,是誰幫你梳的?”“五姐姐。”何採說道:“姨娘待會帶你去買兩條束髮的綢帶吧?”安平抬眉看她:“這回不去吃吃喝喝,不去逛首飾鋪子了?”何採淡笑,把她攬進懷裡,輕撫她的背:“不了,今日你要做什麼,姨娘陪著你。”安平心中微動,“唔”了一聲,窩在她懷裡,真暖。看戲時,何採給她剝花生瓜子,也不多問她什麼,安平倒是看的歡喜。末了偏頭看她:“姨娘別剝了,手都要疼了。”後頭的下人要來幫忙,何採抬手攔下,仍給她剝了一碟。看完戲,何採果然沒有管她,她去何處就跟著,要玩什麼就隨她。處了一個上午,再沒像之前那樣吵起來。她沒有遷就安平的感覺,只是覺得她開心就好。玩的累了,安平尋了小客棧吃飯,何採給她夾菜,吃了一會,才道:“那白鶴樓你不要就不要了,姨娘再不會逼你做不喜歡的事。”安平點點頭,也給她夾了菜:“這個好吃。”何採說道:“是姨娘太急了,總想著讓你好好的,可是卻忘了你要什麼,只是一味的塞給你。”安平聲音微平:“平兒也有錯……我知道姨娘是為了我好,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給那些東西我,每次都好氣,難過死了,然後忍不住跟你吵,明知道姨娘會難過,可自己也好難過,但就是忍不住……”何採淡笑:“你難過,姨娘才難過。我們真是氣了對方又氣了自己,以後再不會這樣了。”安平這才展顏:“嗯。”兩人冰釋前嫌,何採心中的大石頭也放下來了。安平吃飽了,倒了茶喝,正吹著熱氣,就見一人從客棧門前經過,瞧著眼熟……唔,怎麼那麼像駱言?消失了一個月的駱言確實回來了。他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手死心的人,安素說喜歡他,他也喜歡,那不就成了。他不認為李爺做錯了,但是李家不會原諒他們,所以他必須想法子彌補。先把周姨娘的錢還了,把她這做親孃的心結解開,再逐一打通。他奔波商路,倒賣藥材,日夜兼程都快累斷了骨頭,好不容易得了一大筆錢,雖然還差的多,但至少這錢不是李爺的。到了李家,果然又被人打了出來。他暴躁的差沒爬牆進去,到底還是忍住了,站在門口等著人出來。周姨娘在院子裡聽見駱言又來了,氣的差點沒把名冊拽成一團:“么蛾子的,我以為他死心了。”她氣的起身,開了門劈頭便罵道,“快滾!素素就快許人家了,別來敗壞她的名聲。”駱言急聲:“周姨娘,你別把安素許給別人,我是真心求娶。這些銀票都是我跑商得來的,我會還李爺坑你的錢。”周姨娘看著他手裡的銀票,那也是好大一筆錢了,她看直眼的不是錢有多少,身為富賈嫡女,自小就把金子當彈珠玩。她詫異的是駱言沒走多久竟然就能賺這麼多錢,倒是個行商的好苗子。這念頭一起,她當即暗啐了自己一口,這算什麼,難道就憐他是個好苗子就忘了全部事嗎,單是害安素一輩子不能說話就無法原諒了。當即又讓錢管家用掃帚把他打遠了。駱言氣的在門前跳腳:“你不能逼迫安素嫁了,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你這是拆散鴛鴦,她不會開心的 。”周姨娘氣炸,回屋端了宋嬤嬤洗衣裳的水就往他那潑。駱言身手矯健,立刻閃開了,見她還要追來,急忙跑開,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懂。見駱言跑遠了,周姨娘氣道:“錢管家,待會去買條大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