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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瞪大眼,恐懼遍繞心頭:“那人是誰?他給了你什麼好處,我通通都可以給你。我家和覃知府相識,他素來剛正不阿,若是你動了我,不但拿不到好處,還會被投進大牢。我沒的不過是清白,可你沒的可就是一世。”那麻子色心上來,可沒腦子聽她說這些。直勾勾盯著她那如仙的臉,還略帶血痕,楚楚可憐看起來悽美極了,哪裡會去想什麼大牢想什麼犯法,伸手便去撕她衣裳。安然心中絕望,身子微抬要起身,又被他摁回地上。後腦勺頓覺有物頂著,如靈光閃過,心下一狠,拔下那簪子,刺向麻子。麻子閃躲半寸,那簪子直插入眼,立刻慘叫起來,捂住眼狂叫,往前些許,步子一空,墜落那小丘中,腦袋狠磕尖石,登時斷了氣。安然顫顫站起,全身都在打顫,往那看了一眼,只見那麻子死相恐怖,再看看自己的雙手,還有些許血跡,更是抖的厲害。她殺人了,她竟然殺人了。雖然麻子該死,可是她不想自己手上有一條人命。還未緩過神,就聽見有撥草踏步而來的聲音,只以為又是麻子同夥,忍著驚恐不敢叫,往一旁躲去,只想著要快點回小木屋找到安平,然後回去。可是腳已經軟了,走了兩步便摔倒在地,真想這麼暈過去,什麼都不知道。腳步聲驟然靠近,幾乎是一步邁來,沒等她抬頭,就被人抱住,語調微沉而穩,讓人安心無比:“安然。”聽見這聲音,安然立刻哭了出來:“宋哥哥。”宋祁看著草上地上都有血跡,還以為她碰到什麼猛獸了。當即拿了匕首出來,一手攬住她,輕聲:“別怕,我在。”安然抱著他,只覺天地陰霾已然消散,心下安定了不少,哭的喉中酸澀:“我殺人了,他要碰我,我拿簪子戳到了他的眼睛,他掉到山丘下摔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殺人。”宋祁這才將匕首放下,雙手攬緊了她:“你沒有錯,他不軌在先,你防衛在後,只不過是老天看不過眼,將他這惡人收了。”安然知他安慰自己,仍沒有辦法緩過神來。宋祁摟著她好一會,才道:“回去吧,安素已經等急了。”他剛去了李家,從那裡出來到畫攤去,安素便和他“說”安然收了一封信,神色焦急,告訴她若是半個時辰還不見她回來,就帶多些人去翠音山尋她。還未到半個時辰就見他來了,告訴他後,自覺不對,立刻往翠音山跑去。還在半山就聽見慘叫上,急忙往上面走,就看見安然癱趴在地。安然回過神來,聲音仍微顫:“安平被抓走了,在山上的小木屋裡。”宋祁說道:“我送你到山路那,再去接她下來。”安然抓緊他的袖子,搖頭:“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能走,我跟你一起去。”宋祁也不放心留她一人,當即點頭,可站起身,卻發現她腿痛的厲害,根本走不動。默了片刻,說了一聲“我抱你”,便俯身將她穩穩抱起,往山上木屋走去。安然蜷在他懷中,只覺步子非常非常穩,那溫熱的氣息也十分安心。在這懷中,好似風雨雷霆都不足以懼怕了。想到深處,淚又湧出,不是驚怕,而是開心。每次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宋祁很快就看見了木屋,抱著安然走進去,才發現這木屋竟然沒有窗戶,連一個都沒有。此時夕陽剛落,略有餘暉,但裡頭卻沒有一點光亮。安然喚聲“安平,安平”,屋裡並沒回聲,而且也沒有一絲聲響。那安平到底去了哪裡?又是誰誘惑她到這來的?感覺腳上恢復了些許力氣,她低聲:“放我下來吧。”宋祁剛將她放下,就聽見背後一聲吱呀,轉身看去,那敞開的木門竟飛速關上了,轉瞬就聽見上鎖聲。兩人正要喊聲,就聽見外頭的人笑的刺耳,安然心下一沉,是李安陽。安陽幾乎笑的捧腹,將那鑰匙丟的遠遠的,厲聲:“李安然,你就在裡面和麻子魚水之歡吧!當初你設計讓我和賀均平共處一夜,將我永世攆出京城,嫁了個廢物,如今就讓你也嚐嚐這滋味,明日一早我就帶人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等著嫁麻子吧!”她哪裡想得到,找的那麻子性急,還沒等安然到裡面就先將她嚇跑了,陰差陽錯,竟是關了宋祁在裡面。安然一愣,立刻過去拍那木門,結實的根本不是她能撞斷。而且稍微想想,這木屋根本就是李安陽特地讓人做的,正常的房子哪裡會沒有窗戶。宋祁已抬手拍那門,喚李安陽,可是她走的很快,早就聽不見了。因為這翠音山上,據說有大蟲出沒,若非請的夥計都怕那老虎,黃昏一落就不肯再來,這屋子她早就做好了。她要安然自食其果,要她嫁個比徐保和還差一百倍一千倍的粗漢子,讓她痛苦一世!只是冬日天黑的快,她才走到半路天就全黑了,聽著四周靜悄悄,心也慌了起來,步子更快,可還沒走二十步,就聽見一聲虎嘯,震的腳下一顫,愕然看去,隱約看見一隻……白額大蟲。安然右腳剛才扭傷,又被那漢子用力擰了,已腫得